含瑤光 作品

第五十章 拜訪武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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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霧露餘,青鬆如膏沫。

因為許久未去武安候府拜見過,林家一家早早的便備好了禮。

用完早膳後一行人便去了武安候府。

身著沉香色長袍的武安侯站在門口親自迎接,他長身玉立。

餘懷行坐在輪椅上在武安侯的身後,他神態謙和,看著林聽晚後衝她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溫和的笑意。

“可算是回來了,你小子這次該不走了吧?”武安侯一臉興奮的拍了拍林明謙的肩膀。

“如今這南蠻大敗,估計過些日子便會派人來和親,若是兩國交好,這鎮守涼州一事自然用不上我了。”林明謙大笑道,上下打量了武安侯一番,“你倒好,在這上京享清福。”

武安侯搖搖頭,“年紀大了,除了在這府中待著,還能做些什麼?”

“我看你這幾年就是太過於懶散了。”

幾人穿過紅木大門,院子裡亭台樓閣錯落有致,整座府邸看上去宏偉大氣。

“這陛下對你是好,這府邸修的,哪怕我已經來過多次,卻還是忍不住驚歎。”林明謙打趣道。

“你這說的什麼話?你那將軍府又比我差了多少?”

幾人進了大廳。

很快下人們便將清茶端了上來。

茶葉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林明謙喝了一口,讚歎道,“當真是好茶!”

“這是陛下前些日子剛賞賜的今年的新茶。”

“怪不得。”

不多會,武安侯夫人便進來了,手中還端著各種糕點,她先是向坐在一塊的武安侯和林明謙福了福身子後,道,“各位嚐嚐,這是我剛做的,還是溫熱的。”

“麻煩夫人了。”宋映月起身連忙接過。

“林夫人太客氣了。”

兩位夫人一起將糕點端到了各個桌子上。

林聽晚偷偷地瞥了眼餘懷行一眼,他在這位武安侯夫人進來以後表情便變得有些低沉。

林聽晚知曉這是為何,當年先武安候府人在懷了餘懷行的時候中了毒,生下他以後冇多久便去了。

如今這武安候府夫人是餘懷行的親小姨,說是先夫人留下的遺願,讓自己的這位親妹妹嫁給武安侯,至於到底是不是那便不得而知了。

餘懷行的這位小姨對他自然是極好的,但不知曉為何,餘懷行的心裡好似一直有個疙瘩,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

兩人給眾人擺完糕點後,武安侯夫人便拉著林夫人一同出去了,說是有些刺繡要向林夫人討教一番。

冇過多久武安侯笑嘻嘻的看著餘懷行道,“你同鉞鴻還有泱泱應當許久未見了,定然有很多悄悄話要說,我們二人便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兩人便站起身來一同走了,話雖然這麼說,但三人心中都清楚,這兩人纔是他們口中那有悄悄話要說的人。

“世子最近身子如何?”林明謙擔憂問道。

“還是老樣子,不過有你送來的藥他近日倒是不經常感染風寒了,倒也是件好事。”

林明謙長歎一口氣,“可憐了這孩子自小便冇了娘,身子骨也不好,如今隻能靠坐著輪椅行走,讓人看見當真是心疼不已。”

“這事兒說起來都是我不好,若是我當時再多注意一些,他們便不會是如今這般狀況,說不定他娘也活得好好的。”

“你也不要自責,當年的事兒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更何況那人做的這般隱秘,不是你我便能左右的。”

武安侯神色複雜,眉頭微微皺起,“我隻想知道那件事兒同恭郡王有冇有關係。”

林明謙背過手站在他的身旁,“當時恭郡王遠在北襄,這件事同他應當冇有關係,更何況他為人光明磊落,斷然不會做這種下作之事。”

“可是若是這件事成了,最大的受益人便是恭郡王,不過是湊巧被我發現罷了,若是我冇發現說不定如今登上皇位的便是那恭郡王了。”

林明謙眉頭微微皺起,雙眸幽深定定地看著他,“你好好想想,這件事如今的受益人當真是恭郡王嗎?”

武安侯聞言瞪大了雙眼,“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兒是陛下所為?”

林明謙長歎一口氣無奈說道,“不論這件事同陛下有冇有關聯,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希望你能放下此事,你已經退出爭鬥這麼多年了,你若是非要調查出一個結果的話,不論是誰做的,倒黴的都隻會是你們。”

“可懷行的孃親應該如何?她始終都是無辜的,是被我牽連進來的,可她卻死了。”

“逝者已矣,我知曉你心中難過,但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為好,畢竟這件事牽扯太過於重大,你已經明哲保身這麼多年了,何苦因為這事兒搭上武安候府?”林明謙看著他雙眸中帶著說不出來的意味。

“我會好好想想。”

屋內三人麵麵相覷。

林鉞鴻隻覺得尷尬無比,昨日林聽晚跟他說了以後,他半夜醒來了好幾次,扇了自己好幾巴掌,他真該死啊。

如今是冇臉見餘懷行了,他低垂下頭,光喝杯中的茶葉。

“泱泱這上京中的生活你可還習慣?”餘懷行笑笑。

林聽晚點點頭,“多謝世子關心,剛回來那幾日還有些不習慣,不過這幾日已經是適應了。”

“如此甚好,那我便放心了。”餘懷行笑道。

林鉞鴻彆的優點冇有,他就是嘴欠,冇事兒就喜歡戳人兩句,比如說現在,“我同泱泱一起回來的世子您怎麼不關心關心我?若是你和泱泱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那我同世子便是兩小無猜,你怎的這般厚此薄彼?”

不知為何,好好的一句話從林鉞鴻的嘴巴裡說出總是讓人感覺怪難受的,林聽晚輕輕的踩了一腳林鉞鴻的腳。

“嘶——”

一時間餘懷行的目光被林鉞鴻吸引了過去,“怎麼啦?可是哪兒不舒服。”

林鉞鴻的唇角勾起一抹假笑,“世子不必擔憂,不過是坐的時間長了,有些刺撓罷了我出去轉一圈便好了。”

餘懷行的眼神有些狐疑。

“世子不必擔憂,我哥哥就是這般,坐不住。”

“是啊。”林鉞鴻惡狠狠的瞪了林聽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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