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瑤光 作品

第四十章 溜進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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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映月皺眉不讚同道,“泱泱若是平常女兒家便罷了,可她是未來的太子妃,若是讓太子知曉這嬌滴滴的女娘身手便是鋒利的長劍,往後泱泱在東宮該如何自處?”

林明謙回憶了一下平日裡裴晏禮對林聽晚的態度,他眉頭微微皺起,“殿下好似很喜歡泱泱,應當不會因為這便就苛待她。”

宋映月不讚同地看著他,“太子殿下到底是一個男子,哪有男子喜歡自己的妻子如男子一般彪悍?”

“太子殿下不是這般膚淺的人。”

“你就這樣吧,等你日後後悔了你便知曉了。”

林明謙輕笑一聲,將手搭到了宋映月的肩膀上輕輕的按了按,“你放心便好了,就算泱泱日後嫁不出去,不是還有我們嗎?大不了我養她一輩子。”

“先帝的賜婚就算太子殿下不樂意又能怎樣?我是怕泱泱嫁過去不得殿下的寵愛,在東宮受委屈。”

“好了,你莫要多心了,殿下不是那般的人,他們裴家向來出多情種,你瞧瞧陛下之前還不是叱吒朝堂,如今還不是被皇後孃娘管得像貓兒一樣乖巧?”

宋映月輕輕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就不怕讓陛下知曉了?這種話怎麼敢說出來的。”

林明謙悶悶地笑了兩聲冇有說話。

……

清晨,翠綠的竹林中透著一絲輕霧。

林聽晚的身上穿著丫鬟的服飾,她垂頭擺弄了一下衣袖,“哥哥,你確定這般爹不會看出來嗎?”

“你等會兒低著頭。”林鉞鴻神色嚴肅給她出謀劃策。

說罷,林鉞鴻圍著林聽晚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你放心便好了,爹又不是什麼火眼金睛的人,你都打扮成這樣了,他若是再能瞧出那倒是真的奇了怪了。”

事到如今她也冇有什麼彆的法子了,便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這賀家雖然位高權重,但卻同當今聖上的關係有些微妙,林聽晚是名義上的未來太子妃,她是站在太子身邊的人自然不適合同賀家離的太近。

所以一般有關賀家的宴會,林明謙都不會讓她參加,隻為讓她明哲保身。

街道上,林府的馬車格外顯眼,在道路上疾馳,馬車之中,林明謙正襟危坐,身著青色長袍,一旁的宋映月同他穿的是同色係長裙。

馬車所經之處,百姓紛紛跪下行禮,他們敬重的是這剛擊敗了南蠻的林將軍。

到了賀府門口,兩人一同走出馬車,林明謙直接隨著眾人進了府中。

宋映月同一眾女眷一起在一旁寒暄。

林鉞鴻壓低了聲音,“我現在要同爹一起進去,你不要離孃親太遠,若是有什麼事兒便喚孃親救你,她應當不會怪罪於你。”

“我知道你放心去吧。”

話雖這麼說著,林聽晚卻並未將林鉞鴻的話放在心上,等他一走,她便隨著府中的丫鬟們一起跟在她們的身後進了後院。

宴會上後院是不待客的,但是賀家的人都在這後院,方纔她已經看過了前廳,並冇有賀十一的身影。

若他真同這賀家有點關係,是他們家的什麼遠房親戚,今日是賀家家主的生辰宴,自然會來,有很大可能他就在這後院之中。

林聽晚想來碰碰運氣。

丫鬟們一個個低垂著頭,井然有序往前走著,她身邊站了一個人,若是此時離開必定會引人注目,林聽晚一直冇尋到能偷偷溜開的機會。

她身邊的丫鬟瞥了她一眼小聲問道,“你是剛來的嗎?我怎麼在府中從未見過你?還有你這衣裳好似不是我們府中的?”

“我是今日管事剛送來的,還冇給我衣裳,剛纔我瞧著你們這邊著急,以為有什麼事兒便跟著來了。”

幸虧這丫鬟看著年紀不大,好糊弄,“這可不行,我們等會兒去伺候的可是貴客,你這若是讓管事知曉了,定然會罰你月錢的。”

“什麼貴客竟然這般重視?”林聽晚一臉單純故作好奇問道。

“我也不曉得,反正說是貴客,咱們得罪不起,不如你快些去尋管事,讓她給你身衣裳,免得惹了那貴客不悅挨罰。”

聞言林聽晚重重的點了點頭,“多謝。”

這剛想睡覺,便有人遞了枕頭,她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從隊伍中走了出去。

周圍的庭院四周花草疏疏密密,宛如一幅壯美的山水畫卷,再往裡走一簇簇桃李花競相開放,清香撲鼻,假山水榭曲徑通幽,讓人彷彿置身於仙境之中。

饒是上輩子在宮中瞧見過各種奢靡建築的林聽晚都不由得震驚了一下。

這賀府當真是奢華無比,難怪陛下會對賀家下手,這般高調早晚會引來殺身之禍。

“你是何人?”說話的是一個女童,穿了一身紅,瞧著好似那年畫娃娃一般喜慶無比。

瞧著就她一個人,林聽晚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瞧著她這身打扮,應當也算的上是這賀府的主子。

“我是府中的丫鬟,這幾日剛來,這府中太大了,也不小心迷了路。”林聽晚態度誠懇,恭恭敬敬。

聞言女童矜貴的點了點頭,“正好,我這有份差事,你來幫本小姐,做完以後重重有賞!”

話已至此,林聽晚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

那女童一個閃身便露出了身後的一個做工精緻的盒子,“將這個抬起來跟我走。”

左右不過是個盒子罷了,林聽晚還以為是什麼事兒,不過她在心中白轉千回,隻想著等會兒如何糊弄這個女童。

林聽晚將手搭在盒子上想將它提起,卻被這個盒子拽了一下,她垂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心中驚歎這裡麵裝的什麼東西竟然這般沉!

紅衣女童有些不耐煩,“快些拿著跟我走。”

林聽晚使出了全部的力氣,纔將這個盒子拎了起來,抬頭懷疑這小丫頭是不是往盒子裡裝了石頭?怎的這般重!

無奈,隻好將它提起緊緊地跟在女童的身後。

兩人穿過一道連廊進了一間屋子。

椅子上坐著一個白袍,男子背對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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