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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檸紅 作品

第36章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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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拍雜誌那天,剛好出六級的成績。柏繁考完就把這事兒放到一邊,奈何“英語六級”在熱搜榜掛著,他想無視也難。

他坐在後排車座,打開查分連結,輸入準考證,用手擋住分數,再一點一點地挪開。

4。有希望。

2。危險!

0。完蛋。

他給胥暉發成績截圖說六級冇過,胥暉回了一條語音,語音裏聲音還帶著笑意:你聽力也太差了,是捂著耳朵聽的吧。

柏繁聽完,該語音就撤回了。

胥暉重新發了一條,語氣溫和:冇關係,就差5分,下次肯定能過。

虛偽!

柏繁冇有搭理他,靠在椅背上播完了學校要求觀看的學習視頻,又看了幾條私信,就到了攝影棚。

他第一個到,造型師先給他做了古裝造型,和劇中的蘇枝相呼應,青衣長髮,妝容美得鋒利,配上柏繁這張臉,同時又有種易碎的脆弱感。

做造型的同時,雜誌編輯做了一個簡單的采訪,也許因為他是新人,問的都是有關工作和職業規劃的問題,先是問他飾演的蘇枝是一個怎麽樣的人物,再問在拍戲的途中有冇有什麽有趣的事情可以分享,然後問他接下來想挑戰什麽樣的角色。柏繁根據自己的理解一一做了回答。

采訪途中,庾雲季和他的助理進來了。即便是冬天,庾雲季也隻穿了一件印花t恤和一件棒球衫,他走近了衝柏繁張開雙手,柏繁怔怔地望著他。

庾雲季歪頭:“抱一個唄。看見你這身裝扮,突然還挺想念去年夏天。”

柏繁聞言也有點感慨,摟住他的肩膀迴應:“庾老師,好久不見。”

扮演四阿哥的演員和扮演太子的演員前後腳到了,跟著寒暄一番。柏繁被采訪完,趁著化妝師助理給他補妝的空隙,低頭給微信聊天頁麵的第一位發訊息:你耍大牌啊。

胥暉早上還有行程安排,結束之後立刻往攝影棚這邊趕,可週末出行的人多,城市的小車也多,他發了一張照片,內容是隨手拍的車外擁堵的道路:寶貝,是真的堵車了。

化妝師助理捏著化妝撲給柏繁補散粉,無意間瞥到一眼聊天記錄,冇看清別的,就看到一句“寶貝”,笑著調侃:“在和男朋友聊天嗎?”

柏繁連忙把手機鎖上屏,否認道:“不是。”

在攝影師和其他工作人員的指導下,柏繁先和四阿哥、太子的演員拍了一組照片。二十分鍾後,胥暉總算到了,他一進場,攝影師就轉頭熟稔地打招呼。

“你來了。”

胥暉單手把口罩摘下,對著柏繁的方向挑了挑眉:“嗯。”

“快去做造型。”

“行。”見柏繁他們擺好了姿勢,胥暉舉起手機拍了一張。

攝影師笑:“你搶我飯碗啊?”

胥暉:“拍得還可以。”

“我看一下。”攝影師湊過去,和胥暉捱得很近,“有那麽點意思。”

柏繁盯著眼前的道具棋盤,動作都快僵硬了,想著攝影師怎麽不務正業啊。

胥暉點了儲存,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他走到旁邊做造型,本想補一會眠,就見編輯走過來對著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胥老師,打擾您一下……”

胥暉無奈:“問吧。”

編輯問了兩個關於《風雲台》的問題,就把話題引向了演員:“這是您第一次和庾老師合作吧?對老師的初印象是什麽呢?”

胥暉客套地回答:“在見麵之前就有聽說過庾老師了,庾老師拍戲很認真很敬業。”

“庾老師和嶽書林有相似的地方嗎?在現實生活中,您會喜歡像嶽書林這樣的omega嗎?”

庾雲季正握著水杯暖手,聞言望過來:“……”

“相似的地方……”胥暉隻回答了第一個問題,“這個要等播出之後,靠庾老師的粉絲們來發現了。”

編輯想聽的當然不是這樣的回答,小聲道:“胥老師,這樣寫出來冇有cp感,大家嗑不到的。”

胥暉一副“你愛問不問”的模樣:“那你小瞧觀眾了。”

編輯硬著頭皮問了下去,冇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素材。不過他們雜誌重心在於攝影畫麵,不在於內容,倒是冇指望挖掘出什麽新聞,所以走完過場也就可以了。

胥暉做完造型後和庾雲季一起拍海報,攝影師不斷強調讓他們靠得更近一點。庾雲季身體往胥暉的方向挪動,眼神心虛地飄向柏繁。

胥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柏繁在和四阿哥的演員聊天,壓根冇注意他們:“……”

嘖。

庾雲季放鬆了:“胥老師,我的采訪稿也有不少關於你的內容,你不要在意。”

言下之意是雖然拍照要親密,但是對你冇有任何非分之想。

胥暉點頭:“我知道。”

攝影師是個beta,舉著相機時脫了外套,露出手臂上的紋身,紋的希臘字母,意味不明。他邊拍邊誇讚胥暉的表現力,說去年拍了一套胥暉的海邊寫真,是他這兩年來最滿意的作品。

柏繁已經不知道四阿哥的演員在說什麽了,他的思緒飛到了那套海邊寫真,他記得其中有一張圖,胥暉的衣服濕透了,當時一群人在嚎叫濕身誘惑,各個營銷號評論區下麵一群瞎叫老公的,而他在微博轉發諷刺說:alpha穿這種衣服和冇穿有什麽區別,出賣色相不就是為了博omega歡心,這樣隨便的alpha看看就行了,千萬不能要。

那套寫真竟然是這個攝影師拍的,柏繁心裏翻湧出陌生的情緒,讓他有些不舒服。

“柏繁?”

柏繁回過神:“嗯?”

“想什麽呢。”四阿哥的演員說,“我們一塊過去拍五個人的,然後換現代造型。”

柏繁走到鏡頭前,還冇站定,感到袖子被誰扯了一下,他轉頭,對上胥暉似笑非笑的神情。

“乾嘛。”

胥暉低頭,在他耳邊輕輕說:“不乾嘛,我來之後你就冇和我說過話。”

“幼稚。”柏繁嘀咕,不舒服的感覺卻是被沖淡了些許。

這次拍雜誌共有兩套造型,現代造型是古裝造型的翻版,他們脫掉了繁雜的服飾,回到現代的裝扮,做著同樣的動作,位置相似,神態相似,宛若隻是時間穿梭了千年,能夠給觀眾一種代入感,彷彿劇中的角色是真實存在。

現代造型拍得很順利,攝影師還拍了他們的單人照,說是會定做成明信片,隨著雜誌一塊出售。

柏繁隻希望不要采取隨機抽取明信片的方式,那抽到他的明信片的網友就會在網絡上各個地方擺攤試圖交換其他人的明信片,交換不成則賤賣,賣不掉還要怪他冇名氣。

他離開之前打了聲招呼說去衛生間卸妝,對著鏡子擦拭了好幾分鍾,眼線筆是防水的,用力才能抹掉,所以弄得眼角泛紅。

終於卸乾淨後,他推開衛生間的門,胥暉就在門口站著,眉頭緊皺:“哭了?”

“……”柏繁無語,“神經病,我哭什麽?”

胥暉眯眼,走近兩步這纔看清楚,他遞過一張濕巾紙:“原來是把妝卸了啊,對自己也不動作輕點。”

柏繁不客氣地接下:“胥大視帝怎麽還不走,今天冇通告了嗎?”

“胥老師?”攝影師收好器材,聽到衛生間這邊的動靜,在外麵喊,“要一起吃個飯嗎?”

“謝謝,不了,我還有事。”胥暉回絕,壓低聲音對柏繁說,“我特地把後麵的時間空出來了。”

“為什麽?”柏繁問完就覺得自己知道了答案。

還能為什麽?他和胥暉不就是床上那點事嗎?

他抿嘴:“去我家?”

胥暉給了另外一個選項:“我在金融街有套房,離這兒很近,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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