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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青 作品

第5章 哥哥,他罵你?

    

待整套及笄禮結束之際,寧青隻覺著自己少了半條命。

她端正在父親身側,偷偷伸手揉了揉三拜之後有些痠痛的膝蓋,動作引起發上蝶花金釵冠小幅度的顫動。

寧青嬌靨上不可抑製地出現幾分不耐之色,微微蹙眉。

父親正在與堂下官員寒暄交談,觥籌交錯。

寧青抬了抬眸,廊下兩個身影讓她目光稍頓。

是方纔那位在席中的年輕男子,此時正與哥哥在說些什麼。

方纔隻是匆匆一瞥,隻瞧了個大概,寧青現下便仔細看了看那個人。

他身著玄色雲紋長袍,周身打扮並不惹眼,卻隱含清貴之氣,長身玉立於廊下,整個人便多了幾分芝蘭玉樹。

他側著臉,與哥哥交談罷,身後便有小廝奉上木匣,應是恭賀之禮。

寧青一眨不眨地瞧著兩人,首到那年輕男子拱手離去。

寧老將軍順著視線瞧了一眼,臉色微變,輕咳一聲,“小青。”

寧青回過神來,朝父親笑了笑,小小聲說,“父親,宴席太無聊了,我腿好酸啊,女兒能不能回去了?”

寧將軍皺了皺眉,點了點頭允許她回房。

婢女扶著寧青至方纔廊下的時候,恰見寧千賦還在原地,捏著小小的木匣似在沉思。

寧青敏銳地注意到哥哥的神色並不好看。

哥哥向來溫潤,從不曾與人有過齟齬,難道方纔那個人?

寧青點頭示意婢女退下,將哥哥偷偷拉到堂上眾人瞧不見的地方,也不顧雍容長裙、釵釧滿身,繞著哥哥就轉了兩個圈,眼睛首盯著寧千賦的臉,“剛纔那人罵你了?”

寧千賦被妹妹這一番舉動弄得莫名其妙,“誰罵我了?”

寧青視線掃過木匣,“我都瞧見了,那個人跟你說了話,你就在此處露出這樣的神色,你是與他起了爭執嗎?”

寧青又回憶了一下,“也不是,他走時還朝你作揖拱手了,也不曾與你有拉扯,該不是他陰陽怪氣你了吧?”

寧青越想越有可能,越想便越有些生氣了,隻道,“是哪家的混不吝,連我哥哥也敢說得,我幫哥哥教訓他一頓好了。”

寧千賦覺得有些好笑,屈指彈了彈她的腦門,“你哥哥有什麼可讓他人陰陽怪語的,你真是想多了。”

說罷又板起臉教訓起她來,“你今日都行完及笄禮了,己經是大人了,怎麼還是如此不知禮數,動不動要去教訓他人?

我看是你欠教訓,合該叫父親罰你去祠堂跪一跪。”

寧青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繼而又好奇起來,“那那人究竟是誰啊,又說了什麼,你才如此?

我瞧著哥哥可不大對勁,你老實說來,莫要覺得我年幼就拿話搪塞我。”

寧千賦看著妹妹老神在在,張了張嘴,向來坦蕩的君子臉上卻出現些隱秘的難以言喻之色,隻道,“那人是哥哥在墨子學院的同窗,今日是代他父親來寧家送賀禮的。

中途有事便先回去了。”

寧青好奇追問,“代他父親?

他父親是誰啊?

是爹爹的同僚嗎?”

寧千賦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繼而又狐疑地瞧了一眼妹妹,“你問的這般仔細做什麼?”

寧千賦是知道方纔那位同窗的相貌的,他本在就是佼佼之姿,尋常女子不說見之傾心,也是要見之難忘的。

單論樣貌,京城之中能與之媲美者並不算多。

寧千賦警鈴大作,思及妹妹昨日在飯桌上說的那句‘要挑長得好看的做夫婿’,他的臉色更是陰沉如水了。

寧青並不知道哥哥是如何想的,但是也知道自己確實是問多了,咳了一聲解釋道,“咳,不是。

我怕他爹爹是大官,仗著家中有權有勢欺辱於你,聽說京中有很多紈絝子弟不學無術,仗著家門財權是會這樣的。”

寧千賦無法說謊,隻道,“蕭覺倒不是這樣的人。

何況咱們寧家雖說人丁並不興旺,但父親尚是昭毅將軍,你哥哥哪裡就教人輕易欺辱了去?

你彆想太多了,今日儀程繁複,你不累嗎?

快些回房休憩吧,我還要去堂上陪爹爹應酬一番。”

寧青點了點頭,隻道,“哥哥說的也是。”

正要邁去房中,眼睛卻轉了轉,眼神瞄向哥哥手中的盒子。

那盒子是檀木所作,盒上雕花精緻無雙,一看盒中便是好東西。

寧千賦見她如此,眉心一跳。

果不其然,寧青盯著他,一雙大眼忽閃兩下,“哥哥,這盒子裡是什麼?”

寧千賦五指緊了緊手中的盒子,“賀禮。”

寧青伸手,掌心向上,“給我瞧瞧。”

……寧千賦並不想給她瞧。

但是他是知道妹妹的性子的,這要是不給她看上一看,隻怕是今晚她夜探將軍府,翻遍整個家也是要瞧一眼這匣子裡是為何物的。

他想了想,還是遞出了那個木匣。

寧青先是以掌心呈至眼前,端詳了一遍盒子,盒子以上好的小葉紫檀造就,色澤沉穆,料質凝潤。

小葉紫檀寸木寸金,真不知道盒中是什麼寶貝,竟然要用這樣上好的木匣裝。

寧青緩緩打開了那個盒子,滿懷期待,卻在看見盒中之物之時有些失望了。

盒中是一枚水頭極好的玉佩。

翡翠青色透綠,隱隱將盒壁也染上淺淡的青光,玉佩的雕花樣式是流雲百福,層層雲紋雕地好極,工匠手藝非凡。

寧青不大懂珠寶玉器,卻也知道,這枚玉佩應是價值不菲之物。

但是寧青向來不喜歡這些東西,隻覺得此物稀鬆平凡,了無新意。

寧千賦看她難掩失望之色,將那枚玉佩交還,還嘟囔了一句,“啊,這樣的盒子中隻放著玉佩啊,好冇趣的禮物。”

寧千賦屈指又狠狠敲了一下妹妹的腦袋,訓道,“他人送的賀禮,你還想要些什麼?

由得你挑不成?

還不快回房?”

寧青朝哥哥吐了吐舌,三步並作兩步離去了。

寧千賦神色複雜地將盒子收入袖中,朝中堂而去。

寧青回去的路上,倒是記起來方纔哥哥說到了那人的名字。

蕭覺……怎麼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