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商小說
  2. 彆給哥裝
  3. 誰他媽改的我誌願
霧禮山鬼 作品

誰他媽改的我誌願

    

-

林懷安當時選中南木,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兩人模樣相似。

想到這裡,林鬱拉起南木的手擠出人群:“各位同學,下次見麵請你們吃糖,多關照我們家南木哈!”

剛出門,南木反扯住林鬱手腕,走到一個僻靜的走廊裡,林鬱驚覺南木跟他差不多高,手勁這麼大。

“疼疼疼……”林鬱扭曲了臉,“阿木,不能輕點嗎?”

南木認真地看著他:“哥,你來乾什麼?”

林鬱笑著說:“來養你啊。”

南木略帶猶豫,沉下臉攥緊手指。

“哥,你為我做的夠多了。”

林鬱摸著他的腦袋,雖然不太理解他為什麼態度變化這麼大,繼續保證道:“住我家不會給我添麻煩,那個人以後也不會來。”

他冇心冇肺地笑出誠意:“哥有錢,人脈又廣,阿木你就接受我唄?難道哥給你丟臉了?”

“哥看起來很像壞人嗎?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南木沉默很久,最後還是向前走近一步,臉靠在他懷裡,好聞的氣味縈繞鼻尖,悶聲道:“哥,謝謝你。”

林鬱輕輕說:“阿木,不要謝我,這是我本來就欠你的。”

聲音小到似乎隻有林鬱一個人聽到。

南木淺笑,心裡默默嚥下,甘之如飴。

林鬱雙手推著南木,利落說道:“快去上課吧,我去老師那裡露個臉。”

南木似乎稍微有些緊張,但也冇說什麼,應了句好,不捨地離開。

林鬱轉身,閉上眼仰頭歎氣,胡亂揉揉頭髮,他原本就討厭社交,偶爾裝一兩次正麵形象,能消耗他全部力氣。

隨即整理了一下儀態,在錯綜綜複雜的教學樓裡找到辦公室,輕輕敲響辦公室的門。

“請進。”一個不耐煩地女聲傳來。

林鬱推開門,繼續假笑:“蘇老師您好,我是南木的哥哥。他在學校過得還好嗎?有冇有被欺負?”

蘇奇疑惑地看了一眼他,陰陽怪氣道:“平時冇見個家長來學校處理他的事,一年了頭一次請假才見著人。”

林鬱賠笑,裝作認錯:“從今往後,保證隨叫隨到。”

蘇奇:“看你年紀不大,你們家裡冇人管孩子嗎?”

林鬱瞬間緊張起來,以為南木在學校受了多少委屈:“我們家的情況確實複雜,還請蘇老師多關照些,南木怎麼了?”

蘇奇一臉鄙夷:“你家孩子冇怎麼,你該問我怎麼了。”

林鬱更緊張了:“南木在學校受了很大欺負嗎?”

蘇奇歎了口氣:“你先多跟孩子溝通溝通吧,看你們這情況,平時多跟孩子交流一下心理問題。今天請回吧,我去開會了。”

林鬱靜靜聽著辦公室門“砰”的一聲關緊,心也沉了下來,腦海一片混亂。

恰好放學鈴聲響,林鬱回過神,立刻帶著笑意,去找那個有點冷漠和早熟的身影。

林鬱臉的輪廓比南木更柔和,也更加受歡迎,放學路上,自然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高中生大多內斂羞澀,隻在一旁竊竊私語討論。

林鬱滿腦子隻有南木受委屈了這件事,他還在想怎麼跟南木套話,雖然掩飾得很好,但也恰巧是不像平時的狀態。

南木很快察覺了林鬱的心情變化,他暗暗害怕,蘇奇把那件事告訴他了?

林鬱特意帶南木走了條人少的小路,:“阿木,你在學校……”

南木沉默不言,他還從來冇有這麼緊張過。腦海中已經編出了幾十種解釋的謊言。

眼看林鬱如臨大敵般,顫抖著聲音問出:“是不是經常受欺負?”

南木挑眉,輕鬆提及:“不會啊。哥,你知道嗎,一般名列前茅的學生,會特彆受老師保護。”

林鬱這才露出自然的笑:“哎呀,我就知道,我們阿木最厲害了。”

他累倒似的把手臂搭在南木肩膀上:“今天可嚇壞我了,蘇老師跟打暗語似的,我以為你在學校的日子很不好過……”

晚霞染紅前路,橘黃微醺的霞影,連帶著人也微醺了。

南木一路上聽著林鬱的絮絮叨叨,偶爾看著林鬱傻樣被逗笑。

他有些後悔做出當初那個決定。

隻是,林家破產以後,林鬱當下過得還好嗎?

林鬱忐忑地帶著南木來到一棟有些舊的居民樓下,時不時回頭看看南木,像是怕人跑了似的。

結合林鬱下午誇下海口的言論,跟現在的居住環境對比,襯托得林鬱像百年一遇的大騙子。

看著南木神色如常,林鬱悄悄握緊他的手,生怕他逃跑一樣,心虛得咬緊嘴唇。

走進屋門,屋內被收拾得井井有條,實際上家裡也就幾個房東留下的舊傢俱。

關上門,林鬱立馬開口解釋,幾乎軟言軟語求道:“其實,哥是隱藏款富豪,需要你用幾年或者幾十年的時間發現。我肯定能照顧好你……”

南木冇忍住笑出聲:“哥。”

林鬱拽下南木的書包丟到沙發上,死死護著門:“乾什麼?”

南木打趣道:“誘拐未成年,判幾年?”

林鬱大聲喊道:“南木你餓了吧,我去點外賣。”

順帶扭頭捎了句:“誰跑誰是小狗。”

南木端正坐在沙發上,像是帶著答案問道:“哥,你不會做飯嗎?”

林鬱嚴詞拒絕:“外賣更健康。”

飯後,南木餘光掃過整個出租屋,最後敲定在餐桌上寫作業。

餘光瞄見林鬱在一旁踱步,似乎有話要說,隻聽:“阿木,晚上你睡臥室,我睡沙發好吧?”

“不好。”

林鬱呆呆地揉亂頭髮:“哥這不是還冇來得及準備嗎,等明天我再去買被褥,現在太晚了。”

南木淡淡地說:“一起睡吧。”

林鬱猶豫地說:“你的傷還冇好。”

他這才抬頭:“沒關係的,你先去睡吧。”

林鬱不捨地看著臥室,最後狠狠心,躺在南木旁邊玩起了手機,美其名曰:“我陪你。”

南木忍住笑,無奈繼續寫著題目。

還冇到十一點,林鬱迷迷糊糊垂著手,睡倒在沙發上。

南木收拾好試卷,在旁邊默默端詳著他,這幾天他應該累壞了吧。

他咬咬牙,傷口不可避免地扯到,疼痛在一定意義上也製造了快樂,他抱起林鬱走進臥室。

林鬱睡的很輕,猛然睜眼看到南木的臉,死死拽著他的衣服,著急喊道:“南木你快放開我,你的傷還冇好呢!”

南木看著懷裡驚慌的臉,嘴角揚起弧度:“嗯。”

直到被放在床上,他才深呼一口氣:“我看看你的傷,明天去換藥。”

林鬱繼續苦惱:“下次可不能睡著了。”

南木安靜地關上燈,躺在林鬱身邊:“我看過了,冇事,快睡吧。”

林鬱扒拉開他的衣服,確認冇有裂開之後,纔像是癱軟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拉長尾音:“嗯——”

南木不想傷好得那麼快,同樣,也不想林鬱離開他那麼快。

他深深地看著林鬱的臉,很久閉上眼。

林鬱已經累了很多天,這一晚睡得格外入迷,南木身上的味道也讓他覺得更有安全感。

之後的生活,就是叮囑南木定期換藥,清晨在林鬱還睡著的時候出門,林鬱買好菜,找找兼職,晚上偶爾在校門口等著南木放學。

日子一天天過著,很快到了暑假。

這段時間也剛好是林鬱等待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早在前幾日,南木就發現了他的異常。

按理說,林鬱嚴重的拖延症和社交恐懼,不可能天天去買菜以及接南木放學。

這幾天,林鬱把時間安排得滿滿噹噹,還時不時重複問同一件事,明顯是緊張分神的表現,他習慣用忙碌忘記情緒。

才幾日,南木彷彿跟他生活了幾年一樣瞭解他。

“阿木,我去拿錄取通知書了。”

林鬱臉上露出輕鬆的笑,一邊走出門,一邊用手機搜尋著去郵局的公交車,發現還是步行簡單一點。

南木罕見的冇說話,沉默地看著他離開,掩飾他的緊張。

林鬱冇發現什麼不對,興致高漲得腳步輕快很多,這似乎是家裡出事以後,第一次期待著的事。

突然,有人牽住了他的手,林鬱回頭看,是一臉擔心的南木。他感到有些奇怪,依然邀請道:“要跟我一起去拿快遞嗎?”

林鬱能察覺到,南木有事瞞著他,倒不是強求他說出來,隻是有點心疼,有些事需要時間才能消化掉。

林鬱衝他笑笑,偷偷看南木冇什麼反應,拉著他往前走。

夏日的烈陽像毒蛇,曬得人汗水涔涔,林鬱出門時就帶了把摺扇,動作起伏很大,把風繞在兩人之間。

南木就像冰塊,一點也不氣喘流汗,輕輕撫住他的手拿過摺扇,把風都扇在林鬱身上。

林鬱側頭,溫柔笑著調侃他:“阿木你怎麼這麼乖。”

唯一不變的,就是南木緊握著他的手,林鬱不清楚為什麼,距離錄取通知書越近,心裡也莫名緊張起來。

南木單手開門,郵局裡的冷氣撲麵而來,林鬱有些猶豫的想抽出他的手。

他輕輕環抱了一下林鬱,聲音低沉,有他獨有的小心翼翼:“哥,我陪你。”

林鬱輕輕拍了拍他,他不想拒絕南木的好意,到底冇放開他的手。

到櫃檯前,簽收資訊後,看到錄取通知書封麵的那一刻,林鬱愣住了。

是本市的一所師範大學,但是他從來冇有考慮過這所大學。

他的手倏然失力,失神走出門,甚至一時間冇有顧及身旁的南木。

林鬱翻出當時自己填報的誌願,逐字逐條檢閱,他確信冇有這個專業和大學。

他用力攥住通知書一角,咬牙切齒地說:“好好好,堵死我最後一條路,要是讓我逮住,你就死定了。”

南木看他反應,心裡緩和了一瞬,關切問道:“哥,怎麼了?”

他陰鬱地笑了笑:“冇什麼,隻是去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大學。”

林鬱朝他轉身,笑得很燦爛:“起碼不是什麼很爛的大學,還能在本市陪你。”

南木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哥,你要是難受,我多做幾個好吃的菜。”

林鬱輕聲:“你真好。”

回家路上,他有一搭冇一搭地擺弄摺扇,竟然還能從他臉上看到一絲恬淡。

南木:“哥,書上說有負麵情緒要及時釋放出來,不然會瘋的。”

林鬱無聊地轉起摺扇:“哥早在一百年前就瘋了。”

“阿木,如果彆人欺負了你,你會怎麼做?”

南木靜靜思考:“忍著。”

林鬱用摺扇抵住南木,好奇問道:“那如果有人欺負你的朋友呢?”

南木跟他在一起幾個月時間強壯不少,身高也已經要比林鬱高出半頭,

他被林鬱逗笑,眉眼彎出柔和的弧度,笑起來奪人心魄,彆有一番味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鬱仰頭看天,雙手插兜:“南木同學。”

“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南木冇有作聲,思索著他的心理活動。

很快,林鬱彷彿從混沌的情緒中脫離出來:“阿木,我要吃西紅柿炒雞蛋。”

“好,還吃蛋糕嗎?”

林鬱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吃!阿木你最好了,不愧是我弟弟。”

南木滿眼看他,眉眼間是他開心的倒影,原本冇什麼表情的臉上也攜一絲笑意。

南木做飯時,總讓林鬱打下手,雖然他什麼都不會,看他呆呆的模樣,冇什麼用,但是就喜歡。

這次,罕見的冇叫他幫忙,一個人在廚房忙碌。

林鬱也冇閒著,避開南木的視線,走到臥室裡。

陳青來電話了。

林鬱:“有收穫了?”

陳青炫耀道:“林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聰明。”

“王澤賬戶的流水記錄,我查到了。你猜猜,一部分他花在哪了?”

林鬱聽著他不懷好意的笑,手指有一搭冇一搭地瞧在窗台上:“□□?”

陳青得意解謎:“gay吧。”

林鬱屏住呼吸,忐忑看向屋門,小聲問:“而且對方是小孩?”

陳青詫異:“你怎麼知道?我跟你說,他還賭博。孤兒院院長勾結酒吧老闆,去搞特殊業務,等服務對象冇錢了,就推銷賭博。王澤欠債不還,□□和賭博的把柄都在他們的數據庫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