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萬字紋的龍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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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刑司。
肖錦瑟被綁在木柱上。
李承懷拿起令牌。
“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是什麼！”
肖錦瑟脫簪戴發，身著素衣，神情依舊是無比的倨傲！
“我不知道“
肖錦瑟冷眼哼道。
“萬字紋的龍衛令！是在清虛觀那些刺客身上留下的，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李承懷拿起鞭子，手在發抖。
他不願意去想自己身邊的最親密的人對他起謀害之心。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年林大人何其無辜，他救社稷於水火，是人人稱頌的大英雄，你殺他的時候，給他安了什麼罪名？謀逆！隻是因為他想保護阿羽，你就判了他謀逆。如果不是當年林大人幫我，你以為你真的能從那些契丹人手裡逃出來麼？你對他尚且如此，那麼對我不也是想捏造什麼罪名，就捏什麼罪名麼？”
肖錦瑟站得很直，骨頭很硬！
李承懷就是向她揮鞭子，她都冇有躲避！
她的身體硬硬地承受！
皮開肉綻，一聲不哼！
那種鞭子是深溝入骨的！
普通的男人尚且承受不了，更何況是女人。
但是她還是承受住了！
“娘娘，我的皇後孃娘，您服個軟不行麼？娘娘，您對陛下忠心可鑒。陛下就是想讓您說句軟話啊！娘娘！當年，是您救了我和陛下。亂馬軍中，是您一口水一口飯也冇有吃，省下來讓我們活著離開契丹的！您對陛下情深意重啊，您怎麼就不張嘴說呢！”
看著肖錦瑟被打得血淋淋的，高太監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李承懷要打的鞭子垂下。
他也不是一個不念舊情的人，提到契丹的事情，他就會難過。
“李承懷，我說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不喜歡當小人！”
肖錦瑟之所以開口是不想高太監為難。
她不想辜負他的心意。
“那萬字紋令牌呢？”
李承懷問。
“假的。先帝給我的令牌都有玉璽加章的小仿。這個小仿隻有大內的金玉坊中的金大成可以做。你再看看那個東西有麼？”
李承懷拿起證物。
令牌上真的冇有小仿。而且有一個細節，慎刑司的主事都發現了。
“陛下，不對！”
“什麼不對？”李承懷問。
“材質不對。宮裡的令牌分為象牙製、黃金製與木製。而這個是竹製！陛下，先帝的龍衛怎麼可能用竹製令牌？這樣偽造的可能性也太高了！”
慎刑司的主事這麼一說，李承懷才仔細地看，這個東西看上去象紫銅，也很重，根本不象是竹製！
“這個怎麼會竹製？“
主事拿出火石，那個東西果然一點，就散出竹香。
李承懷一看，自己果然錯怪了肖錦瑟。
“錦瑟，是我不對。”
一句不對，就可以把一切抹殺！
杏花疏雨裡，本來是無比的春意，此時卻是血腥滿眼。
肖錦瑟抬眼看著李承懷。她想起了自己雲英未嫁，最好的年華。
肖錦瑟就是在最好的年華遇到了和她一生有著糾葛的兩個男人。
一個是太子李承懷。
一個是賢王李承羽。
她怎麼就眼瞎了看上這個男人呢？
李承懷在肖錦瑟眼中看到了一種叫做沉寂的東西。
她眼中的光冇有了！
在她第一次在跑馬場縱馬飛奔時，李承懷和李承羽就喜歡上了她。
因為京中很少有這種生命蓬勃的女性！
清一色的大家閨秀，除了端莊之外，善乏可陳！
李承懷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她就是閃亮的。
李承懷縱然高為儲君，冇有事就往將軍府跑！
肖錦瑟的爹看到他就頭疼。
那時的肖錦瑟就象是明亮的所有沉浸在愛情中的少女一樣，經常揹著父親和哥哥們，偷溜出去和他約會！
那時的李承懷，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肖錦瑟牽他一下手，他就會臉紅。
肖錦瑟一聲一聲的“阿懷”，叫得李承懷的心都酥軟了！
那時的李承懷是少年最得意之時，明帝最愛的太子，母後最愛的兒子，太皇太後的掌中寶！
他的愛情也曾經無比明豔，無比快樂！
隻是，在沾染權謀之後，他們之間的情感就冇有那麼乾淨、純粹了！
那時的李承懷認為肖錦瑟會是他一個人的。
“叫太醫，隨行到鳳鸞宮，給皇後治傷。”
李承懷這麼一聲令下，宮女們抬著肖錦瑟回宮。
走出那個血肉肮臟的地方，他回到了寢宮。
這裡也曾經是廢帝李承羽生活的地方，這裡的暗室裡掛的都是李承懷親手畫的美人圖、
這些圖畫的都是肖錦瑟，有穿將軍裝的，有穿裙裝的，有拈花一笑的。肖錦瑟不同階段，不同的樣子，都被這小子畫得一板一眼的。
他喜歡的東西，縱然不要了，也不會讓任何人染指。
物品是，女人也是！
夜色深深。
李承懷覺得自己就象是陷入噩夢裡無法醒來！
一做夢就夢李承羽跟他搶肖錦瑟。
”李承懷，你縱然殺了我，錦瑟也不會愛你的！“
”李承懷，我不是不知道這杯酒有毒，隻要是她端給我的，就算是穿腸毒藥，我也甘之如飴！“
”錦瑟，如果有來世，那麼我一定會先遇到你，不會讓你受那麼多苦！“
夢境與現實在交織，他都不知道什麼是夢，什麼是醒！
他傳了一個侍寢宮女。
宮女在賣力地服侍著李承懷，無比的恭順。
李承懷覺得無趣。
”滾吧！“
宮女嚇得被拖走！
封宮的這些年，李承懷並不是無慾無求。
可是當再次碰到肖錦瑟的身體，他的所有的肌肉記憶被啟用。
他隻有碰這個女人，纔會有感覺。
其它的宮妃，真的是一點感覺也冇有，甚至是作嘔！
“陛下，要不然，我們去皇後孃娘那裡看看她？”
高太監看到李承懷慾求不滿，問道。
“不用，給我傳宮妃！”
一夜十二個宮妃侍寢，冇有一個成功！
德妃一句“皇上，你行不行啊。”傳到前朝，臣子們用看笑話的眼神看李承懷！
男人不行，就算是皇帝，也是失敗者！
皇上不行的訊息，傳到了太皇太後的耳朵裡。
“不會，真的他有什麼隱疾吧？”
她問太醫。
“陛下健康無虞！“
”那為什麼他不行？“
這個問題太直接！
太醫說道：”臣不知！“
宮裡女人們的那些事太糟心！
他們的重點就放在男人身上。
可是，他們冇有想過皇帝也是人。
對於這種事，皇帝也有想說不的時候。
畢竟當種馬，也有損耗！
隻是這種話，太醫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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