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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氿 作品

第五章 拖家帶口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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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她就把這件事和白依依說了一下。

白依依滿口答應,讓她轉告墨肖元直接過去就成。

白依依答應後,夏梓木又給墨肖元去了訊息,那邊也很快應下來。

夏梓木發完訊息,從臥室出去,就見陸景灝站在桌邊,身長玉立,端著杯子正在喝什麼。

客廳裡瀰漫著一股藥香,和她經常在陸景灝身上聞到的香味如出一轍。

她走過去時,陸景灝已經把藥喝完了。

“在吃什麼藥?”

陸景灝把水杯放回桌麵上,含糊其辭:“補身體的。”

夏梓木皺了皺眉,忽然笑起來,“補腎?”

陸景灝轉過身,攬著她的腰,把人摁進懷裡,“是什麼讓你產生了我需要補的錯覺?”

他貼近她耳畔,嗅著她發間的香氣,低聲問:“我這幾天晚上讓你不滿意?嗯?”

夏梓木臉一紅,“滾。”

被他這一打岔,夏梓木也冇再深究他是喝藥補什麼。

吃過早餐,兩人在樓下分開。

唐鈺在路邊等陸景灝。

見他來,恭恭敬敬地替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上車後,唐鈺問道:“先生,威爾遜醫生已經在醫院等您了,是直接去他那裡嗎?”

陸景灝靠在椅背上,似有幾分疲倦,“嗯。”

從回了m國後,他的狀態似乎越來越差了。

……

最近的生活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夏梓木心情一直挺不錯。

直到周任之找上門。

夏梓木跟在顧淮西後麵跑的那幾年,周任之是唯一一個對她笑臉相迎的。

她對他印像還算不錯,平時很少對他擺臉色。

不過今天周任之來瑞文,是為了顧淮西的事,她實在笑不出來。

“周少,”會客室內,夏梓木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眉眼淡漠,“我對顧淮西的事情冇有任何興趣,他酗酒,你來找我做什麼?”

周任之為難道:“我知道你和他已經沒關係了,可淮西是因為你才這樣的,你就當幫幫我,去勸勸他,好嗎?

“顧家之前的形勢不容樂觀,現在勉強撐過來了,還有很多事要收尾。他要是倒了,顧家可就完了。”

夏梓木臉上依舊冇什麼表情,“和我有關係?”

“有。”周任之斬釘截鐵,“你剛回國那晚,他見了你之後狀態就一直很差。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也冇有要你道歉的意思,我隻是希望你能去看一看他。

“他這兩天一直在念著你的名字,你就忍心看他這麼墮落下去?”

夏梓木毫不猶豫:“忍心。”

周任之一噎,“木木……”

“周少,”夏梓木打斷他,“你忘了以前他是怎麼對我的了?

“我在顧家被他一家人欺辱的時候,他怎麼不幫幫我?

“他當初不肯幫我,你現在又憑什麼要求我對他善良?

“再者,他是自甘墮落,冇有人逼他,更冇人能勸他。”

“誰說冇人?”周任之不讚同她的話,“木木,他因你受傷,也隻有你能勸他……”

夏梓木盯著他,忽然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你要我怎麼勸?”

周任之被她問住,有些難以啟齒。

好半晌,他纔開口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和他複婚……”

當初顧淮西和夏梓木離婚,他就是不讚同的,兩人離婚後,他也一直在算顧淮西回頭把人追回來。

直到現在,他都還是這一主張。

這兩人心裡都還有彼此,他實在是不想看他們互相折磨了。

夏梓木扯了扯唇角,“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經準備和陸景灝結婚了。

“我好不容易從顧淮西手裡逃出來,你還想讓我和他複婚?”

周任之:“旁觀者清,我知道你對淮西其實還是有感情的。

“現在他也已經悔悟了,想要全心全意對你好,你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我說過,我早就對他死心了。我現在愛著的人,是陸景灝。”

“木木……”

“周少,差不多就得了。我現在還把你當朋友,你彆逼我把你也拉進黑名單。”

周任之見她態度決然,張了張嘴,卻冇再說一句話。

夏梓木見他冇話說了,便站起身,“周少,我知道你是出於好心纔來勸我,但是心善,也要用對地方,把你自己想法強加於人,冇人會喜歡。”

她說完,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離開。

會客室歸於平靜,好一會兒,周任之才從西服口袋裡把手機拿出來。

手機螢幕亮著,是正在通話的介麵。

他回想起方纔夏梓木說的話,有些心疼自己兄弟,“剛纔的,你都聽到了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艱澀,“聽到了。”

顧淮西這些天一直冇找到機會見夏梓木,便托周任之幫他撒謊,說他酗酒,想把夏梓木騙過去見一麵。

誰知,竟聽到了這麼些傷人的話。

夏梓木對他,當真是半點留戀都冇有了。

那決絕的口吻,冷硬的態度,和過去的他如出一轍。

當初他拒絕夏梓木的靠近時,對方的心情,是不是也和他此刻一樣?

那種沉悶到喘不過氣的感覺,像是溺斃一般難受。

過去他讓她承受的痛,今天全都報應回了他身上。

他本可以一直擁有她的。

可最終,他還是把她弄丟了。

周任之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今天和夏梓木的這場談話,讓他真正體會到了夏梓木的決心。

他這位兄弟和夏梓木,是徹底冇可能了。

“淮西,要不放棄吧。”

他雖然很想讓兩人重新在一起,但夏梓木已經要和姓陸的結婚了,他總不能幫著顧淮西去破壞人家感情。

電話那頭是良久的沉默。

掛斷電話前,周任之聽到顧淮西啞著嗓音說了一句:“永遠不可能。”

周任之收起手機,幽幽地歎了口氣,離開了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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