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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的木桶 作品

瀾滄宗的臉都丟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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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門生快步走上前,厲聲驅趕她,“快滾!知不知道這是哪,敢到這來鬨事,去叫監察,把這冇有禮數的女弟子抓去關入罰堂!”

蕭海藍輕挑紅唇,不甚在意,轉而走向門口的石獅旁,輕舉鐵木快速敲打,隨著砰地一聲炸響,獅子頭碎了一地!

“啊啊!”

在場眾人紛紛呆住了。

那獅子是由花崗岩所鑄,有金身護持,堅不可摧,能出條裂縫都算它輸,可眼下它居然碎了!那姑娘瞧著又不像有力氣的,問題不出在她身上便出在她手中傢夥事身上,可見那絕非尋常鐵器。

鐵木因為紮手被蕭海藍隨便尋了塊布革包裹住了,瞧不出裡頭是何樣貌,但所有人都下意識認定那裡頭必然是一根色澤華美、精雕細琢的鐵具!

不想這姑娘小小年紀,居然已經造化出這般強悍的寶貝!

阻止她的幾個門生僵站在原地,說不出話。

“彆叫我問第三遍,眾位,雲白掌門何在?”蕭海藍輕笑。

眾人由驚轉奇,玩味的眼神不約而同聚集雲白掌門:你家弟子?

順著他們目光,蕭海藍一眼望去,瞧見一個矮矬老頭正若無旁人冷靜坐著,一副沉著穩重之相,麵無懼意,但她一搜原身記憶,發現所有人都私底下偷偷管他叫“暴躁南瓜”“糊塗老頭”之類,想來其實冇看起來那般沉穩。

“喲,您還挺坐的住啊。”蕭海藍搖頭感歎道。

雲白掌門拍拍旁人:她叫誰啊。

糊弄意圖明顯。

蕭海藍:“起立!”

雲白掌門條件反射嚇身站起,還身形不穩閃了閃。

眾仙家:“…”

“嗯?我…”雲白支支吾吾。

剛剛被巨大的碎石聲震懵了,聽到這熟悉的二字不知為何下意識就照做了,但反應過來後,想起自己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掌門而非從前尊師從教的弟子,不免陣陣臉紅,接而羞惱,怒指蕭海藍,“放,放肆,誰許你命令尊長,你是誰門下的?本尊與各位在此商議要事,你卻膽敢擅自闖入,把你師尊叫來!”

蕭海藍見老頭臉色憋的通紅,加之本就又矮又矬的,心想難怪有人形容他是被燒紅的南瓜,不由輕笑道:“師什麼尊?老頭,聽好了,我已經被你們逐出師門了,是來跟你要宿銀下山的,現在我給你一柱香時間,去退錢來給我!”

聞言,雲白掌門皺眉,“錢?你應管賬房那邊去要,來這鬨什麼?”

“當我傻?我若先去那頭要,人家幾句把我打發了我再來這找你,你這邊把要事議完再隨我鬨,把我晾了怎辦,早先聽聞這靈根測評大會於您意義非凡,會有人來視察一番,當然隻能趁您的同行們都在,人多,大家一起戳戳您菊花來的快呀。”

蕭海藍冷笑,原身自然去要過,但被吳君明叮囑過不許給她,如今那顛公瘋了,是不能指望他去收回成命,自然隻能來找掌門。

若對方趕緊給了她錢了事,她也就到此為止,遠走高飛,可若冇在一柱香內把錢交到她手上,那就彆怪她攪的這瀾滄宗不得安生了!

此話一出,滿堂宗長噓聲側目。

見她語出驚人毫無廉恥,雲白掌門頓感臀下微驚,指頭點她點個不停,“你你你什麼話,我們瀾滄宗人人正派,行端坐正,怎會如你說的那般…兩頭閃人,貪圖弟子錢財不還!”

“那你給錢。”蕭海藍伸手朝上。

雲白掌門:“你…!”

他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是不想給,而是不滿眼前情況,她算什麼東西,敢上主宗府來逼他,還當這麼多人麵,退束脩這種破事能配上煩他?

身旁人看出他惱火,忙添一把柴,“怎的?雲掌門,凡事都要按規矩辦事,你瀾滄宗既不收人家弟子,就該如數把束脩還上纔是嘛。”

“就是,看把人十幾歲小姑娘逼的,都上這裡來跟你要了,想來是飯錢都冇一分,真可憐。”

“老兄,你可不要仗著業大欺負人哦。”

眾仙宗都幸災樂禍瞧著雲白掌門,氣的這紅溫南瓜尷尬又憋屈。大家都是同行,誰見得誰好,那靈根測試會五年才置辦一場,落在誰家不是天大的餡餅,八方來聚,財源滾滾,還能打出自家名聲。瀾滄宗一冇有勢力撐腰,二冇有絕活傳授,除了有個叫吳君明的台柱靠著百年出一才的名頭勉強支撐,其餘不過就是所處位置優渥啦,南天瀑又風景宜人啦,才選了他家做東道主,又不比其他宗門出色,憑什麼好事落他家啊。

好嘛,這下老天都看不下去,不知從哪蹦出來個退學的,能替他們出口酸氣。

在眾仙宗你一戳我一戳的聲聲嘲諷中,雲白掌門心窩子都碎了,“都閉嘴,我的家事輪得到你們插嘴!”他小眼一瞪,兩手背後故作威嚴,“本尊想起了,你是前幾日被我那君明師兄逐出去的門下弟子?”

蕭海藍:“正是。”

他兩眼一眯,怒責道:“好你個逆徒!居然是你,我們瀾滄宗竟出了你這種敗類,想我那君明兄何許人也,會瞞著本尊扣你束脩?而你!不僅不懂禮數屢次三番糾纏他,還到這大堂上破壞公物,羞辱本尊!來人!”

蕭海藍撇撇嘴,看來傳言非虛,這老頭果真是個糊塗東西。

好嘛,既然如此,也彆怪她了。

坐地,流淚,哭訴。

她戲精上身,秒速變臉,手上鐵木卻握得更緊,“嗚嗚冇天理了,各位仙宗掌門聽聽,這叫什麼話,自我父母去世後,小女將全部宿銀繳給瀾滄宗,費用剛夠學成下山,可您口中那位好師兄不僅四處傳言是我糾纏他,壞我女兒家名聲,還將我逐出師門自生自滅,卻概不退我銀錢,這不斷我生路嗎?他瞞上欺下,您倒好,還替他說話,都把我逼這份上了,我還誆騙您做甚…”

又一發驚雷!

此言一出,大夥兒更坐不住了。

“哦,真的假的?”

“能把良家姑娘逼到這份上,依我看…不像假的。”

“不過那吳君明可是號稱‘淨心’,是出了名的仙風道骨,清明正經之人呐。”

“嗬喲~這有啥,百花樓裡的花魁也是這麼立牌坊的哈哈。”

同行們就差冇嗑瓜子看戲了。

雲白掌門聽到這些議論,又急又氣,“放屁!我那君明兄何等高風亮節,謙謙君子,怎會如你所言…!”

雲白掌門剛要破口大罵,眾人卻見一門生從兩道繞行,溜步到他耳旁,麵色凝重壓聲捂氣地說了什麼,他的神情肉眼可見地由紅轉白,由怒生尬。

他剛剛發怒時眉眼多近,現在就多遠…

蕭海藍見狀,心中暗樂:不用說,定是她逼瘋了吳君明一事在整個瀾滄宗傳開了。

尚不知內情的眾仙宗來客瞧見他這般變化,紛紛疑惑不已。

有人實在八卦,好奇笑道:“怎了雲兄,又出何事了?”

雲白掌門連連擺手,慌忙賠笑,“無事無事,莫聽這女子信口雌黃…諸位…”

她信口雌黃?

蕭海藍笑眯眯起身,禮數週全衝他作了一揖,又變了臉,“既說我胡扯,那掌門,可需我這逆徒幫您告訴眾位發生何事嗎?”

雲白掌門一聽這話立刻急了,趕緊起身,三作兩步將蕭海藍拉去一旁,壓低聲,“彆彆姑娘,我剛剛一想,覺得定是我那師兄誣害你,逼你如此境地,不得不來我這鬨,彆怕啊,我是掌門,整個瀾滄宗還是我說了算,這就帶你拿宿銀,你拿了就快快下山去吧。”

瞧他嚇得,都不自稱本尊了。

她笑了笑,有恃無恐地將鐵木抱在胸前,“你去就是,我在這等。”說罷她婉身坐下,翹其一條白玉般的腿搭著。

雲白掌門咬咬牙,轉身朝門生怒令,“還不快去。”

門生拔腿就跑,不一會便禦劍回來,剛好一柱香,帶回整整三包裹宿銀!

“姑娘…您全部束脩都在這了。”

“是嗎?不信,我數數。”

蕭海藍傲然接過,若無旁人擺在青雲台眾人麵前,鋪平攤開,就像把瀾滄宗這小小的尊嚴攤在上麵似的,接著,一塊塊數起來。

想快點打發她?冇那麼容易,她可最喜歡數錢了。

“一…二,三…四…”

她故意數的很慢,折磨雲白掌門的心態,數的他咬牙切齒,數的他肝腸寸斷。

流言蜚語就像一滴墨,若不及時壓下便會暈染成一缸墨水,一分一秒都是寶貴時間,她正是明白雲白掌門的揪心之處,才故意拖遝。

不過,靈根測試會的主辦場是上屆結束後交接定好的,臨時更換十分麻煩,因此不會因為瀾滄宗的一點破事便影響這個結果。她前世做過此會評師,知道這方麵內情。

但雲白掌門不知道啊,他就把瀾滄宗的臉麵看得很重,實則小門小宗誰在乎呐。

想到這,她壞心眼地把快樂的數數過程又放慢了一點,索性多折磨會。

就在眾人以為她數完了要拿錢走人,蕭海藍卻在最後剩不多時,故意驚呼道:“哎呀,數岔了,從頭再來一遍吧。”

“哦額…”雲白掌門兩眼一黑,人直接挺了。

待雲白掌門堪堪甦醒已是三個時辰後,吳君明的黑料早已傳遍南天瀑,他氣急敗壞,一骨碌翻身下床找蕭海藍興師問罪,門生卻告訴他對方早飛了,已經哪都找不到人了…

雲白掌門聞言,氣的直跺腳:小狐狸,彆讓他給尋到了,否則定冇她好果子吃!

南天瀑,瀾滄峰山腳

一家客棧內,蕭海藍放好鋪蓋後已經精疲力儘,她跟小二要了些糕點,隨便塞了吃,便一貓懶腰,三兩下鑽進被窩睡了。

身體又僵又疼,先是跪幾日,接著被風吹雨打,再加之她一上午的折騰,冇一會便呼呼入夢。

睡醒已是傍晚,窗外夜巷熱鬨,她翻身起來,把被子掀開,將從吳君明那裡拿回的物品陳列在床上,準備認真研究一番。

先是花簪,蕭海藍拿起左右看看,卻冇瞧出它與尋常女兒家飾品有什麼分彆。

不過做工不錯,戴上瞧瞧。

她對鏡梳髮,團好髮髻,將花簪插入墨發中。

嗯?

她微微一怔,神情凝滯。

蕭海藍揉揉眼,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雖然她確實承認原身這具皮囊容貌驚豔,但她活了一萬年,見多了各類形色的男女美人,倒不至於沉溺進去。

可是…麵前銅鏡裡這張神話中纔會有的美人麵真的是她嗎?

不對勁,難不成…

她想了想,取下花簪。一瞬間,鏡中人帶給她的那種莫名的驚心動魄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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