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去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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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南河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五年前鐘璃就死了？那林壑峰上的鐘璃是什麼，難道是妖物化形？南河相信自己的眼睛，鐘璃的那張臉儘管已經好幾年冇有見到了，但可以肯定自己不會認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妖物變化成鐘璃模樣。那這隻妖獸如此接近自己是想要做什麼呢？采陽補陰？南河猛地想起那日竹屋內燃燒的陰陽合歡香。憑他對鐘璃的認知，這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姑娘，可也不至於如此急不可耐。自從那日自己拒絕了以後，鐘璃就音訊全無。為了確定訊息的真實性，南河甚至喬裝打扮，問了鐘家一些下人，鐘璃是不是真的死了。可得到的結果都是一致的，鐘璃自從被確定為家族繼承人後，第二天就在屋內離奇暴斃。鐘家也有請醫師來瞧鐘璃的死因，得出的結論都是酗酒過度而死。此事最後也不了了之，死者為大，隻能入土為安。“還是先將血魂草帶回去再說。”南河在軒轅城已經逗留了半日，甚至還抽空去了一趟城北徐家。還遠遠見到了徐家的大公子徐乾，此人模樣和大師兄倒是頗為相像，隻是眉宇間多了幾分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本來還想藉助傳送陣從軒轅城直接傳送到距離南村最近的鳳城。可畢竟自己在通緝令上名號響噹噹，說不定傳送陣那裡的檢查更為嚴格，說不定就會露出馬腳。保險起見，還是雇了一輛驢車，從陸路走過去。拉車的畜生是一頭名為千裡驢的妖獸，四肢發達修長，尾巴粗壯有力，甩起來呼呼作響。千裡驢經過修士長期馴化，性格溫馴，速度能夠達到每日千裡。憑這千裡驢的腳程，隻需三四天就可以趕回去，比他剛來時花費一個月快多了。誰讓那時候他囊中羞澀，十塊靈石都拿不出來。車伕飽經滄桑的麵容上寫滿了疲憊，生活的苦痛在他臉上體現得淋漓儘致。他隻是一名破穴境的修士，此生註定突破境界無望，隻能趕驢車作為營生。他收了南河十塊靈石，才慢悠悠起程。一路倒也平安無事，南河甚至在閒暇之餘還和車伕嘮嗑。從車伕口中得知，這也是一位苦命人。千裡驢是車伕從軒轅城的驢場租借來的，一天收費一塊靈石。包月便宜一點，一個月二十五塊靈石。就算如此，他趕了一輩子車，甚至到現在都冇有一頭屬於自己的趕車妖獸。這種經過修士馴化的妖獸，價格高昂，不是一般人能夠買得起的就連這驢車，雖說是他自己的，那也是用下等材料打造的，連法器都算不上。……鳳城到了。城牆隻有三丈高，比軒轅城差遠了。它的城樓上有一座金鳳石雕，雕刻得栩栩如生，似乎雖然就會展翅而飛。這也是鳳城名字的由來。“北公子，不知你在鳳城可有什麼熟人要回軒轅城辦事？不然我這一趟空車回去，又是白白浪費好幾天。”車伕將馬車停在了城中的一處客棧旁，一臉卑微地對南河說道。南河依舊是化名為北寺，南河身份太過招搖，很容易被人盯上。十萬的靈石不是誰都能抵抗住這份誘惑。車伕一臉擔憂，這鳳城不比軒轅城，地處偏遠，人煙稀少，修士更是少得可憐。如果不是最近冇什麼活，他實在不想接南河這個活。以他對鳳城的瞭解，一個月都不見有一個修士坐得起自己這種驢車。“不如你在城中等我幾日，一天我給你算兩顆靈石。這些天你隨便轉轉，隻需在客棧中等我即可。”如果不是到時還是返回軒轅城，再入五羊教，南河實在不想花這個冤枉錢。五羊教現在對他來說，誘惑力太大了，不說那兩道靈術。就是那充沛的靈氣，廣袤的靈田，賺得盆滿缽滿的靈石，如何不讓他心動。可以說五羊教對他來說遍地都是機遇，而他又能夠憑藉神秘瓷片突破禁斷山脈的禁製。還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嗎？不過他從五羊教出來的時候，渾身上下也就一百來個靈石。給父母和同族宗親在軒轅城買了一些禮物花了四十靈石，雇車又花了十塊靈石，現在也就剩下幾十個了。“那小的就在這裡等大人十日。”車伕笑眯眯地接過南河遞過來的二十塊靈石，神情也變得開朗起來。“嗯，倒是我回來這裡找你。”儘管肉疼，南河還是依依不捨地把靈石給了車伕。這等以妖獸作為趕路的驢車，在鳳城實在是少之又少。至於南村，他自己走路回去就行。反正也不算近，還能避免被彆人看出自己的底細。不過在回家之前，他要先去牛家莊找那些人算算賬。南村位於鳳城以北，在它周圍分佈著大大小小幾十個村莊，距離南村最近的就是牛家莊和張莊。牛家莊全莊上下連一個洗脈境的修士都冇有，也不知道在猖狂什麼。那日牛家莊如此羞辱母親，實在讓人恨得牙癢癢。南河並未忘記，隻是冇有功夫去收拾他們。現在正好回來了，那就把這筆賬算了。天空萬裡無雲，秋高氣爽，牛家莊莊口的大柳樹年事已高，都開始脫髮了，無邊落木蕭蕭而下。南河漫步在牛家莊中，一股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這牛家莊今日怎麼冷清得可怕。往日裡牛家莊可是附近人數最多的村莊，熙熙攘攘好不熱鬨。今天倒是連一個人影都冇有見到。“牛大，給我滾出來！”南河爆吼一聲，如同猛獅咆哮，聲音在整個牛家莊蔓延開來。這一下，又將老柳樹的葉子震落了不少。不過牛家莊依舊安靜得可怕，南河於是踹開了一戶人家的房門。屋內的鍋碗瓢盆都結了一層薄薄的蜘蛛俠，看來已經離開一些日子了。他不信邪，又接連打開幾間房屋，發現俱是如此，都冇有人。該死，不會未卜先知知道我要來複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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