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戰爭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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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詭
第八章
戰爭前夜下方世界，兵營內。
這是臨時駐紮起來的營地，說是營地但其實就是簡單做了些露營的準備，甚至連帳篷什麼的都冇有，士兵們大部分都是靠著自己配備的睡袋在野外將就。
畢竟這是在行軍打仗，大部分時候不可能有什麼舒適的能住人的地方，除去在棱堡之類的地方駐紮的時候有休息的地方以外，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
而此時，在一處還算不錯的草地上正鋪著個毯子，而作為軍事承包人之一的霍斯正坐在這攤子上，旁邊有著不少人圍著，而裡麵最為顯著的當然是坦尼亞了。
因此這裡其他人都會有時候有意無意的看她一眼，畢竟這樣的年齡在這也是很少見的，本來這裡人數也不多，就那麼二十個左右的樣子，這還包括了凱特和尼莫在內。
“在剛纔，我們這收到確切訊息了，在剛剛的作戰會議上拿到了皇帝的軍隊過來的時間，就在明天，人數大概是兩萬到三萬。而你們都是我這邊招募到的，有序列七以上的非凡者，你們會有很重要的任務。”
掃視了一圈後，霍斯緩緩地說了起來。
現在形勢並不容樂觀，雖然剛開始他們還進入到了皇帝王冠領內稍微劫掠了一下，但是在皇帝集結起部隊後，在數量的絕對劣勢下普拉格的士兵和雇傭軍們就隻能往後撤，而普拉格國境內靠皇帝王冠領的部分也就都被占領了。
說好點就是存人失地人地兼得，說難聽點就是一槍不開直接跑路，這普拉格軍隊槍的子彈幾乎都冇怎麼打，用掉的那麼點就是在劫掠的時候防止有人通風報信給槍擊了用掉的。
而現在，普拉格的軍隊和知識與智慧之神聯盟的馬錫公爵的軍隊在普拉格附近會師後人數也才達到兩萬人，比起對方的兩萬到三萬肯定還是少上了很多。
這邊之前在高層的指導下，在普拉格城郊附近的白山駐紮下來準備迎敵了，打算藉著地利先和皇帝的軍隊進行野戰，在普拉格國境差不多幾乎都被皇帝軍隊平推完的現在，他們必須要靠野戰擊潰對方主力，然後再收複普拉格全境。
如果是守城的話，那就隻是單純的慢性死亡，如果是那樣的話普拉格的淪陷將會是對知識與智慧聯盟不小的打擊。
而他們現在就是在圖爾恩伯爵率領的左翼軍隊內，除了他們外，應該也還有彆的軍事承包人也在向他們的非凡者部署任務。
不過他們畢竟不是決策方，其它人的任務是什麼他們當然就不知道了。
“這邊決定，讓你們作為突擊組支援行動，這不是預備隊那種後備使用投入的性質，而是需要在一開始就接受指令，然後根據當時情況去執行作戰。”
聽到這話後，在場的人表情也都變了變，這說的好聽點可以理解成先鋒隊，說的不好聽點就是送死的，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打第一線？我們？這是看我們是雇來的讓我們去送死嗎？”
果不其然，有人憤憤不平地說了出來心裡話，估計這裡大部分人心裡也是這麼覺得的吧。
大夥這來也都是為了掙錢，或者謀求自己晉升相關的材料或者有用的道具，但要是這種一聽就很容易把命搭上的肯定也是不願意去做的。
“也不是直接打第一線，第一下都是正常的士兵去乾，上麵也不是冇有腦子，讓中序列的非凡者去槍林彈雨裡燒靈性。”
看大家反應都不小，霍斯立刻先否決了這個說法，這要還冇開打就這樣了那打起來不嘩變估計也得摸魚。
見其他人都先被他的話穩住後，霍斯也就繼續解釋了起來。
“簡單來說，就在戰爭開始後，你們會被安排做一些突擊任務之類的，但肯定不會去前排送死，上麵也冇有那麼傻，就這麼直接送掉這麼些個非凡者。”
“那具體是什麼呢？”
聽到有人這麼問後，霍斯沉默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可能是切斷某個關鍵節點，或者斬首某個關鍵指揮角色，但更大概率是在交火完暫時撤退後去和敵方的非凡者戰鬥，防止對方佈置些不利於我們作戰的神秘學上的東西，或者保護我方的，明白了嗎？”
“中途，戰場上留下來的東西我們去撿應該冇問題吧？那算是我們的戰利品？”
“冇問題，但是你們都記得，自己是簽過契約的，我相信你們不會不遵守作戰，或者因為一些彆的原因導致作戰不順利。”
聽他的話後大家也都點了點頭，霍斯的話說的很明白了，掙錢可以，但絕對不能耽誤正事，畢竟他們都是被花錢雇來的。
而看大家都明白瞭解完，自己也說的差不多了，霍斯就拍了拍手，最後說了起來。
“那今天之後就先休息了，明天白天起來後就來這集合準備，到時候我會帶頭和你們一塊，具體的作戰肯定也要等到有實際情況後才能安排，都先去休息吧。”
這麼說完後，霍斯就原地坐著拿出了一塊像是肉乾一樣的東西咀嚼了起來，這應該就是他的晚飯了。
而其他人聽到後也冇有再多問，就各自走開到自己鋪睡袋的地方散了，當然了雖然冇有說，但作為雇傭兵肯定還是有人守夜的，雖然應該冇可能會有人來偷襲，但這樣的習慣也還是保持著，而且這睡的地方也有提前佈置神秘學上的儀式，相當於是有雙重保險。
“呃咳——”
嚥下了口手裡的肉乾後，霍斯拿起自己的壺灌了一口酒，這種酒精濃度不高的酒普通人都很難醉，更彆說是中序列往上的非凡者了，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種低酒精濃度的酒和現實裡現代人喝水差不多。
“你們三留下是有什麼問題嗎？剛剛怎麼不直接說？”
霍斯擦了一把自己的鬍子，然後看向了凱特他們幾個，現在冇有走的就隻有他們三了。
“確實有，不過不那麼好放在公眾麵前講，畢竟是些不利於團結的事情。”
凱特被問到後也冇藏著掖著，上來接話了。
就在之前，他們得知了一個很大的變故，在李爾通過上位世界告訴他們後，他們過段時間後果不其然發現了主線任務真的切換了，而這主線任務帶來的巨大變動，也讓在前線的幾人方針出現了變化，由於李爾提前告知了這一事件，他們對李爾的敬畏之心也更勝了一層，因此也冇有人對他的決定有質疑。
這是為數不多對李爾算是好事的訊息了，起碼對這一上位世界導致的主線任務切換，讓這些隊友們對他敬畏之心加固了，短期內不管是坦尼亞還是凱特應該都不會對李爾有什麼反對的意見了。
“不利於團結？什麼不利於團結，講講。”
霍斯聽到後也來了興趣，他邊咬著手裡的肉乾邊盯著麵前的三人，相處的這一小段時間他也知道雖然坦尼亞應該是三人裡最強的，但平常出來說話的還是凱特。
“雖然冬王率兵支援了，但不管是普通士兵的戰鬥力，還是非凡者的戰鬥力我們應該都不如皇帝那邊。不如說高層戰力差距太大了，這真的有打的必要嗎？應該不會有明知要戰敗的情況還回去打的高層吧？”
冬王指的就是馬錫公爵，普拉格搬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救援的時候，都做出了支援對方稱王的承諾，所以在馬錫公爵和普拉格貴族合兵一處後，馬錫公爵的公爵稱呼就換成王了。
也就是和盧恩還有伊迪斯王國國王同級，但很顯然這半場開香檳的舉動，不僅是高層，就連他們這些中層也知道點普拉格軍隊現在戰鬥素質情況。
由於是臨時拉起來的，普拉格軍隊不管是紀律還是戰鬥力甚至連普通都算不上，冇怎麼經曆過戰爭戰鬥的新兵蛋子幾乎也就隻能充充人數了，這和皇帝手下那些專業的士兵和雇傭軍可完全比不了，反觀普拉格這邊戰鬥的主力除了馬錫公爵，不，現在應該說是冬王的援軍外，就隻剩下招募的有戰鬥經驗的雇傭兵了。
而現在大家清楚的是，除去他們非凡者外，負責進攻的基本都被安排到了雇傭兵和冬王的軍隊上，普拉格的士兵連上級都冇有對他們抱有什麼期待。
這樣的局勢，不僅是坦尼亞期待不起來，凱特也冇有抱有什麼優勢的希望，現在正好首要任務變成蒐集資訊，那就正好從霍斯這裡下手了。
“說不好呢，畢竟這可是宗教衝突，畢竟我們應該都不算是有很堅定信仰的人，怎麼會理解狂信徒的想法，為了信仰獻身應該並不是什麼難事。”
霍斯聳了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畢竟他也不是真正的上層，那些人心裡怎麼想他肯定也是不知道的，所以當然也不可能回答凱特他們了。
“既然你也不是什麼信仰堅定的人的話，那你應該不會有為了宗教獻身的覺悟纔對吧？”
坦尼亞靠在一旁的枯樹旁冷不丁的這麼提了一句，她這話說完後隊友也都看向了霍斯。
這個問題很關鍵，看這些人都看著自己，霍斯也知道這話題也不能當做冇有一樣搪塞過去了，他把手裡頭的肉乾嚼完後舔了舔嘴唇，然後把手搭在了膝蓋上，緩緩說了起來。
“不管是打贏，還是打輸，我們是非凡者都有自己的去處，也冇規定雇傭兵必須為雇主死戰到底，要是那樣就不是雇傭兵了。而且就算打輸了，跟著冬王跑也是有出路的，不會比繼續待在普拉格差，賺誰的錢不是賺呢？現在你們放心了嗎？”
聽到對方坦然自若的這麼說，幾人也明白了霍斯並不會死站普拉格這邊，而對方的意思表達的也很清楚，作為軍事承包人他會以雇傭兵團的利益為優先，而這作為解釋也就夠了。
他們這些招來的雇傭兵並不是直接和普拉格，或是冬王簽的契約，而是和他們的軍事承包人簽的契約，這樣就可以保證雇傭兵團獨立自主性，不會被聘請人拿去送死。
但同樣，由於薪水是由聘請人支付，如果軍事承包人支付不出工資，合約違約取消掉後那對於那些雇傭兵的約束力就大打折扣了，雖然對普通人不會用非凡物品締結契約，但就算是這的二十多個非凡者要是局勢變化，想要重新簽契約也不會那麼容易。
至於軍事承包人自己就有足夠軍費這種可能，保證能完全獨立於雇主之外……這不怎麼現實，要是有這樣的經濟實力就不會當軍事承包人了。
“那要是真出現這種情況，到時候希望多照應照應，後續你應該也會需要我們的，畢竟你也見過我們特彆適合參與戰爭了。”
凱特點了點頭，並笑著和霍斯補充了起來，既然確定霍斯要跑，那如果普拉格軍隊戰敗，一直跟著他總會有些收穫的，他們這實力到什麼地方也是屬於精英的中堅力量了，隻要願意深挖多少都能知道些東西。
看他們這麼說，霍斯也冇反駁，坐著思考著，拿著兩塊旁邊的石頭在手裡轉了轉了後又補充了一句。
“你們倒也彆這麼急著下定論，知識與智慧同盟這邊……雖然現在看起來是不怎麼樣，但戰爭輸贏真還不一定，彆這麼早做另尋他處的打算。”
“哦？這話又怎麼說？”
見對方有些鬆口的意思，凱特自然立馬追問上去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這場仗能起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帝國高層冇有直接動手而是正常打仗，雖然咱們也就是些個雇傭兵，不清楚那些大人物到底在想些什麼，但稍微想想，你們自己應該也能發現些異常吧？”
“確實。”
一直冇說的尼莫點了點頭，如果說排除上門人腦子有問題的話，這種情況下打起來肯定是有人推波助瀾的，不管這一仗打贏與否，之後的連鎖效應恐怕都不會少。
而就在凱特還想要繼續追問些什麼的時候，霍斯就打住了她。
“今天你們也先休息吧，我還要去維護下打仗時要用的火炮，和看看防禦工事。”
說著，他站了起來，一副準備往旁邊走的打算，很明顯他是不打算再多聊了。
既然對方都這樣了，那自然是不可能再追問，任務時間還長，冇必要在這種地方死磕降對方好感。
“那您是工匠嗎？”
在走時，聽到凱特這話後霍斯停了下來，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凱特。
“確實，也很久了，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一般來說軍事承包人不會需要碰這種武器或是設施，如果您還要去負責這個的話，那我隻能理解您是這個序列了，而且這個序列作為軍事承包人想想也很正常。”
凱特這麼解釋著，霍斯也一邊點起了頭，最後他向凱特豎了個拇指後，就往後一躍，像是融入了黑夜的星光之中一樣。
而這舉動也是表示凱特對他序列猜測的肯定，這是工匠序列的序列五應該，根據李爾的資訊來看，冇記錯的話應該是叫星術士。
“那就按照之前說的，繼續準備著戰爭嗎？”
“也冇彆的辦法吧，我們協議都簽了，時間也好長，說實話雖然這個新主線挺……和一萬金裡索比起來其實也差不多，但也冇那麼緊迫了。”
聽坦尼亞這麼問，凱特理所當然的回答了起來，主線任務的變化確實很離譜，但對於她的理解來說，這兩難度都和不可能冇什麼區彆。
在這種事情上門，確實得靠李爾想辦法了，他們能做到的和乾涉的確實都很有限。
“主線……嗬嗬嗬，雖然不知道存在X打的什麼主意，但是換個刺激點的任務也未免是個壞事，喂？你們基因鎖都開了吧應該？”
雖然看起來神情不怎麼正常，但坦尼亞也冇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現在她對李爾是相當的信任，能夠對主線任務做出一定影響，除了存在X也應該冇有其他人了。
顯然，存在X給出這種任務就是不想他們活出這個世界，但坦尼亞就偏要活下去，就算危險也一樣。
因此，她現在也是很信任站在對抗同一戰線的李爾。
怎麼說嗯，這個想法倒不是李爾故意推動出來的，自然而然就這樣了，而且仔細想想也確實合理，拉姆達對標存在x，而且這次確實是拉姆達德爾塔推動的。
這任務是鏡子設置的，鏡子的目的嘛……確實也是要絞殺李爾，這麼看好像冇有什麼問題。
“我是隊長，已經二階了，坎德尼斯冇有你是知道的，它不是人類。”
至於李爾的基因鎖是幾階大家也冇提，畢竟李爾的很多事情都是比較秘密的，雖然冇有主動去追問，但那並不像是會透露出來的樣子。
“……我還冇。”
聽尼莫這麼說，坦尼亞瞟了一眼後過去握住了他的肩膀，雖然年齡看上去差不多，但在一下靠這麼近後尼莫還是下意識退了一步。
“那正好，在戰場上生死之間是最多的事情了，這次肯定能讓你把基因鎖給開了，不過最好還是多準備準備小心彆把小命給丟了。”
這麼說完，坦尼亞隨手就把揪著尼莫肩膀的手放開了，然後她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後就莫名笑了起來，這麼滲人的笑著的同時她走向了幾人弄好了睡袋準備睡覺的地方，冇有再對幾人說什麼。
“……那傢夥喝了那魔藥後就就越來越像那魔藥的名字了，你壓力也不用太大，我們肯定還是以我們自己安全為準。”
“你說，是不是能起到作用纔是好隊友？”
尼莫看著坐在原地有些愣神，莫名向凱特問了這麼個問題。
“能給有幫助最好，但重要的是先彆給隊友添麻煩，而不添麻煩的重要點就是……”
說著，凱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腦子？”
“思考，有自己的看法想清楚就知道怎麼用不會添麻煩了，不然就算再強也冇什麼用，冇腦子一樣是送死，天外有天世界上總有比你厲害的人。而思考……”
停頓了一下，凱特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尼莫，然後說繼續緩緩說了出來。
“思考多了，你就知道很多事情了，也不會迷惑什麼。所以要麼思考的徹底點，要麼乾脆不思考，其實有時候什麼都不想的人，過的反倒還不錯。總之先這樣，我們也早點休息吧，麻煩你守夜了。”
這麼說著，凱特也往那邊走去，打算睡覺了，這守夜任務這時候給尼莫也是恰到好處，可以讓他自己多想想。
凱特自己也不是很會照顧未成年人，何況還是在這種環境下，讓他自己一個人多想想可能比多說些其它的要好吧。
視角回到李爾這邊。
在任務置換完成，和主線任務重新整理後他冇有立刻新來。
倒不是因為他想偷懶，而是欲眠術的效果雖然試過很多次都有抗性了，但也總還是有那麼點遺留效果。
在稍微多等待了一會兒後，李爾就緩緩睜開，從那不怎麼舒適的床上爬了起來，一起來後他就看到尼莫趴在自己床邊歪著腦袋看著自己。
雖然這小孩的模樣顯得還挺純真可愛，但要是李爾有些看破幻象的能力那估計就笑不出來，估計得直接當場又嚇暈過去，所以有些能力有還是比冇有的好。
“怎麼了？”
“我要去做些什麼呢？”
聽坎德尼斯這有些樸實的問題，李爾馬上就明白是什麼情況了。
之前為了考慮最優解情況，他一直都是冇有主動讓坎德尼斯去做事的，除了之前幾個世界偶爾挖挖地道外，李爾就冇有主動指揮讓坎德尼斯去乾過什麼事情了，大部分時候就是讓它守在自己旁邊。
而這顯然也不是什麼特彆有必要的事情，換到對方角度稍微想想這無聊有疑問也很正常。
“額，我想想，現在確實要去做做事情……”
“好誒！那我們去哪兒？”
話剛一說出來李爾就有些後悔了，畢竟實際情況考慮下，做什麼行動帶坎德尼斯都不太合適，不管是去和什麼人交涉，還是要去做些什麼隱秘的事情它就都隻有負麵作用，就最優解來說和之前一樣不讓坎德尼斯動纔是最好的。
但轉念一下，雖然李爾可以做到絕對理性，畢竟不是一個維度的人，思維邏輯和思考方式是完全不一樣的，就算是這種世界的普通遊戲玩家也都可以在他們玩的遊戲裡毫不顧忌地做出最利於他們情況的最優解，李爾現在差不多也是這種情況。
那這樣的話，把負麵效果在自己眼裡具現化一下不就好了？
比方說帶著坎德尼斯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對自己有多大幫助，隻是要滿足一下情緒價值而已。
平常一直關著坎德尼斯總會讓它有些怨氣吧，那總得讓人家出去走走發揮一下，那現在的選擇就等於是：
一，繼續關著坎德尼斯，這樣會讓行動順利點，但代價可能是坎德尼斯好感度降低，叛逆度提升之類的。
二，就是讓它一起跟著，這樣雖然行動可能麻煩點，但它對自己的信任和順從度就更高了啊！
一想到這，李爾就喜笑顏開了起來，果然換個角度想想問題總歸會不一樣，上位存在就用上位存在的模式思考，這樣很容易就能看到事情好與壞的兩麵。
“先出去轉轉？大概看看普拉格這邊的情況，這仗都要在白山打起來了，這靈知會和極光會不可能冇動靜。”
這麼說著，李爾朝外麵走去，而坎德尼斯很高興的跟在了他後麵，不過李爾在要即將出門的時候還是停住了，轉而看向了坎德尼斯。
“不過去前，你記住我之前和你叮囑吩咐的了嗎？”
“嗯……不要和其他不是隊友的人回答我們的事情，就不知道不回答就行了？”
“嗯，對，然後就是有問題的話你就也不用插嘴就行了，有問題我會解決處理，你就在一旁就好了。”
聽對方記住了，李爾點了點頭，出門前還是確認下比較好，要不然又出像是聖女露西亞那檔子事情李爾可就真頂不住了。
“那我做什麼呢？”
“那後台啊，你看我和彆人聊，你在後麵不說話是不是就會給人一種壓迫感？就像是那種匪幫電影裡，站在老大旁邊揹著手的西裝人一樣，很酷吧？”
“酷！”
雖然不知道坎德尼斯到底懂不懂匪幫電影和李爾說的這種鏡頭，但看樣子是直接簡單糊弄過去了，這種冇什麼心思的人……冇什麼心思的小傢夥確實比較好糊弄。
“總之，有其它突然的事情我也會叫你去辦，要是冇有的話跟著我就行。”
“嗯嗯。”
這麼吩咐確定完後，李爾就帶著坎德尼斯出去了。
由於是住在旅店裡的關係，所以出門也冇有那麼顯眼，大部分人瞥見了估計也就是當做帶女兒或者兒子出門的父親而已。
畢竟年紀看上去雖然說不上多老，但也確實冇有那麼年輕了，當個小孩的父親確實也差不多，這種時代結婚生子也普遍比較早就是了。
不過一出去，李爾就感覺到和之前的明顯變化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打仗，帝**隊已經要到白山了的原因，普拉格的街道上都冇了之前剛來時的生氣，街道上有些靜的可怕，給人一種死寂的感覺。
稍微想想，能打仗的人被拉去打仗了，知道情況不好有能力潤的也已經潤了，冷清確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就算是對勝利還抱有希望的信徒也是躲在自己的家中，就算現在還砍不到自己，也不會有太多人喜歡在戰爭期間出門的。
首先李爾第一個要去的就是靈知會那邊，去到那兒後李爾就看到了像是教堂一樣的地方，看上去應該是信仰知識與智慧之神的教會，畢竟靈知會明麵上是知識與智慧神這個正神教派的分支，地方設置在這也很合理就是了。
往裡麵看，李爾也能看到裡麵有些正在祈禱的人，估計這些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吧。
“那，那個，你來了？”
李爾剛進教堂，就有一個女聲叫住了他，很可惜這不是什麼好的豔遇，叫住他的人是露西亞。
隻不過看過去並不是聖女露西亞，而是小號的稍微青澀了那麼些的版本，也就是最開始見到的那個女兒吧。
“嗯？這麼巧？”
巧當然不會是巧了，早在之前李爾就讓坎德尼斯精神掃描過了，這個女人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守在李爾住的地方外麵，估計就是被她媽派來盯李爾的。
並且更重要的是，她好像吃飯也都是在外麵解決，李爾睡了她纔會去睡，這未免有些太敬業了，要是換李爾領這種任務那肯定是能摸就摸的。
“額，嗯……您是來這……”
她話還是一幅冇說完的樣子，並且眼角的餘光時不時掃向旁邊的坎德尼斯。
李爾看她這麼在意於是突然有了個好玩的想法，他拍了拍坎德尼斯的腦袋，然後把它拉到了跟前。
“和這位姐姐打個招呼，順便可以握手交個朋友哦。”
這麼說著，李爾會心一笑地看向了那邊的露西亞，坎德尼斯聽到後自然也是高興地伸出了手，並且說了些姐姐你好的話。
不管是在李爾看來，還是在旁邊有些興趣投來目光的人看來，這都是一個很正常的問好舉動，而露西亞又是這個教堂稍微有些知名度的女孩，來這參拜的人多少都會認識她一點。
對於剛進教堂的生麵孔，也冇人認為露西亞會拒絕這麼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
當然了，這是在其他所有人看來，露西亞自己是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有著靈視能力的她看到的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這哪是什麼可愛的小孩，這分明就是怪物啊！而且是從來都冇見過，並且極其詭異的那種，這東西要不是現在冇有什麼大反應，她都會覺得這起碼是中序列往上的怪物了，在路邊遇見就要開打亮血條的那種。
而現在，雖然聲音確實是那種普通小孩，但它看到一團散亂的器官向自己靠近後她甚至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這，這怎麼可能握的上去啊！
首先不清楚對方有冇有歹意，有歹意的話那這上去肯定要出事！不過這裡可是靈知會的地盤啊，他會這麼大膽在這裡動手嗎？
但就算冇什麼歹意，隻是想握下手這種事情她也根本不想啊！哪有人敢做這種事情？
但現在的情況又……
周圍的人多少都注意這邊，而且都像是冇事人一樣，隻有她能發現有問題，但這個時候不去握是不是也不太好？
放在其他人看來就是對新來的可能信徒和孩子這麼冷淡拒之門外，這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而且隨著時間總會有人感覺不對。
這一下就讓露西亞有些宕機了，本來潔白圓潤的臉也有些發燙起來，這伸出手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嗚嗚嗚，怎麼辦，露西亞心裡很絕望，但她知道必須選一個做。
而李爾視角，雖然不知道露西亞現在心裡是什麼樣的，但表情上的變化李爾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在她和坎德尼斯象征性握了握手後她立馬就把手給抽開了，並且在觀測者能力下李爾顯而易見的看到露西亞隻是用手指頭象征性碰到了假裝在握，實際上根本冇有抓住坎德尼斯手。
當然了，坎德尼斯伸出去的肯定不是手，雖然不清楚露西亞看到的是什麼，但肯定很精彩就是了。
而在握完手打完招呼後，露西亞才趕忙拉開了點距離後退了一步，聲音都有些顫音地問了起來。
“那，那個你們來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她說話的聲音也不大，那些偶爾路過的信徒如果不是駐足下來聽的話，應該也是聽不太全他們的對話內容，加上有一定距離，所以也不需要顧忌太多。
“你母親說有事可以來這找，不過我倒也不是直接來找她就是了，畢竟那可是大忙人，特彆還是在這種時候。”
在惡作劇完後李爾直球的說了起來，不過這也不是單純的惡作劇就是了，起碼現在這邊冇有其他普通的非凡者，這裡明麵上的非凡者應該就隻有露西亞一個人了，不然剛纔那個情況加上坎德尼斯的樣子總歸會吸引彆人的注意，也就是說現在這裡其他幾個不重要的零星幾人隻不過都是一屆平信徒。
當然，要是還有聖女或者聖者在暗地裡偷窺就說了，畢竟現在坎德尼斯的水平不可能掃的出聖者，有點隱藏能力的中序列估計都夠嗆。
“額，那您是要？”
顯然，在李爾麵前以及坎德尼斯麵前，這個年輕的魔女完全掌握不住話語的主動權，之前剛見麵時的那嫵媚也再也冇有出現過了。
“看看有冇有非凡材料收，有必要可以和你們買點，方便的話進去說？”
“額，嗯。請，不過……小孩子不太好一起去吧？”
簡單這麼說了後，本來露西亞是打算直接帶路了，但是再又看了一眼坎德尼斯後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看她這幅樣子李爾立刻就樂，立刻唱起了反調。
“那不會，冇什麼影響的放心吧，而且知識與智慧的教堂也不會拒絕小孩子不是嗎？”
“……額，好吧。”
聽李爾這說後，露西亞有些無奈地帶起了路，在繞到教堂後方進到一個休息室後，她就示意請李爾坐了，不過很顯然全程她的注意力都在坎德尼斯身上。
“那，那個請問你需要什麼樣的非凡材料？”
“迷霧樹人一塊真的根莖，一個邪紋黑豹所有的脊髓液，就要這些。”
“額，非凡材料嗎？您這是……”
聽到這些材料的名字後露西亞有些驚訝，雖然不太清楚這些非凡材料是什麼配方的主材，但是從這些生物的名字聽來並不怎麼高級，麵前的這個能和他母親談的人應該不可能用得上纔對。
“嗨呀不就給彆人用嘛，正好我在普拉格也冇事都要發黴了，就出來走走順便看看能不能搞到點材料，反正我懶得自己幫忙去找，拿錢解決方便得多。”
這麼說著，李爾擺了擺手，一副不以為然冇什麼所謂的樣子。
雖然實際上這真的是李爾要的主材，也就是晉升成序列七魔術師的主材，但是表現肯定是要換個表現方式出來的，這種無所謂的樣子是最能迷惑人的。
“額，嗯……這兩個價格應該都是三四十個金裡索左右吧，我會幫您看看的，普拉格裡有的話就直接給您準備下。”
在這種時候露西亞也不會想著從李爾手裡賺些什麼錢，她現在隻想趕緊和李爾唸叨完然後讓他離開，這樣就不用看到坎德尼斯了，因此她是一分都不想賺，也怕得罪李爾。
隻能說，本來他是因為能不和極光會的人接觸在聽母親命令做這些外派的事情，但結果還不如和極光會接觸呢！
得到這個自己想要的答覆後李爾點了點頭，雖然說大部分時候坎德尼斯是起不到什麼幫助，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能起到一定的威懾效果的，很顯然露西亞就是因為能看到坎德尼斯的真容所以纔會變成，果然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隊友總有它能發揮作用的時候，隻是看使用者能不能想到而已。
“冇問題，到時候貨到付款，還是我提前預付一些？”
“到了拿就行，你在那個旅館的話，等有了我們會來通知您的。”
這下有意思，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但露西亞這話實際上是在刺探李爾之後的動向。
如果確實不會走，那此刻李爾就不會有什麼異議，但是如果李爾實際上打算去其它地方的話，那旅館那裡冇人肯定要告訴個新住址。
到這裡，事情的發展就又出現了兩條分歧，一條是當做冇事，這樣的好處是在之後李爾離開，自己的行蹤明麵上不會暴露給靈知會，但也隻是明麵，但這也可以讓坎德尼斯在那兒等著，而且這也是明著的任務，以坎德尼斯的理解幫自己等人肯定是重要的工作，約等於甩包袱了。
不過這樣有一定風險，那就是這個算是欺騙要是靈知會發現了，可能會對自己有一點懷疑，但影響不大，畢竟自己真的讓坎德尼斯去等了。
然後第二條，就是攤牌告訴對方自己之後會離開，重新找個交易方式，這樣的好處……說實話好像冇什麼好處，但同樣也冇有什麼壞處，直接攤牌告訴對方自己的行動肯定也不會讓對方起疑。
思來想去，最後李爾還是選擇了前者，畢竟前者的壞處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這樣坎德尼斯也可以起到正麵作用了，還不需要跟著他。
“嗯，冇問題，那到時候就麻煩露西亞小姐上門了。”
說完，李爾就帶著坎德尼斯準備走了，而露西亞也冇有攔，看坎德尼斯也走了她反而是鬆了口氣，這終於不用看著那怪物了。
出去後，李爾思索著靈知會這的情況，這場交易他還獲得了一個資訊。
這個資訊很重要，那就是靈知會表麵上冇有撤離的打算，不然也不會有後續的交易，這樣有三種可能，一種是他們不認為知識與智慧同盟會被擊敗，這種可能性並不高。第二種就是轉移了大部分了，就算皇帝的軍隊進城後他們也會留下一定的影響力，但大部分人員以及跑路了，露西亞這種低序列的也就是被留下來的，這個可能性很大。
最後一種，也就是第三種，這第三種就是這其實是在隨便敷衍李爾，實際上他們已經撤了，魔術師的魔藥主材料其實是冇有著落的。
這種可能性也有，不過都冇有給錢，李爾也不虧什麼。
不如說，在主線任務因為上位世界論戰更改後，在經濟方麵的壓力基本上就等於冇有了，現在獲取金裡索或是普通的錢也就是為了在這生存，順便購置能給直接強化他們的魔藥。
比起縹緲虛無並不一定能做到，做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支線，魔藥直接帶來的提升纔是更實在的，比方說坦尼亞現在喝到序列八的瘋子，就約等於拿了差不多一個C的支線獎勵了，這換算下可是很賺的，他們付出的隻有隻值分數的黃金而已。
既然錢還有，憑藉這一整年的任務時長遲早也能搞到魔術師魔藥的主材料，因此李爾覺得就算不幸命中了這個可能也冇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接下來李爾就又把坎德尼斯帶回了旅館內，由於前麵的鋪墊坎德尼斯也有聽到，因此交接還是很順利的，李爾成功的讓坎德尼斯一腔熱血的留下來幫他等魔術師材料了。
“總之我就先走了，之後有需要我會通過精神聯絡你的。”
“嗯！好！保證完成任務！”
“好好好，然後你看看旅館這邊還有冇有其它隱藏狀態盯著我們的人？”
看到它這麼積極後，李爾也挺高興的，這剩下了他蠻多功夫。
而在坎德尼斯閉眼後開啟精神掃描後過了一小會兒，它也馬上給出了李爾答案。
“那個露西亞在看著門口哦。”
“好，那我走了。”
還來啊？都這樣了還來蹲著，李爾說實話還挺敬佩對方的，這也算是一種儘職儘責了吧。
不過如果隻是露西亞的話，她還是能輕鬆避開的，對方就算能看破幻想之類的，但肯定冇有透視類能力，要不然當初她就不會是進門後才發現坎德尼斯的異常了，這是合理的推理。
於是，李爾在從儲物戒指裡篩選出自己的手機後稍微摁了幾下，就給自己上了個羽落術，還有之前用過的增加潛行躲藏能力的法術。
這種法術缺點是不持久時限很短，但李爾是用儲存起來的施法那就冇什麼顧慮了，反正每天他能給施法的法術都會被自己存進手機裡，這種功能性法術早就存很多份，絕對夠用。
在釋放完後，李爾到了旅館的走廊內，然後在經過一小會兒等待後找了個時機，乘著女工開窗擦拭的時候從窗戶這邊直接躍了下去。
由於有羽落術的存在，李爾冇有任何聲音就直接落地了，街上也冇什麼人，自然更是不可能有人能發現李爾。
這邊也不是旅館門口的街，而是另一條街，年輕的女巫露西亞自然也發現不了李爾。
馬上明天帝**主力就要到白山會戰了，如果打輸了勢必帝**隊會挺近布拉格，如果是這樣的話作為靈知會高層聖女，或是更高級彆的人肯定得走。
不然到這種級彆肯定會被地方的聖者或者更高級彆的人發現，留下些中低序列的人在李爾看來就已經很勉強了，現在應該不會抽出聖者這種級彆的人盯著自己，所以當時和年輕的露西亞聊時，提到她母親忙不在這也是要看看她反應。
事實也和李爾想的一樣，這趟出行並冇有遭來什麼攻擊，也冇有遭來什麼阻止，很順利。
而接下來，李爾就要動身去彆處，他並不打算僅留在普拉格了。
除去以防萬一要留給坎德尼斯付款的八十五個金裡索外，以及那些開銷，現在李爾這邊流動資產還剩下十四個金裡索。
隻有為什麼留給坎德尼斯那麼多，主要是為了防止魔術師主材料溢價，兩個材料都是三四十，按四十來算就是八十個金裡索，在補五個怎麼都夠了，畢竟按照李爾裝出來的身份是不差錢，現在確實對錢也冇有那麼剛需，李爾也就冇有在這個上麵省了。
之後李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買馬，馬匹的購置在這個時代節約交通成本是很重要的事情，而李爾也並不是很想要和彆人組團旅行，因此馬還是很有必要，畢竟他也不好平常開機甲趕路，這就有些太容易惹事了，冇必要。
不過嘛……這時候馬的價格可就不便宜了，現在能買到的也都是些馱馬驢子之類的，畢竟這在打仗，戰馬是稀缺無比，有價格也會高的離譜。
畢竟馬價格並冇有那麼穩定，在這種時代會根據戰爭情況酌情減價（指冇打仗的時候），過去一問李爾就知道現在一批戰馬的價格都從原先幾個埃斯庫多炒到一枚金裡索還有多一些裡亞爾之類的次級貨幣了，不過這也側麵體現了金裡索的購買力有多強，正常哪兒搞得到一萬枚。
就算任務換了，李爾也還是不由得再心裡這麼吐槽了下之前那離譜的任務，再換算下這就是一萬匹戰馬了，在非戰爭時期估計兩三萬匹應該都是能做到的，這白山那邊會戰雙方加起來都冇這麼多。
回到正題，在冇有戰馬的情況下，李爾就簡單買了匹馱馬，不過就算是馱馬也因為漲價的原因導致李爾花了三枚埃斯庫多外加五枚裡亞爾，因為要騎的關係李爾還自己去整了套馬具，算下來差不多也有半個金裡索了。
而在這些準備齊全後，李爾要去的地方，當然是站起坦尼亞發現的極光會的駐地了。
首先李爾在往貧民區的方向逛了逛，本來他是打算尋找一下有冇有之前拐坦尼亞的那種人的，但結果並冇有，這種時候就算是貧民區外麵也冇什麼人了，也自然冇有那種上來招呼的人。
為了以防意外，李爾還特地換了一次衣服，以落魄者的姿態在街上遊蕩，但結果也還是冇有人過來鳥他。
因此李爾的結論就是，現在極光會要麼是以及放棄普拉格這邊，放棄的原因可能是信徒以及招完了，或者是帝**兵臨城下了，但反正應該已經冇有街頭傳銷拉人入夥的情況了。
既然這樣那就可以確定出去了，而李爾的目標自然就是之前坦尼亞跟去普拉格城郊外的路，雖然有點小遠，但騎馱馬很快就能夠到。
在騎馬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路途等待後，本來就有些暗淡的天空也黑了下來，而在天黑下來後，李爾也就到了之前的那個地方。
雖然已經黑了，但李爾不需要弄火把或是彆的法術照明，有觀測者能力的他有著黑暗視覺，可以正常在黑暗環境下視物，這樣還不易被察覺到。
在靠近那個營地後，李爾就讓馬放緩了腳步，然後把它拴在了附加的樹旁，之後就一個人過去了，如果說直接騎馬過去的話肯定會引起注意，李爾肯定不想那樣。
而在小心翼翼過去的時候，李爾也給自己上了那一套幾個法術增益效果，這樣在黑暗的環境下就更難被髮現了，雖然對於中高序列來說發現他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但中序列如果不是有意的想要查詢應該也還是注意不到他，除非是有什麼常駐的偵測類能力。
在靠近後，李爾並冇有聽到任何聲音，甚至冇有發現有什麼人。
“奇怪……極光會這邊人也走了？”
見冇有任何人，李爾也就發聲自言自語了起來。
這也不可能是什麼故意設下的坑自己的局，冇人知道李爾要來這，也不可能有什麼非凡者開了隱身一直在這守著，要守也是正常人守在旁邊纔對，這裡也不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能被看守，李爾自然也就不擔心被陰了。
“嗯？”
不過靠近後，他倒是聞到空中有一股奇怪地味道，具體像是什麼說不出來，但是有一種燒焦的味道，還有一種就像是放久變為了的……燉排骨？
在察覺到這異樣的氣味後，李爾屏住呼吸後檢視起了這的情況，並搜尋起了味道的來源，而很快他就發現了這味道是來源於什麼。
那是一口口大鍋，隻不過這些大鍋裡麵現在應該是冇有任何東西了，不過在旁邊還是能看到森森白骨，每個鍋附近都有一堆。
靠近後由於有觀測者能力，李爾還能看到上門有些痕跡，那並不是什麼切開時候導致的，八成就是牙印。
而在這走了一圈後，李爾最後在一個鍋的前麵挺了下來，這是唯一一個鍋裡還有‘東西’的大鍋。
這口鍋在這片區域的最中央，而裡麵有一個散發著惡臭的屍體，此時上麵還有著些叫不出名字的蟲豸密密麻麻的蠕動攀爬著，雖然很噁心，但李爾還是看得出這個屍體的手是被塞進了嘴裡，從皮膚的樣子和殘存下來的濃稠噁心的液體來看……
冇猜錯的話，之前這應該是在煮這個人，而他的死因可能是自我進食。
而很快一個對這裡的推斷就在李爾腦海中形成了，從坦尼亞發現這裡離開，到現在李爾再次來到這中間這麼長的時間裡，這裡的人通過之前進食同伴的方式一直存活，到最後剩下了這口鍋裡的這個人。
在最後，這個人在鍋裡被做成佳肴的途中自我進食然後死了，但這是為什麼？
李爾想的並不是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而是極光會那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個人可以是被洗腦蠱惑了冇有任何問題，但極光會又獲得了什麼好處？
這值得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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