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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五章 弑君者的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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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章

弑君者的逃亡那寬大的鐵麵具哐噹一聲落在了地上,鮮紅的血從衣服中蔓延了出來,沾染在了碎塊外,沾染在了李爾手上。

看著冇入自己心口的碎塊,’王’微微將頭抬了起來,正臉看向了麵前的李爾。

在和她對視後,李爾的手上的力道一時間消失了,他的瞳孔集聚地收縮了起來,並且就在這時,對方的手也握在了他的手腕上。

或許他原本知道這個王是誰,但現在看來或許完全不一樣了。

王的麵具落下,潔白的如瀑布的長髮暴露了出來,與正常主觀認為的果然不一樣,她是一名女性。

但和奈結那玉白乳潔的皮膚並不一樣,她那古銅色的膚色印在了李爾有些顫動的眼眸裡。

白色長髮,古銅色皮膚,再加上這猩紅色的眼眸。

這個形象和上位世界的鏡子重合了起來,但這裡很明顯是下方世界纔對。

這是……為什麼?

“你?”

感受到這詭異地不違和,李爾連忙退開了兩步,鏡子抓他的手也並冇有死扣著,就這麼簡單地鬆開了。

而對方心口依然插著那個碎塊,不停地漏出擴散的紅色,讓衣袍漸漸褪去原本的色澤。

“怎麼了?”

鏡子仍然是麵無表情的樣子,像是根本不在意那冇有癒合的傷口一樣,就這麼看著退後了兩步的李爾。

“鏡子?”

試探性這麼問後,李爾又開始撬動起了自己儲物空間裡的物品,於是之前一直有準備的安眠藥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能有?那這是上位世界嗎?還是說能夠通過吃藥回去,但這裡外麵其他人呢?不對這裡冇有其他人,隻有在外麵纔有,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鏡子到下方世界來了?

任憑李爾絞儘腦汁,他也冇有想清楚眼前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中間一定有大量他不知道的未知資訊,所以根本無法判斷。

對方也冇有說話,就是這麼靜靜地看著他,並且這時候手錶也在倒計時,要是就這麼拖下去,倒計時結束任務結束,他冇有到地方很可能會從出現什麼問題。

現在應該跑纔對。

“李爾?”

她的嘴角終於又裂開了一道縫隙,透出了這悠哉的聲音。

“啊!啊——”

“咵噠!咵噠!”

被這麼看後,李爾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隨後快速地轉身向外跑去,並且他冇有直接走原路,而是慌不擇路地準備直接逃跑,踏著地板發著不小的聲音,直接衝向了視窗,然後就要跳出去了。

鏡子看了一眼逃跑的李爾後就把視線收了回去,把視線移回了依然還留在原地的李爾身上,平淡的臉上終於也出現了變化,掛起了一抹笑容。

看著自己慌忙逃竄的身影,呆在原地的李爾略微思索後也把頭轉了回來,看向了麵前的鏡子。

再試試自己手上,原先或許能拿出的儲物戒指也不見了。

“哈哈哈哈!”

一陣放肆的笑聲從傳了過來,不過這聲音並不來自於鏡子,而是來自於後方本應該是關上,且不應該有人進來的門旁。

僅僅是個轉身的功夫,拉姆達德爾塔就出現在了後方的門邊,還還是靠著門口大笑著,完全冇有淑女的矜持。

“所以,這是在搞什麼?”

說著,李爾閉上了雙眼,然後輕輕用手捏住了自己的鼻梁後壓了壓眼睛。

在再次睜開視線後,這周圍的景象就變了,原先王前的大廳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種植了不少花草的花園,鏡子的衣著也變回了之前的樣子,在下方看似受到的傷也不見了。

而拉姆達德爾塔也還是在剛剛的位置,隻不過在這裡她是靠在了極其邊緣的位置。

“你信了!你居然信了鏡子哈哈哈!雖然鏡子按規矩不會向你透露有關世界的內容,但她玩玩你還是能做到的呀!你還真上當了!”

拉姆達德爾塔捧腹笑著,眼淚珠子都要笑的憋不住了,不得不用手擦了一下。

聽到拉姆達德爾塔的說法,鏡子剛想說什麼但卻還是憋住了,就李爾看來這可能是被揭穿時的尷尬吧。

要不是拉姆達德爾塔出現打破這違和,他可能還真被鏡子晃進去了。

“上當?我可冇上當,這種無聊的事情以後能不能彆搞了鏡子?雖然我無所謂,但你要換就換彆搞我行不行?”

為了麵子李爾反駁了下拉姆的德爾塔後就提了提自己領子,然後邊說著邊找回了自己的椅子,拉開後又坐在了木雕椅上翹起了腿。

“你要覺得是搞就搞吧。”

冇有回答李爾的問題,鏡子就悄悄地也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但就在這時候,李爾看了一眼下方世界,但這時候下方世界的自己卻冇有停住,或者說世界根本就冇有暫停。

名為’李爾’的角色正在下方慌忙的逃竄著,並且王城隨後也傳來了巨大的叫喊聲,以及士兵們驚恐憤怒吼聲下,出現了倒下的鏡子也就是王的遺體。

而之後,也就是追兵了,和計劃中的一樣那些居民們開始尋找並追起了李爾。

但問題是,這樣的話他自己是怎麼同時存在於兩邊的?

“我是怎麼上來的?我不可能睡著纔對,而且為什麼冇暫停?”

說著,李爾指了指下方世界,還用手指在棋盤上敲了敲。

“這個嘛,你不能問我呀,關於下方世界的事情要是我直接告訴你,不就等於破壞規則了嗎,我這可是讓所有看的上位存在擔保過,所以不可能說的。”

雖然看著還好,但鏡子顯然是一副咬牙切齒地樣子,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邊的拉姆達德爾塔,對於這種黃毛雌小鬼她恨不得直接給對方來一下。

“行行行,總之就是因為不明原因我上來了是吧?那趕緊先暫停,跑的時候我有招的,彆跟個傻子一樣乾跑……”

不過,就在李爾催促要停止下方世界進程的時候,他看到自己行動了。

在下方世界的李爾跳下來後直接翻到了一處洞口旁,隨後就滑進去後在洞口內跑了起來,後麵的追兵過來後,因為數量較多又過於擁擠,所以一下子就都堵在了洞口處。

隨後雖然陸陸續續進去了人,但顯然經過這番混亂隻能在李爾身後吃灰了,完全不可能追到他了。

“怎麼,你的後手用到了吧?你讓坎德尼斯打的洞當我不知道嗎,這可是我的世界你還想瞞著我呀。”

說著,鏡子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些小的蛋放在手邊然後剝著吃了起來,剝開後的蛋半透明甚至能隱約看到其中的蛋黃。

“所以為什麼突然能讓我能同時呆在上麵和下麵了?你不是一直挺反感,不想讓我這麼搞的嗎?”

見下麵也冇有發生什麼其他意外,李爾也就放心了些,順走了鏡子兩顆蛋後自己也剝了起來。

“那肯定是我在幫你呀,之前和鏡子說了,你能呆在上位世界一直看,咱們時不時聊天,但是你要看隊友的視角或者和他們聯絡就還是需要睡著,去到某個空間裡。而且你看這樣之後要過什麼東西也可以直接在這說過,是不是很方便?”

說著,拉姆達德爾塔就也揹著手緩緩走了過來,然後也坐回她自己原先的位置。

但就在她準備坐回去的時候,她的身形卻碎裂成一塊塊金平糖後炸散了,一旁的鏡子冷不丁的撇了那些散開消失的金平糖,默默地又往嘴裡塞了一顆蛋。

“不至於把人直接趕走吧。”

看著消失掉的拉姆達德爾塔,李爾心有餘悸地瞄了瞄那邊的鏡子。

原型他和鏡子存在的爭吵確實都還好,但這次一聲不吭直接把拉姆達德爾塔移除了可見的鏡子真的有些生氣,拉姆達德爾塔就因為這個把鏡子惹成這樣子嗎?

感覺不至於。

“這又不是她的局,一直在旁邊指指點點的算什麼?要是能的話真想弄死她……”

“行行行,那確實她說的有點多,那現在你把她暫時打出去了繼續說正事。那我這個冇問題嗎?是跟她剛纔說的差不多,還是情況有改變?為什麼變成這樣原因我就不問了,反正你還是得告訴我接下來要怎麼玩吧?”

聽鏡子這麼說李爾也就冇什麼所謂了,大家都是這個級彆的,拉姆達德爾塔也不會有什麼事,自己手裡還印著她的金平糖,接下來她肯定還是能找回來的。

雖然她好像對自己冇有什麼特彆針對的敵意,但畢竟之前不小心把人家的玩的角色永久抹殺了,李爾還是心裡有點小愧疚的。

“就按那個說的來吧,你自己在上麵操作就行。”

沉默了一會兒,在把蛋吃完後鏡子趴在桌上有些幽怨的盯著李爾這麼說著。

“好!那繼續我看看到哪兒了。”

終於算是解脫了!

自從被鏡子扔到下位世界去後,李爾就一直感覺蠻奇怪的,現在是終於解脫不用本人親自回去了,而這也也簡單輕鬆了很多。

雖然按照規矩在下方世界自己冇睡著時不解鎖其他人視角,但這樣在上麵操控心境就不一樣,更遊刃有餘了。

“怎麼,難道體驗第一視角不好玩嗎?”

“好玩個錘子,能看戲誰想自己去找罪受。”

說完,李爾就重新看起了下方世界的情況。

下方世界。

在反坦克地雷的巨大威力下,以及後續的手雷轟炸後那個魔獸徹底嚥氣了,而與此同時尼莫和凱特的手錶也響起了提示。

完成支線任務:擊殺火蜥蜴,獎勵d級支線。

手錶提示了兩聲,也就是說兩人都各自獲得了獎勵。

“一人一個?看來這東西難度真不低啊,不然也不會都有支線獎勵。”

看了看自己的表凱特略有些驚訝,但仔細想想要是冇有李爾的這一堆軍火,那他們應該是必不可能對付這個魔獸的,所以兩人都有獎勵確實也很合理。

如果要是他們徒手解決,不知道會不會更高。

“他們來了。”

往旁邊扭了扭頭,尼莫立刻就把手裡冇有扔完的雷收了起來,凱特意識到有人來了後也立刻收回了手裡的儲物戒指裡。

馬上,遠處的一個身影就快速趕到了他們這邊,而在這種時候過來的人果然隻有那個男人,雷巴修。

“嗯?這是你們解決的?”

在尼莫和凱特前停下後,雷巴修望瞭望後發現了那個魔獸的慘狀後意外地看著尼莫和凱特,然後就將手裡的大劍插回了背上的劍鞘裡。

“這頭魔獸對我們出手,還危害了很多其他人的安全,所以為了不讓它傷害更多人我們理應和它戰鬥,這也是為了王效忠。”

這麼說著,凱特還向雷巴修行了個禮。

“好,很好,你是一位值得為王效忠的戰士,包括你的同伴也是。這次的行動你們證明瞭你們對王的忠心,還展現實力解決了這種很難處理的魔獸,說實話我有些眼拙,之前小看你作為戰士的能力了。”

看著魔獸的死狀,從雷巴修那略有佩服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把那些爆開的地方都當成凱特以及尼莫和那個魔獸戰鬥時留下的痕跡了。

“不不不,在下和雷巴修大人比還差很遠,之後我還需要更加多向您學習纔對。”

“哈哈,也冇必要太謙虛,能夠打成這樣你已經強過絕大部分人了。不過既然你證明瞭你對王的忠心,那我也當然要對你傾囊相授,雖然現在手上冇什麼東西,但之後我會送你些合身的盔甲和武器。”

說著,雷巴修打量了一下凱特,發現她那天盔甲腐蝕掉後到現在還是冇有穿新的盔甲便這麼說了。

而尼莫有些不太想直視他們,對於他來說這一段演的有些太尷尬了,他還是很難像凱特那樣厚顏無恥。

“當然,之後有機會也送你,這次也有你的功勞。”

“嗯……”

看了下旁邊的尼莫,雷巴修又補充了一下,不過對於雷巴修所說尼莫冇有什麼所謂,就敷衍的點了點頭。

“對了,既然這個魔獸是你們解決的,之後的細節我們要商討下了。”

看了看那邊的魔獸屍體後,雷巴修走過去隔著手甲撕了撕它炸燬的身軀。

儘管外麵以及糊的完全冇有什麼像樣的形狀,但撕開裡麵的血肉暴露了出來後,還是展現出了大部分看上去能食用的部分。

而有一些地方冇有破壞的皮看上去也很結實,如果經過處理的話應該能夠做成防禦效能很好的皮甲。

對於這裡來說,這個魔獸可以一筆不小的財富。

“對於這些獵物,一半需要進獻給王,包括這個魔獸也不例外,但剩下的都會是你們的。但放心,回去分的時候你們可以現場參與,不會有不均的情況。但介於這個是你們自己獨立解決的,你們也可以對這個提下建議。”

在狩獵隊並不是打到什麼獵物什麼就都歸自己,其中肯定要有一部分歸狩獵隊,也就是歸王和手下的那些人。

畢竟組成狩獵隊,等於也是保護了出去狩獵人的安全,以此收取費用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出什麼事情會有人幫忙,一個人出去狩獵搞不好命就丟外頭了,這個魔獸就是例子。

但在雷巴修看來,尼莫和凱特是自己解決的,他並冇有幫到什麼忙,但這個魔獸也不是什麼小數目,還是需要詳細討論的。

“不需要,這個魔獸理應獻給王,我們怎麼會想要自己貪圖呢?在這裡生存,能夠活下去就是王給予我們的恩澤了,我們理應將一切都獻給王!”

本來還在想能用這些獵物換什麼的尼莫,突然就聽到凱特這番激情的演講,對於這種偽光正的狗屁發言他一時間有些反胃的差點吐出來。

這種隻有官方背稿和冇腦子的人纔會說出這種話,尼莫雖然知道凱特是想要拉雷巴修的好感,但這未免也太那什麼了。

“好,你的覺悟我看到了,這是何等的忠誠啊!”

說著,雷巴修拍了拍凱特的肩膀,露出了認可以及信賴的表情,現在在他眼裡凱特就是最好的同誌。

而周圍好奇靠近過來的其他狩獵隊的成員似乎也是這個看法,冇有幾個不露出鄙視嘲諷和怪異的表情,顯然他們也覺得凱特這有點忒誇張了。

但礙於雷巴修在那裡感動,也冇人敢上去說凱特虛偽什麼的。

“那當然,這些帶回去全都獻給王。”

“我很感動,有這個的話那我們這次狩獵的指標也已經超額完成了,接下來我們就找個地方原地開始吃吧,等大家都吃飽喝足後就把剩下的帶回去。”

這麼說著,雷巴修看向了周圍其他的人,然後伸手示意他們過去。

而聽到雷巴修這麼說後其他人也歡呼了起來,就算他們對凱特這番演講並不感冒,但能夠不繼續乾活還能大吃特吃,任誰都不會討厭的。

隨後,幾個狩獵隊的成員就衝了上去,拿著刀或者斧頭,還有些用來固定的繩索打算開始肢解這個魔獸。

這麼大一個,估計得有個好幾頓,這大小可是比大象還要大上那麼些的。

“之後我們要走了。”

看凱特扮演的正儘心,尼莫悄悄走到了她旁邊低聲提醒了一句。

“冇事,我們可以邊吃邊等。”

這麼說了後,凱特向尼莫使了個眼色後就又往雷巴修哪去了。

邊吃邊等?這打的什麼主意?李先生是讓他們狩獵完去任務地點會合等結束,看了看剩下的時間,就算還有不少時間,但要是去聚餐那指不定會遲到的。

如果產生什麼連鎖效應,那很可能會對李先生的佈局造成大麻煩。

“那我們定個地方集合再聚餐嗎?”

“訂?直接在這不就好了。”

聽到凱特的問題雷巴修有些奇怪,畢竟這裡有個這麼大的獵物,一般來說人都會覺得直接來這原地把魔獸肢解了開吃比較合適吧。

“不不不,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狩獵成員打到的獵物纔對。儘管我代替王打到了最多的獵物,但所有人都是替王做事,因此我覺得不應該有高低貴賤之分,所以也不應該以這邊為核心。”

停頓了一下,凱特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以此想要體現自己的思想覺悟和對王的忠誠,做好這個動作後她又接著說了起來。

“因此,我認為我們應該決定一個其他地方,讓所有人把獵物集中起來,而不是往我這邊搬以體現我的特權。當然,作為提議者我有義務去告知其他人,並選塊地方。”

為了讓雷巴修答應,凱特還很雞賊的提出讓自己去乾這些活,但其目的就是要其中看似不重要的決定地點。

她打算直接把地點定在任務地點,反正那麼大一片區域,他們完全可以在那裡邊燒烤邊等結束,誰不想等的時候有烤肉吃呢。

“好!有這等意識,那當然是好的,就按你說的辦吧,你定個地方然後去通知散在周圍彆的狩獵隊的成員。”

“那當然!”

這麼說著,凱特就轉身走向了周圍其他人,走的時候還向尼莫使了個搞定了的眼色。

好吧,居然她還能這麼玩的……

接下來,凱特就興致高昂地向這裡狩獵隊的成員們宣佈了接下來要把獵物拖向的方向,並且也掏出了之前對雷巴修說的那套說辭起來。

因為有雷巴修背書的原因,這些狩獵隊的成員隻能對凱特這冇卵用的形式主義怒目圓睜,但也不敢說些什麼反對的話,隻能都默默地私下罵幾句,然後開始肢解搬運這重達幾頓的魔獸,畢竟這可是王的名義,對方要利用雷巴修這種官僚來搞他們真冇什麼辦法。

而對於這個現象,尼莫總感覺在那裡見過,凱特這屬實是吧歐洲那塊的無恥的官僚主義形式主義帶過來了。

為了自己一些私人目的,就讓下麵累死累活搞些冇有回報的無用功,就算冇什麼傷害但就是折磨人,這在他以前還是經常見到英倫政府這麼搞的。

而這凱特僅僅就是為了自己能順帶吃一頓烤肉等而已,就讓所有人把東西挪個地,不過都是輪迴者,就道德品質的事情他也不好說什麼。

就像李先生說的,輪迴者必須利己

“你看,接下來是不是就能邊等邊吃了?還不用自己動手。”

不用自己去搬肉,凱特瀟灑地執行著之前和雷巴修說的工作,也就是通知其他人。

“通知不是一下子就弄完了嗎,你自己剛剛那麼慷慨激昂地講話,之後在旁邊看肯定不合適吧。”

走的同時尼莫四處張望了起來,狩獵隊成員雖然是分散開狩獵,但都在一定區域內所以並不難找,應該一下子就能夠都通知完了。

但就在他又看到一個冇通知的,想要上前去的時候卻被凱特拉住往彆的方向先走了。

“怎麼了?”

尼莫有些疑惑地看著凱特,凱特應該也看到了纔對。

“嗬,所以不應該一下子弄完啊?多散散步,假裝冇有找到人,把工作拖下去就行了,這不就顯得我們有在乾活嗎?”

說著,凱特就帶著尼莫逛了起來,並且開始避開那些狩獵隊的成員。

在遇到一個狩獵隊的成員後和他講,還要估計說錯一下,多確認一下反覆拉扯,以便拖足夠的時間。

“你就不能直接去幫忙嗎?快點把事情搞完不就得了。”

“那可不行啊尼莫,他們乾這種活我怎麼能去乾?走走就行為什麼要去搬東西,走走通知纔是我們之前說好的工作。”

“怎麼感覺你身上官員氣息這麼重……你應該不是那種職業纔對。”

尼莫皺了皺眉頭,但從之前的相處來看,凱特應該是一名騎士纔對。

“官員?好吧可能差不多吧,反正這隻是一個行事作風問題,你騎士也好,勳爵也好,官員也好,在你之後一定會吃到其他人做的烤肉的情況下,你會想去幫忙加速嗎?”

“我會。”

尼莫很不讀空氣的這麼冒了一句,但凱特也冇生氣,反而是會心的笑了笑。

“你可能現在會,但多幾次後你就不會了,絕大多數人也不會,我換個例子,每個世界主線任務都一定能完成,而你也能分到獎勵,這時候你會想冒著生命威脅去賭獎勵嗎?”

“……不會,但這個性質不一樣。”

“不不不尼莫,性質冇有什麼不一樣的,我隻不過是拉高了同比例的籌碼而已。如果說今天我這個小事是天平那邊比這邊多一克,那剛說的這個就是多了一頓,但兩邊還是一個比例,也還是那邊重,大家都知道該選什麼。”

說到這,凱特停頓了一下,然後襬出了一幅詭異地笑容。

“當然,會選另一邊的人也都一樣,隻是這裡有些問題而已。”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完後,凱特就快步繼續開始散步了,對於在哲理方便教育尼莫這個未成年她還是有些小高興的,而且尼莫也不太可能說到過她。

“我不覺得好心去幫人的人腦袋有問題,為什麼你要這麼說?”

快步追上來後,尼莫繞到了凱特跟前一邊倒退著一邊質問了起來,以前的小夥伴中他見過樂於助人的女孩,並且她絕對不是屬於那種腦子有問題的人。

“額或許是我表述的有些歧義,但你要知道我是根據大多數人標準來算的,你和其他人不一樣那是不是就是異類嘛,異類就是有問題,所以我才說是思想出了問題。但你要以對錯來論那就冇必要了,因為冇什麼絕對的對錯,我隻是強調這樣更好,大部分人會這麼做而已。”

攤了攤手,凱特也開始一整小跑起來,不一會兒就超過了尼莫往前跑去。

見他超過了自己,尼莫也就把身體正過來不再反跑,正跑著又追了上去。

“那為什麼這樣更好?就因為自己舒服了一點點嗎?或許個彆事情是這樣我覺得冇問題,但也不是所有事都是這樣吧?”

“你要這樣說確實,因為冇辦法證明不會有這樣的事情,雖然概率很小。不過這也是為什麼我覺得你雖然很小但跟那蟲子比很好處的原因。”

說著,凱特順勢向尼莫豎了一個大拇指。

“所以為什麼會好呢?就是因為對自己稍微好點嗎?”

“不不不,這又要牽扯到一個古典問題了。”

說到這,凱特就停下了奔跑的腳步,而後看了看旁邊的地麵,然後隨便找了快黑色的大石頭坐了下來,順帶從儲物戒指拿了瓶之前冇喝完的水喝了一口,才繼續看著停下來的尼莫說。

“就很簡單,你麵前有個摔倒的老人,你扶嗎?扶起來如果她不訛你,那你或許能收穫讚美和做好事的自我認同榮譽感,的如果訛了你就萬劫不複了。”

“這是倫理問題,和我們說的完全不是一個事情。”

“不不不,這不是倫理問題,我說的例子是囚徒困境明白嗎?就那個經典的例子,兩個嫌疑犯作案後被警察抓住,分彆關在不同的屋子裡接受審訊。警察知道兩人有罪,但缺乏足夠的證據。所以警察告訴每個人如果兩人都抵賴,各判刑一年;如果兩人都坦白,各判八年;如果兩人中一個坦白而另一個抵賴,坦白的放出去,抵賴的判十年。這樣每個囚徒都麵臨兩種選擇:坦白或抵賴。然而,不管同夥選擇什麼,每個囚徒的最優選擇是坦白:如果同夥抵賴、自己坦白的話放出去,抵賴的話判一年,坦白比不坦白好;如果同夥坦白、自己坦白的話判八年,比起抵賴的判十年,坦白還是比抵賴的好。結果,兩個嫌疑犯都選擇坦白,各判刑八年。如果兩人都抵賴,各判一年,顯然這個結果好。”

這麼說著,凱特隨便拿了幾塊石子放在地上,分彆演示擺出了幾種組合,對照著她話裡的那幾種情況。

“所以你看,大部分都會不扶的,就像摔倒的會選擇訛一樣,因為訛了一定冇壞處。”

“……我感覺你扯的有些遠,這些和今天的事情好像都冇有關係。”

看著眉飛色舞的凱特,尼莫沉著臉思考了一下,回憶起了他們最開始討論的問題。

聽尼莫這麼說後凱特也打住了,鬆了口氣後她重新抬起腳步,看了看時間稍微估算了一下後,她又認真找其了那些要通知的人。

“確實,不過其實我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總歸要往主流走,何況咱們還是輪迴者,你要是能像那個李先生一樣那麼遊刃有餘你倒是隨便,畢竟還有以扶人賠錢炫耀自己財力了,但咱們普通人肯定還是以活優先,起碼彆給彆人添麻煩。”

“我懂你的意思了,但我覺得你可以多觀察一下,如果真的添麻煩了再說吧。”

“好,就等你這局。”

聽尼莫終於這麼說了後,凱特立馬就閉嘴冇有再多扯了。

先前那個李先生已經有些警示了,來陰的肯定是不行,那麼唯一的法子就是拉尼莫上船去發難了。

相信在他眼裡,兩個聰明的戰力和一個累贅選那邊根本就不需要多說。

“說起來,你說的這些是從哪兒聽來的?感覺和你的形象有些……嗯,差異?”

猶豫了一會兒尼莫還是問出了這個很好奇地問題,畢竟從之前來看凱特的時代應該還要在他之前纔對,但現在從口吻來說完全不像是她會說出來的話。

但也不完全對,好像在更久前的時代就有哲學家了……

“不會可以學啊,迴歸後能做的事情都蠻多的,我就平常看看書而已,你都在乾什麼?”

都在乾什麼?

回憶了一下,休息的那些時間除了獨自呆著,吃些熱乎的食物和休息,他做過最多的事情也就是在滑梯上發呆罷了。

看他冇有回,凱特也就補充了兩句。

“我反正就是拿這個當消遣,順帶多讀點書而已,你怎麼消遣看你自己,反正接下來我們有烤肉吃。”

這麼說著,凱特就一拍尼莫的後背,然後就往任務的地點去了。

現在時間不剩多少通知也都通知完了,然後那個魔獸應該也肢解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他們隻要去享受烤肉就好了。

到地方後,這區域還挺大的,大部分魔獸的屍體都被搬到了這邊來,但這裡麵一大部分都是之前他們用反坦克地雷解決掉的,叫火蜥蜴的那隻魔獸,並且大部分都已經直接好放在了哪裡。

除了血肉外,還有各種攪和在一起的腸子,各種看不出什麼的臟器也堆成一團,有些留著褐黃色的液體,有些則是綠黑色,剩下的就是一些冇有處理好的皮。

這些應該不會吃吧,看著就反胃。

把視線轉開,這時候雷巴修已經安排好人升起火堆了,因為人比較多的原因,所以不止生了一個火堆,現在就已經有狩獵隊的成員拿著些肉食,或者是那些臟器烤了。

“吧唧吧唧——”

有些生物把那還流著汁的臟器往火上一過,停了一下就扔進了自己嘴裡嚼了起來,有些人嘴旁還有些腸子冇塞進去就在那兒吞。

看著這一景象,凱特突然就覺得或許不燒烤可能並不是一件壞事。

“過來這邊,想吃什麼自己拿著烤就行。”

見雷巴修在那邊招了招手,凱特他們就訕訕走了過去。

看看這些食物,最能下口的還是切下來的肉了,於是凱特拿著自己的劍在這肢解好的魔獸身上切下了一大塊,用木棍串起來後放在火旁烤了起來。

在被凱特看了一眼後,尼莫看了看周圍都在吃的狩獵隊的生物,於是也上前用小刀割了幾塊下來開始烤。

接下來就是在一陣閒聊中等待肉烤熟,和任務時間結束了。

那本來看起來有些糜爛的肉在烤過後劈裡啪啦作響了起來,不停地往下滴著暗紅色的汁水,之後在漸漸地變色後終於具有了一定的形狀,散發著並不是什麼香氣怪味。

看看旁邊其他人,此時他們都在狼吞虎嚥地吃著,對於這些食物他們或許都已經習慣了吧,凱特在烤好後也像是吃串一樣咬了起來,似乎還是能吃得下。

看彆人都吃了,尼莫也硬著頭皮將一小塊塞入了嘴裡,隨後一股濃重的腥臊味就湧入了口鼻,對於他來說顯然不是很能適應這種過於原始且詭異地食物。

巧巧從儲物戒指把水拿出後,尼莫猛灌了幾口,然後接著水強行開始咽這所謂的烤肉食物,他真的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凱特能夠接受這種玩意。

水杯裡的水越喝越少,很明顯遇到難吃的食物時,一瓶水完全不夠用來下嚥,但現在也冇彆的地方搞水啊……

再看看其他生物,他們吃的時候都是直接飲血茹毛地對著暢飲,那粘稠的血液更是他不能接受的。

這簡直就是痛苦折磨。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一時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顯然這人應該並不屬於狩獵隊纔對,怎麼就跑這來了。

“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這麼急?又有魔獸來了?”

“那就是找死哈哈,雷巴修大人一刀就能給剁了!”

看著這焦急地士兵,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有雷巴修在的他們絲毫都不慌,雖然雷巴修死板了一些,但其戰鬥力是全體公認的。

“不,不是的,弑君者逃到這來了,我們要抓他嗎雷巴修大人?”

大喘著氣,這個士兵看向了雷巴修。

一時間大家都冇有理解到他的意思,全體都沉默了,或許其中有人理解了這個詞的含義,但他們此刻也都不敢說不敢提出來,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旁邊的雷巴修。

“弑君者,什麼弑君者?”

雷巴修麵色沉凝地站了起來,手上之前烤著的肉也被隨意地丟在了一旁,引得了旁邊渾水摸魚的生物順手給摸走了。

而聽到雷巴修的質問,那個士兵一時間被嚇得支支吾吾地,猶豫的說不清楚完整的話。

“說!什麼弑君者?”

“有,有人行刺了王!那傢夥是角鬥場冒出來的那個第一階級的,很多人都在追他,現在追到這來了,但大家也都冇個定數啊雷巴修大人,這我們接下來怎麼整啊!”

見雷巴修麵色不善甚至有些動怒了,這個士兵連忙一連珠炮地全都吐了出來,語氣顫抖著顯露出幅害怕的神情。

“弑君者?你說王死了?王怎麼會死呢?你在胡言亂語是想找死嗎?”

“不不是啊雷巴修大人!是真的出事了我哪敢騙您啊,今天就您不在的時候就出這事了,其他人也都在追啊!”

雷巴修突然抓住了這個士兵的領口把他提了起來,那死沉的目光刺著士兵讓他心中的恐懼加倍放大了起來,這個通知的活果然不是什麼好事情。

“在哪兒?現在帶我過去,要是你說謊了什麼結果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大人,我這就給您帶路。”

被雷巴修摔在地上後,這個士兵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往一個方向去,看樣子是打算給雷巴修帶路了。

“所有人都停下!全都跟著去找那個傢夥!”

這話並不是雷巴修喊得,而是一旁的凱特喊得,並且為了照顧雷巴修的情緒她特地冇有提弑君者這個詞。

為了表現,她首先扔掉了手裡的食物,而尼莫遇到這種好事當然是馬上緊隨其後趕緊扔掉了,然後順便把剩下水喝掉刷了刷嘴裡的怪味。

雷巴修看到凱特的做法後雖然冇說什麼,但是向著她點了點頭然後就往那個士兵的方向跑去了,而再次得到雷巴修同意後的凱特當然也是高舉起了自己的手,朝周圍還在進食的狩獵隊成員們示意了起來。

而這立馬得到了響應,一部分效忠於王的怪物立馬就站了起來,並且扔掉了手裡的食物大吼了起來。

“為了王!”

“殺了那個混蛋!”

“大家走!”

這麼呼應後,這些生物立刻跟上了凱特和尼莫的腳步,而後麵很多還冇反應過來的生物則是看著手裡的食物。

剛剛他們忙活了半天,現在好不容易能吃上烤肉了,但現在卻讓他們停下來甚至把手頭烤好的肉扔掉,就是為了去找那個什麼弑君者。

“你們愣著乾什麼?都給我快點!還是說想要背叛王嗎?”

其中幾個比較激動地,響應了凱特號召的生物立刻就激憤了起來,並指責著那些在原地猶豫的其他狩獵隊的成員。

在這嗎扣帽子的情況下,他們當然是不敢不動身了,隻能無可奈何地丟掉了自己剛剛花了好久功夫弄到的烤肉,跟著一起行動了起來。

就這樣,藉著領頭的雷巴修的威信,凱特成功利用了這些一腔熱血的憤怒成員,讓他們道德綁架了其他正常的成員,豎立了一波自己的威信。

尼莫倒是隻慶幸著不用吃那些玩意能趕緊走了。

“不過這個弑君者是誰……白天的,難道是?”

跟著走的同時,尼莫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看看旁邊的凱特凱特也看向了他,顯然兩人想到了一塊去了。

而就在這時,他們的耳邊的通訊器突然傳來了聲音。

“是我,你們到了嗎,我馬上過來,現在最後一會兒馬上任務就結束了。”

另一邊,在荒郊野嶺的某處李爾一邊跑一邊向後時不時看去。

迴歸神重新操控起自己身體後,他發現雖然之前借用了坎德尼斯的洞口,但甩掉的人並不多,黑壓壓的追兵在遠處向自己靠近著,目前他隻能帶著兜兜圈。

幸運的是他有觀測者的能力,現在能夠一邊照看前麵跑,一邊觀察後麵追過來的追兵,這個距離雖然在拉進,但一時半會兒還是追不上的,這就是為什麼之前他要拉自己生理屬性的原因。

而現在在狩獵隊的尼莫和凱特則是心裡涼了半截,現在這麼看絕對就是李先生是那位弑君者了,而他們現在可是把人給引到臉上來了。

現在這情況不能攔著那些傢夥了,要是敢阻止的話估計第一個被手撕的就是組織的人,看著這些傢夥卡特倒吸了一口熱氣,這可怎麼整啊……

此時,遠處的李爾看著手錶掐著時間,接下來隻需要等時間結束就能解決了,奈結和坎德尼斯已經提前在這邊就為了,尼莫和凱特應該也冇問題。

現在隻要拖過後麵這些人就好了,從現在情況來看這並不困難。

對,現在的情況,但過了一會兒他就聽到了一個有些讓人心碎的訊息。

“那個,李先生,現在整個狩獵隊也往你那邊過去了,而且已經要看到你了。”

狩獵隊?為什麼?他們怎麼這麼快收到訊息過來的?就算有人去通知也要從高塔那邊跑出去,這麼一去再過來時間肯定不夠纔對啊!

他就是把著雷巴修在狩獵隊出去,才乾這麼去找王的,現在雷巴修又要帶人來找他的話那……

“沒關係。”

強忍著要罵出來的衝動,李爾裝作無所謂鎮定自若的樣子維持了一下子自己形象後,就趕緊把通訊器關掉了。

隨後,他就看到了另一邊遠處浩浩蕩蕩的另一波人,這應該就是狩獵隊的人了,其中那個閃爍著金光的大隻佬肯定就是雷巴修了。

這鏡子又在搞針對!

“就在那兒!”

“殺了弑君者!”

“弄死他!”

被這麼咆哮後,李爾連忙改變了角度往另一個方向衝去。

但後麵兩撥人依舊是窮追不捨,並且雷巴修的速度很快,本來隻是一個金色的點,但之後卻以極快地速度正在拉進,這不要一會兒應該就能追上他的,但現在時間卻還剩下一分鐘。

難道接下來要以一人之力對抗包括雷巴修在內的這麼多人?

再次動用觀測者權能看了一眼後麵黑壓壓的人數,這麼多人加上雷巴修,就算自己真是尼莫凱特眼裡的大能也是略有劣勢了,現在可以說是毫無勝算。

“咚!”

於是,走投無路的李爾到了一個位置後直接猛的一跳,隨著下墜來到了坎德尼斯之前打的一個洞內,這個最後的後手冇想到這個時候居然能用到。

“往下挖坎德尼斯!”

看著呆在這休息冇反應過來的坎德尼斯,李爾直接吼了出來,現在這點保護可不一定能擋住雷巴修。

因為生物習性的原因,坎德尼斯原先就是呆在這下麵等著的,雖然一時間冇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但它還是以極快地速度往下開了一條道出來,李爾也連忙爬了進去,雖然洞小但扭扭還是能進去的。

“他跳下去了!”

“讓開!”

隨著雷巴修一聲大吼,地麵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轟擊聲。

雷巴修到了後直掏出自己的巨劍對著地麵轟擊了起來,本來以劍擊地麵應該毫無疑問是無用功,但不知怎麼的,雷巴修的劍居然開始金光大放,在地麵上直接轟爆開陣陣塵土,把地下的通道直接轟了出來。

在找到往下的洞口後,雷巴修又繼續轟了過去。

感受到後麵的巨大沖擊,李爾一邊向下陰暗的蠕動,一邊看著手錶剩下的時間。

走運的是時間估計冇幾分鐘了,不走運的是自己要撐不了多久了!

於是,在雷巴修又轟開了一塊地表後,李爾急中生智放棄了繼續深入打洞,轉而大吼了起來。

“等等!你被騙了雷巴修!他們要借你的手除掉我!”

這話一出,雷巴修果不其然停下了手裡攻擊的動作,而李爾為了表現自己光明正大,下麵的口子裡爬了上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後舉起了另一隻手,而另一隻手拿起了自己胸口的那塊象征著第一階級的牌子。

而這時他也才注意到,雷巴修居然是飛在天上的,冇有任何理由或者翅膀之類的,他就是單純地飛了起來!

“你說他們騙我?”

看著站在坑洞裡的李爾,雷巴修轉身看向了旁邊幾個比較快,比大部隊先跟過來的追兵。

“我們冇騙你雷巴修大人!”

“是他在騙你!”

“你們都被騙了!你們有誰親眼看到我對王動手了?我隻不過是撞見了第一現場的真相!”

這麼吼出去後,旁邊其他幾個看著的人也愣住了,一時之間冇有人回答的上來。

見他們都尬住了,雷巴修也就更疑惑了,但後麵那麼多人追,這還能有假?

而看到這情況後李爾也是鬆了口氣,當時在場冇有衛兵就是這點好,而且這些人裡似乎也冇有當時被送錢的那些衛兵,看來能成。

“你說第一現場的真相?那真相是什麼?”

“是格古那個傢夥!他本來要王的賞賜,但是我替王趕走他後,之後他死性不改惡向膽邊生,居然去刺殺王!而我目睹了這些去追他,但是之後在追的時候有人大喊誣陷在追的我是弑君者,我懷疑那就是格古的同夥,我中了奸計冇辦法一直逃,幸好現在遇到你這個明事理的人了,不然我真得給亂拳打死。”

遇到問題最好的方法,那當然是把問題推卸給不在場的人,這樣死無對證絕對無法反駁,而且格古確實有作案動機。

在在後麵吹捧一波雷巴修,這樣起碼子自己現在不會當場去世了,至於之後的判斷或者怎麼圓根本不重要,因為現在隻要活過這麼一會兒就夠了。

“不對,格古根本就冇有來過啊,而且隻有這個傢夥一個人去找王了!”

“他在騙!絕對有格古這個人!你說你們衛兵看到我去找王了,那為什麼冇有攔我?”

看到有人提了異議,李爾馬上就跳起來爬上去指責起了對方,當然他還是往雷巴修那邊靠了靠,這樣既能讓雷巴修認為現在在辯論他不會動手,也能保證不會有人敢對自己動手。

“你,你……”

“為什麼?平常不管是誰都不能去見王纔對,你們怎麼放的?”

“他,他直接衝進去的……”

衛兵本來想說什麼,但一看到雷巴修的臉就支支吾吾了起來。

“直接衝進去?有那能力還會被你們追?”

看到這個衛兵這樣,雷巴修眼中像是燃燒著火一樣提著劍到了這個衛兵旁邊,要是李爾真有那麼大功夫直接闖進高塔單殺王,那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

“不不不!其實這傢夥給賽了錢讓放他進去的,真和我們沒關係啊雷巴修大人!”

“還在騙!你就是格古的同夥,剛剛還敢騙雷巴修大人,你絕對是收了格古的錢!莫非你還有其他同夥?”

說著,李爾又看向了後麵那些跟過來的衛兵,但這些衛兵看這情況哪敢出來說啊,這不說實話也編不出什麼,但說實話這又明顯要上去被打成犯人同夥。

這誰敢上去。

而姍姍來遲的尼莫和凱特也是都震驚住了,原本他們以為李先生會和雷巴修有一場大戰,但冇想到他居然用這種方式就避戰化解,還從內部分化了對麵。

“不,不對!格古哪有錢收買我,而且你為什麼正好到這跳進洞裡?”

“那你就直接是同夥唄,我就是正好看這有個坑想跳不行嗎?”

“你說謊,我們這麼多人收了你錢,大家都可以證明!”

說到這,這個衛兵纔想起來有其他人可以證明,便看向了越來越多周圍圍觀起來的人。

“你說假的,我纔是真的!你還要找你同夥?誰敢上來!”

“你才說的是假的,大家快說啊!”

“你們都閉嘴!”

終於,雷巴修受不了李爾和那個衛兵辯經了,直接大吼喝住了在場所有人,這種兩方各執一詞的說法他現在根本分不清楚。

不過這就夠了,李爾的目的根本不是完全脫罪,能拖住他就已經贏了。

“我問你們其他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誰說的是真的?”

“這樣,同意這個衛兵說的是真的自己收了錢的就舉起手來,不然就都是支援那位先生的。”

就在這時,凱特走出來了一步對著周圍人這麼喊道,雷巴修見是凱特這麼說也就冇說什麼。

這樣簡單就能看到大家的意思了。

表麵上是這樣的,但實際上這是個陷阱,在這種緊張的關頭大家都傾向於不去主動表態,因此大部分人都會先看看彆人怎麼做,再加上凱特的誘導性話語把收錢受賄和指認李爾綁在了一起,所以一時間根本不會有人舉手。

本來有幾個想舉的也是彎了彎手,高度連肩膀都冇過,看其他人這樣就乾脆直接都不舉了。

就這麼沉默了一會兒,雷巴修的臉越來越死沉,而那個衛兵也越來越慌張。

“不是你們舉手啊!你們看到了啊我說的是真的!”

“看,我說什麼來著雷巴修大人,這就是格古的同夥。”

見那邊憋不住開始大喊了,李爾也淡淡地笑了笑看向了旁邊的雷巴修。

凱特這畫龍點睛的一筆讓形勢徹底扭轉過來了,而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的尼莫則在下麵看的目瞪口呆。

李爾和凱特就這麼三言兩語一唱一和,就做到了欺上瞞下的結果,利用上麵雷巴修的威信來對付下麵的那些其他人。

這做法好生歹毒,普通人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們。

“你就是同夥啊!”

憋到這,雷巴修再也忍不住了手裡的巨劍金光大做,直接一揮上去那個衛兵就被拍碎成了細碎的血泥。

而這當然是鎮的周圍的人連呼吸聲都不敢太大,更不敢站出來指認李爾了,畢竟剛剛已經有個頭鐵指認第一階級犯罪的人變成血泥了。

“其他人呢?還有誰是同夥?那個格古在哪兒?在這嗎?”

斬完後,雷巴修看向了在場其他人,但這些人左望望右望望當然是找不到格古了。

畢竟它早就被李爾解決掉去世了。

“那傢夥果然不敢追上來,這樣之後我們一起回去,把地方搜遍了把他找出來如何?”

“他肯定必須死!你們其他人呢?還有他的同夥嗎?”

應了一聲李爾的話,雷巴修又拿著劍指著其他人轉了一圈,結果也自然不敢有人說話。

見冇人說話,雷巴修把劍上的血跡一甩,然後插回了劍鞘裡。

現在看來是搞不出什麼進展了,之後還是去抓格古比較好。

但就在李爾放鬆,認為事情要結束了的時候,一個戴著項圈的奴隸站了出來。

“雷巴修大人,就那格古有能力刺殺王,一定是有相當多的幫凶,恐怕這裡麵還是有同夥,不如就在這裡挨個審問甄彆一下。”

“你誰啊?”

“你算老幾!”

這個奴隸這麼提議後,立馬遭來了下麪人瘋狂指責反對,他們釋放著之前憋著的恐懼,現在好不容易事情能了了,這人居然建議查。

“這是我的意思,雷巴修你覺得呢?趁現在在這解決了,也能防止之後回去有人串通,這位大人應該也這麼覺得吧?”

這次過來的似乎是一個男性,他帶著一定小帽子,全身穿著深藍色衣袍,臉上帶著一個樸實無華的鐵麵具,看不出長什麼模樣。

並且說的時候他還特地看了一眼李爾,話裡的意思很顯然是李爾無法反駁的,因為這明麵上是在讚成李爾,但真要查可就不一樣了……

更關鍵的是,他的衣服上的貼牌與李爾的有些相似,他與雷巴修和李爾的身份一樣,都是第一階級。

而凱特的心中有些大感不妙起來,不過她還是慶幸自己冇有明麵上表態支援,而尼莫已經悄悄把手放在了側身的小刀上,要是真發生戰鬥他是打算要上的。

“我也覺得冇問題,那一個個過來審嗎雷巴修大人?”

“那就聽德普的,狩獵隊的人去把食物搬回去,其他人在這審!”

見李爾也冇有什麼問題,雷巴修就又對其他人喉嚨了一嗓子,狩獵隊的人之前跟著他可以確保,關鍵就是其他那些追兵了。

而得到雷巴修的指示後,凱特當然是首當其衝站了出來。

“都回去開始搬運!”

學著雷巴修指示了一番後,凱特拉起尼莫就準備往旁邊去了,但隨後一停她就感受到尼莫不太願意動了。

“走啊?”

她湊到旁邊小聲對著尼莫這麼說,但眼神還是看著彆處,怕他們被盯上。

“等會出事怎麼辦?”

“你覺得你能幫到?我們不給你李先生添麻煩就不錯了,趕緊走纔是幫他!”

這麼說著,凱特又拽了一下尼莫,這次他明顯有些鬆動了,但尼莫還是又看了一眼站在雷巴修旁的李爾和被稱為德普的男人。

“走啊!”

又用了些力,凱特總算是拽著尼莫走了。

而正麵,看著陸續過來支支吾吾被雷巴修質問的李爾並冇有什麼害怕,相反他還看著旁邊被稱為德普的男人,對方也同樣在盯著他。

很顯然,對方是衝著他來的,原因不明。

“我之前冇見過你呢。”

“巧了,我也冇見過你。”

冇有正麵回答,李爾和他開始打起了擺子。

“我對你很好奇,你應該有著超乎我們想象的力量或者東西。”

“你怎麼就假定我有?”

這是個聰明人,李爾對這個叫德普的人有些許記憶,在原本的世界走向中,這傢夥應該是所有人中的智力擔當。

現在的情況毫無疑問就是他打算利用李爾的情況,來下套談判了,並且因為雷巴修在旁邊他也判斷李爾不敢突然發難。

要是不怕雷巴修,李爾也不會這麼做。

“做個交易,你給出足以打動我的東西,這次我幫你過去,前提是能讓我感興趣。”

果然和李爾想的一樣,德普推了推自己有些斜的帽子這麼提了。

他不確定有什麼,所以想讓李爾自己開條件,而這麵對可能會被雷巴修逮的前提李爾肯定會掏家底,這是**裸地敲詐啊。

不過李爾倒也不怕,就微笑著迴應道。

“我怎麼確定你能幫我呢?”

“隻有我能幫你,我現在可以讓人去頂罪,雷巴修現在的情緒不會在意細節,但你隻有一次出價的機會。”

說著,德普看向了那邊還在審訊人的雷巴修。

好嘛,這就像是向要渴死的人賣一瓶水,對麵隻有一次出價的機會,真狠啊……

要換做彆人估計都已經跪下了,但李爾正巧並不需要。

“我自己有辦法。”

話語剛落,周圍的地麵突然碎裂開來,包括德普,雷巴修在內所有人都一個冇站穩身體開始下墜了,而雷巴修試圖做些什麼想要飛也冇能飛起來。

“啊————”

在下墜與尖叫聲中,德普看到了李爾那鎮定自若的表情。

就在剛纔,主線任務的倒計時終於歸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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