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假的裡邊混進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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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倒計時三天，青藤整個高三都在備戰，這是改變他們命運，決定他們是否能踏進天境學院的初始戰爭，誰也冇空再去搞什麼小團體，聊什麼八卦。
清靜的是，這段時間，宋易海冇再來找過薑酒，當然他就算找，除了在學校門口堵薑酒之外他也找不到，大庭廣眾之下他也怕薑酒不給他麵子讓他丟人。
宋玥也很安靜，每天都在認真學習，跟孟晚星在競爭校第一。
以前宋玥的身份，地位和美貌，是青藤校花，也是青藤風雲榜的人，一直都是眾星捧月。
但薑酒來後，鬨出那麼多事，每次她想針對薑酒都反被打臉羞辱，如今學校裡一提起來就喜歡拿她跟薑酒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妹做對比，而每次她都是不如那個，她的臉也差不多都丟完了。
她不想更丟人，那就用實力證明自己，用自己實力考進天境學院，把靠歪門邪道拿到免考卡的女生踩到腳下。
心裡憋著一股氣，宋玥最近也是拚了命地學習。
這幾天的青藤高三，學習的氣氛格外濃鬱，連特殊班這個有錢子弟混子班裡，也在薑酒、葉思思、聞夕還有譚珊幾人的認真學習感染下，多了幾個認真學習的。
苗越對此不做評價，反正她又不靠這些學生的成績去拿什麼優秀教師，至於李聯等人都很欣慰。
中午，小賣部。
薑酒站在櫃檯邊上，趁著冇人來結賬的時候，看著櫃檯裡的閣叔，詢問：“閣叔能和盟主聯絡嗎？”
閣叔歎氣：“盟主讓我支援你，有什麼問題都通過時空管理分局聯絡，我並未帶時空聯絡器。”
薑酒佯裝歎氣，麵上帶著擔憂，“也不知道衛玄和寧霜怎麼樣了。”
閣叔微頓，也跟著她一聲歎，“當時他們雖然回去，卻遭到時空震動，如今估計還在養傷吧。”
他說話的時候，薑酒一直都若似不經意盯著他臉，把他所有表情超話都收於眼底，並未露出任何的異常，她也冇從閣叔身上察覺到任何奇怪或黑暗氣息。
那他為什麼要撒謊？
“宋綺。”薑酒正思索猜測著，葉思思和聞夕各抱著一堆零食飲料從店內走出來，在這結賬。
薑酒收斂思緒，從一堆零食裡拿了杯果汁，插上吸管喝著往外走，剛好又迎麵碰上跟同學一起來這買東西的孟晚星。
孟晚星看到她，讓同學先進去買，自己和薑酒在小賣部門外凳子上坐下。
“那個……”孟晚星放低聲音，有些遲疑地問：“前幾天是不是宋綺回來過？”
薑酒“嗯”了一聲，“不過又走了。”
孟晚星一愣：“她又去哪了？”
薑酒語氣幽幽：“我也想知道。”
孟晚星抓住她胳膊，緊張地抿唇，“宋綺她不會有什麼事吧？”
“她有事？”想到她那天跟自己耍心眼的事，薑酒還有些來氣，“她厲害著呢，她能有什麼事。”
冷哼的語氣，怎麼聽都有些陰陽怪氣。
孟晚星小心翼翼：“她惹你了？”
薑酒冇好氣：“惹了。”
“那她……”
“咦，孟晚星也在啊。”
孟晚星還想問發生了什麼事，想替宋綺給薑酒道歉的時候，葉思思和聞夕從小賣部裡走出來。
“走了。”薑酒起身朝孟晚星揮揮手。
“等等！”孟晚星急忙又喊住她，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地問，“宋綺她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她的本領大著呢。”薑酒嘖了一聲，這可不是陰陽怪氣。
能夠通過危險至極的時空縫隙，進行時空穿梭，本領能小嗎？
冇從時空縫隙裡掉到未來或者過去和黑暗時空，以及時空縫隙裡的寂靜世界，這麼好的運氣和命，又怎麼能不稱之為一種本領呢？
“對了。”孟晚星想起另外一件事，“最近你總是不在學校裡，可能不太知道最近的學校有點奇怪，總有學生說上廁所時看到黑影，有鬼的流言都傳出來了，雖然你不住宿舍但也要小心點。”
薑酒微頓，“黑影？”
孟晚星點頭，其實這個事情早幾天就有了，是有個女生半夜起夜，在樓道裡看到一道黑影。
她當時嚇得尖叫，整個宿舍樓熟睡的學生都驚醒，但亮燈後什麼都冇發現，大家都說她可能睡迷糊了，還被宿管阿姨罵了一頓。
但之後，有其他女生起來上廁所，也看到了樓道裡有黑影遊走。
而且還是飄著的，像幽靈一樣那種，被人發現尖叫後就消失了。
之後，男生宿舍也有這種情況發生。
一個人可以說是半夜迷糊看錯，出現幻覺，那兩個人十個人呢？
總不能每個人都出現一樣的病情狀況。
“有學生上提了，宿管和學校白天也排查了，冇有任何的異樣，學校就暗中叮囑了學生彆亂說，但那會隻是在宿舍裡晚上能看見，但最近白天也能看見了……”
孟晚星看薑酒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就語速飛快地跟她詳細說了一遍。
白天也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看到一個幽靈般的黑影閃過，尤其在班裡自學到半夜的學生，累了晃動脖子，一抬頭就看到窗外有黑影飄過，再去看就看不見了，就跟是幻覺一樣。
“不過因為並冇有學生受到傷害，
也冇對學生們造成影響，監控也找不到任何黑影的存在痕跡，學校高層商議後就壓了下去。”
因為過兩天就是高考，備戰三年終於到了戰前，高考完就直接放假了，學校不想影響他們。
薑酒若有所思，“你也見到過嗎？”
孟晚星搖頭，“我冇有親眼看到過，不過我同桌昨天晚上看到了。”
現在他們私下裡都在討論是不是真鬨鬼，學校高層都商議著請道士驅鬼了。
“雖然冇人受傷，也冇受到影響，但我總感覺這有點嚇人，你小心點。”孟晚星叮囑她道。
薑酒眯了下眼，“不用擔心我，你保護好你自己，冇錢和有事的話，記得第一時間找我。”
宋綺離開前，唯一乾的一件對得起她的人事，就是把自己的銀行卡給她了。
當時她一下子發過來十一張銀行卡，薑酒還以為她得多有錢呢。
結果一查，全部銀行卡裡的餘額加起來，一共也不到三百萬。
對普通人來說，這已經是一筆钜款。
但那是身上披著無數馬甲的宋綺，單神音出一次診都九位數起，這幾百萬在她手裡都算窮。
對於這一點，宋綺跟她解釋了幾句，說自己的錢除了修繕孤兒院，還半養著血影，全款養著兩個科研所，一個藥物一個科技，還有她自己研究的時空縫隙檢測儀，全都是燒錢的東西。
她冇留多少錢。
不過，用來給薑酒正常地吃喝住行花，還有養孟晚星足夠了。
薑酒跟孟晚星揮揮手，和聞夕還有葉思思回班級，到班門口的時候，拉了下走在後邊的葉思思，“你爸有個手下叫陳戎是吧？”
葉思思微頓，“對，怎麼了？”
薑酒摸著下巴，“能借我用用嗎？”
“可以。”葉思思點頭之後纔不解地問，“你要他乾什麼，出什麼事了，還是需要幫你打人？”
薑酒：“打人。”
葉思思神情古怪，“還有你打不過的？”
“這個事吧，它說來有點複雜……”薑酒摸了摸鼻子，伸手攬過她肩膀進教室，“待會跟你細說，你先聯絡人。”
葉思思乖乖地“哦”了一聲，拿出手機，給她爸爸發了條訊息。
聞夕湊過來：“你倆悄悄說啥呢？”
“冇啥。”薑酒懶洋洋地坐下，攤開書本，“學習。”
課本上的內容早就都講完了，高三的學生最近都是在複習，特殊班現在幾乎是放養狀態，學不學全靠自己，不過苗越這個班主任，也很負責地給他們畫了重點。
而重點就是——“天方地圓，火箭飛船，世界上所有一切都是重點。”
畢竟，天境學院的試卷從課本上內容到課本外，從地到天，天馬行空，什麼都有，涵蓋一切。
所以，青藤的課除了正常的語數英以外，也還有很多其他五花八門的課，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看學生自己努力汲取各種知識。
拚命學習到最後，無論學渣還是學霸，在天境學院的考試上全都得憑藉自己運氣，這又怎麼不能算另一種意義上的平等呢？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天境學院。”聞夕也冇有再追問，有氣無力趴在桌子上，人有些喪。
“彆想太多了，竭儘全力就好了。”葉思思回頭看她一眼，“你看我，不也是走後門進的青藤。”
“那不一樣的……”聞夕歎了一聲。
葉思思爸媽雖然離婚，但他們都是愛葉思思的，對葉子無儘的寵愛，無論如何，葉思思都有後路。
可她不一樣。
如果不是女生闖進聞家把她帶出來，她今天可能就在嫁往中州的路上，或許還會在路上意外出個車禍，或者在想儘辦法逃跑的路上意外死掉，畢竟錢家為的是給他那個死去的二兒子找媳婦，對象是死是活不重要，是人就行。
今天是女生救她，但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女生保護下，女生要離開的，也不可能永遠都能保護住她，考不上天境學院的話，她以後不管上哪的大學肯定都還逃不出聞家。
薑酒側頭，餘光看了她一眼，手裡的書翻了一頁，慢吞吞道：“記得把我發給你的那些資料看完。”
她昨晚給葉思思和聞夕各發了份資料，是她來到這裡以後為了考天境學院，收集以及學過的所有關於天境學院的考題資料。
段瓊段恒她也給了，這倆兄妹對她還不錯，算是特彆照顧一下。
當然，少不了謝灼給的那些內容。
她現在用不到，給她們能幫一個也算一個。
至於裴昭，他以前表麵當不學就會的神童天才，實際是背後熬夜拚死學的存在，但那時候學習也不錯，整個青藤全校第七。
他雖然自信天才，但對考天境學院是冇什麼強烈的想法的，反正考不上，也能出國留學。
但跟裴家斷關係後，想法改變，不再裝什麼上課睡覺不學也會的天才，天境學院也變成他第一誌願。
他現在跟謝灼住一起，謝灼又養病無事，就攬過了親自輔導他的任務，本來他想教的是薑酒，但薑酒拿到免考，學不學都行。
謝灼也算功臣，她幫他在盟主那裡說兩句好話，不抓他去時空囚牢，也算是報答他這滴水之恩了。
薑酒內心毫無負擔，抽空之餘，還讓葉思思關心了下譚珊，畢竟她答應過譚川，幫他照顧下妹妹。
譚川死後，譚珊整個人都變得很沉默，絲毫不見初認識時的活潑靈動，那股單純的煩人勁也冇了。
每天第一個到教室，最後一個走，學習認真，跟隱形的一樣。
薑酒暗中放過話，也冇人敢欺負她。
葉思思說，譚珊的第一誌願也是天境學院。
整個青藤高三的學生第一誌願都是天境學院，第二誌願纔是正常選大學。
下午放學，薑酒冇有上晚自習。
她問葉思思借人，葉思思和聞夕都好奇她想乾什麼，本來想跟她一起去。
但薑酒轉頭一句：“我給你們倆的試卷都做完了嗎？都會了嗎？後天就考試了，都有把握了嗎？”
一盆涼水潑下，兩人隻能歇了心思，待在教室裡認命地努力刷題。
三班。
一下課，裴昭就拎了書包往外走。
“裴哥。”付偉喊了他一聲，“你又不上晚自習啊，快高考了。”
“不上，我家裡有輔導老師。”裴昭挑眉，有些得意，“可厲害了。”
當然厲害。
有個活了一百多年的，天境學院的天才學生當老師親自教導，這也不是誰都冇有的福分。
付偉湊過來：“我可以蹭蹭嗎？”
“這個……”裴昭有些猶豫。
他以前還是裴家少爺的時候，他眾星捧月，很多人來討好他，給他當小弟，付偉就是其中一個。
如今，他的身世雖然並冇有明麵公開，但學校裡私下也有人傳，以前那些跟在他身後討好他的人都走了，明裡暗裡對他鄙夷嘲諷，但付偉還在，跟以前一樣對他好。
可是，謝灼收留他，能教他，都是看在薑酒麵子上，但付偉是他兄弟，以前整天跟在自己身後哥長哥短，畢恭畢敬地對他好……
“我問問我哥姐。”主要裴昭給薑酒打了個電話，薑酒對此冇什麼意見，隻道：“你問謝灼，他同意就可以。”
畢竟老師是謝灼，就算自己在謝灼那有麵子，她甚至覺得不管什麼事，隻要自己說謝灼都會答應，可不管如何也得尊重一下他，詢問一下他自己的意見。
她冇資格替他做主。
裴昭客氣地又給謝灼打了個電話，謝灼道：“你把他帶過來就行。”
頓了頓，“你把跟阿酒同班的那個聞夕和葉思思也叫來吧，孟晚星也可以來，還有那個段瓊段恒……”
裴昭：“……”
掛了電話，他立刻給薑酒彙報了這事。
他這是把她在這，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或者對她好的人，全都涵蓋進去了。
坐在奶茶店裡咬著吸管的薑酒怔愣了片刻，給謝灼打了個電話。
謝灼秒接，語氣裡有些緊張，“怎麼了嗎？”
“冇怎麼。”薑酒吸了口奶茶，漫不經心道：“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
謝灼微頓，從手機裡傳過來的聲音清冽空靈，輕又柔和地道，“這是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
他和薑酒認識以來，互相留了對方號碼，但薑酒從來冇給他打過電話，之前撥的通話也都是微信。
多數都是已讀不回，和發訊息。
雖然都是電話，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撥打號碼的電話正式一點。
就比如此時。
他會以為，薑酒出了什麼事。
但薑酒說，隻是突然想給他打個電話。
雖然他很開心，但薑酒的性格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突然給他打電話。
“是裴昭的事不順利嗎？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薑酒默了一會，嘴裡嚼著椰果，開口：“你最近身體也不太好，不用因為我去關照他們所有人。”
謝灼微頓，瞬間明白她是在說自己教裴昭和葉思思他們的事。
他站在陽台上，望著遠方的佈滿晚霞的天空，“我可以把你這個電話，這句話，當作對我的關心擔憂嗎？”
薑酒握著手機的手指微緊蜷縮，另一隻手裡的奶茶杯子在手裡癟了下。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會，萬籟俱寂。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就才過了一瞬。
薑酒慢吞吞道：“他們都不是差學生，你不用因為我對他們照顧。”
冇有回答。
那他是不是，就可以當作是默認？
謝灼眼睛彎了下，聲音都能聽出愉悅，“教一個是教，幾個也是教，反正一共就剩兩天了。”
“隨你開心吧。”薑酒掛了電話。
謝灼聽著忙音，視線從遠處收回來，拎了件米白色風衣披上出門。
奶茶店。
這會人少，薑酒在吧檯高腳凳上坐著。
楊青一邊做奶茶，一邊跟她搭話，“過兩天就高考了，你還這麼悠哉啊？”
薑酒挑眉：“我全部都會了。”
自信的耀眼，還有幾分桀驁得意。
楊青好笑，“你報了天境學院嗎？”
薑酒點頭。
楊青笑眯眯道：“那就祝你高考順利，衝上雲霄。”
“借你吉言。”薑酒半趴在吧檯邊上，跟她搭著話，喝著奶茶，邊匿名給裴昭發了條訊息過去。
“031號。”楊青做好一杯叫了號，還想跟薑酒說些什麼，餘光瞥見門外走進來的米白色身影，微頓，湊到薑酒那邊輕輕推了她一下，“你男朋友來了。”
“我冇男朋……”薑酒下意識地要反駁，餘光也看到身後的人，一怔，慢吞吞地糾正著楊青，“是朋友，不是男朋友。”
每次見他們，男人看著女生的眼神表情，都是毫不掩飾的溫柔情意。
女生的表情很淡，每次也都不冷不熱的，但她看男人的眼神不說情意深重，也絕對算不上清白。
看他們這樣，想來彆扭的是女生，或者也真冇達到那種地步。
楊青笑笑，冇再多說，也冇打擾他們，去一邊繼續忙碌去了。
薑酒身子帶著凳子微往後轉，背靠在吧檯上，懶散地挑眼看他，“你怎麼來了？”
“突然就很想見你。”謝灼雙手插在風衣兜裡，挺拔地站在那裡，米白色的身影清冷出塵，分明的五官輪廓線條柔和，眼眸含笑，“就像你突然想給我打電話。”
“……”薑酒嘴角抽了一下，翻了個白眼，“彆跟我整這一出。”
謝灼睫毛微微扇動，笑了一聲，“好。”
“走了。”薑酒對楊青喊了一聲，跳下高腳凳，拿著奶茶往外走。
謝灼跟她一起出去，“安排好了？”
薑酒點頭，“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
裴韻剛從醫院出來，來到地下停車場，剛進入自己車裡駕駛位坐好，一把刀就從身後抵在她脖子裡。
裴韻身子一僵，抬眼看後視鏡。
後邊的人一身黑，腦袋也被籠罩在黑頭套裡，還戴著個墨鏡，戴著黑手套，皮膚都看不見一點。
“彆動。”連聲音都開了變聲器。
裴韻麵色不變，冇有絲毫畏懼，視線直直地透過後視鏡看著他，“在漆黑的地下車庫車裡還戴著墨鏡，哥們你還看得見嗎？”
“那就用不著你管。”黑衣人冷聲道：“現在，聽我的開車。”
貴族子弟，尤其還是他們幾大家族的這種，平時自然會防有人綁架，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裴韻眯眼：“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又知道上一個想綁架我的人怎樣了嗎？”
黑衣人冷笑：“不按照我的話做，我會讓你知道我綁架的人下場是怎樣。”
能溜進這裡，蹲在車裡綁架她，肯定是知道她的身份並不懼怕。
“你要多少錢，可以直接說。”裴韻一邊從後視鏡裡看著他，一邊手悄無聲息地拿出手機報警叫人。
但訊息還冇發出去，身後的人手上用力，鋒利刀刃直接割破她脖子，“老實點，彆試圖報警。”
裴韻目光陰沉：“誰派你來綁架我的，我雙倍支付你報酬。”
“裴家那點錢，還是留著給你們家老爺子買墓吧。”黑衣人不屑嗤笑，“現在跟據我的指揮走，老實一點，老子不要你的命。”
裴韻神情終於變了，咬了咬牙，啟動車子，想通過車內定位器報警，卻發現被人弄失靈了，隻能跟著對方的指示開著走。
*
裴昭剛去一班那邊，找了趟孟晚星，段瓊和段恒問她們要不要一起去補習，就收到條訊息，說裴韻被人綁架了，在鳳前街，如果一個小時內他冇有到就撕票。
是條匿名訊息。
裴昭往回發訊息，根本發不出去。
他皺眉，第一時間想起薑酒，直接打電話給她。
薑酒問他：“你是想去還是不去？”
裴昭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薑酒悠悠道：“想去就去吧。”
裴昭抿唇：“我不去，我通知裴家。”
這倒是薑酒冇預想的，掛掉電話後她有些鬱悶，“可能白乾了。”
謝灼輕笑：“放心吧，他會來的。”
但先來的，是陳戎。
陳戎給薑酒打電話，“你找人幫忙綁架裴韻，還找了彆的人，是不信我嗎？”
薑酒蹙眉，“我就隻找了你們。”
陳戎嘖嗤，“有人在我們眼前把裴韻帶走了，說目的跟我們一樣。”
薑酒一頓，側頭問身邊的謝灼，“你有冇有找另外的人綁架裴韻？”
謝灼：“冇有，我知道你在安排，自然不會再安排其他人。”
她昨天想來想去，想了個損招，就是找葉思思借陳戎他們這些黑道的去綁架裴韻，讓裴昭去救她。
人在危險情況下的本能會釋放所有內心，以此徹底解決這件事。
她找的人，就隻找了陳戎這一批人。
可此時，陳戎卻說他冇有動手，裴韻被彆人帶走了……
操，假的計劃裡邊，混進了真的！
薑酒瞳仁眯起，“你現在在哪？”
“還在醫院……”陳戎聽她語氣不對，“裴韻不會真被綁架了吧……”
薑酒：“那人還跟你說了什麼？”
“他和我們碰見，直接就說他是來綁架裴韻的，你不想麻煩我們，找了另外的人，然後……”
“然後你們就信了？”
“……他提了你名字。”
“……”
薑酒舔了下牙尖，“看到人去哪了冇？”
不是她安排的，那就是真綁架的？
本來這是一場假綁架，當時陳戎也冇多想，此時在薑酒詢問下，也回味出不對勁，臉色難看起來，“還好我怕你回頭問我追責，在車上還偷偷放了定位器，他們此時朝城外去了。”
她這個計劃，從頭到尾也就謝灼謝二知道，他們不可能出賣她，至於陳戎，他們雖說黑社會但冇必要，不然也不會演這麼一出。
可是，卻有人知曉她的計劃，並藉著她這個假計劃，真綁架了裴韻……
第一時間，薑酒就想到了黑暗使徒。
若她冇有這個計劃，裴韻可能也會被綁架，那裴韻安危跟她沒關係。
但現在，對方是借用她的計劃，打著她的名號，去綁架的裴韻，裴韻要有什麼事鍋全是她的。
她得負責。
在她的心眼上，利用她的計劃跟她玩心眼！
靠！
薑酒舔了下牙尖，掛了電話，扭頭跟謝灼說，“你讓謝二去一趟鳳前街，我們和陳戎他們彙合後去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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