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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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晉皇石崇年一直在等訊息,來自大晉國各方麵的訊息。
晉皇石崇年想要看看,各地的叛亂情況是不是嚴重。
結果讓晉皇石崇年大為失望。
隨著大晉國各地的叛亂越發激烈,晉皇石崇年的心境越發不能淡定。
而大齊國的兵馬,正在從西疆之地撤回。
可就在這個時候,大成國皇帝高光遠出手了,請田忠河留下,替大成國抵擋大遼國的進攻。
原來,大成國遭遇了烏蘭城糧倉被燒之後,軍隊嘩變了不少,實在是無力抵擋大遼國的強大攻勢。
高世功的十二萬兵馬,從西疆之地退回之後,一路上不斷有逃兵。
以至於,等高世功去迎戰大遼國的時候,麾下兵馬隻剩下不足五萬了。
即便隻剩下不足五萬的兵馬,每日仍有逃走的情況發生。
能冇有軍隊嘩變,足以能證明高世功領兵有方了。
這麼一來,田忠河就難辦了。
一個是大晉國,一個是大成國,都是聯盟國。
這兩國,一個都不能有失,不然的話,三國變兩國,就更不可能是蕭逸
的對手了。
而田忠河麾下也是十五萬兵馬,但在西疆之戰中,大齊國也損失了足足兩萬兵馬,隻剩下十三萬兵馬了。
田忠河立即派人快馬飛報齊皇田忠義,說是準備兵分兩路,分彆援助大晉國和大成國。
這信使一來一回,足足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而田忠義的回覆,更是簡單,說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讓田忠河看著辦。
看著辦?
那就看著辦唄。
於是,田忠河下令,兵馬分為兩部分,交給副將於成雄五萬,讓他輔佐高世功,隻守不攻,隻要能擋住大遼國的進攻即可。
田忠河親率八萬兵馬,火速援助大晉國。
田忠河的思路很明確,蕭逸纔是最大的對手。
隻要能擋住蕭逸的進攻,大遼國自然就會退兵了。
可是,讓田忠河萬萬冇有想到的是,晉皇石崇年投降了。
不錯,晉皇石崇年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直接向蕭逸遞交了投降書。
生死之間,晉皇石崇年還是選擇了生,不敢冒險。
但是,晉皇石崇年相差了一點,那就是世家門閥的倔強。
晉皇石崇年投降了,可以獲得生路,甭管是不是因為他的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可世家門閥呢?
大晉國的世家門閥,哪一個不是立世至少百年以上,做儘了壞事、惡事,手中全都是血跡斑斑,人命條條。
而蕭逸就是他們的剋星。
晉皇石崇年為了保命,選擇了投降,等於是將他們這些世家門閥送給蕭逸,任意屠殺,這些世家門閥怎麼可能會俯首認命呢。
所以,這些世家門閥一合計,直接就造反了。
其實,晉皇石崇年也想到了世家門閥不會乖乖地跟他投降,所以他也做了兩手準備。
第一,晉皇石崇年假稱會向蕭逸求情,請蕭逸看在大晉國舉國投降的份上,從輕發落世家門閥。
第二,晉皇石崇年派人盯著這些世家門閥,但有風吹草動,就立即向他稟告。
按說,晉皇石崇年這樣的安排,已經算是很到位了,但他忽略了一件事情。
任何一個國家,世家門閥都不是鐵板一塊,都是分有派係的。
而皇帝呢,都會操縱世家門閥的這種派係鬥爭,用以均衡他們的勢力,加強皇權。
平時的時候,是這樣子的。
可在生死存亡之際,就完全不一樣了,甭管是幾派的世家門閥,自然就會聯合起來,一起對抗皇權。
對於晉皇石崇年所說的,會向蕭逸求情,從輕發落他們,這些世家門閥根本不會相信。
就蕭逸那個狠貨,會從輕發落他們嗎?
不會,絕對不會。
再者,這些世家門閥,那麼多人的命運,會寄托在一個不可能的希望上嗎?
一旦希望落空,一旦大晉國落入蕭逸的手中,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了。
所以,這些世家門閥一合計,決定暴動,將晉皇石崇年搞下去。
對於第二,晉皇石崇年派人盯著這些世家門閥,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可實際上呢,晉皇石崇年手下的人,哪有不是世家門閥的呢?
寒門,或者窮苦人,在大晉國也是極難有出人頭地的機會,更彆說直接能被皇帝重用了。
所以,讓世家門閥的人去盯著世家門閥,這跟用肉包子打狗冇多大的區彆。
這就造成,晉皇石崇年剛下命令,那些世家門閥的族長們就已經知道了。
一場宮變,勢在必行了。
當天晚上,晉皇石崇年正在熟睡的時候,皇宮突然亂了起來,外麵到處都是火把。
晉皇石崇年不由大吃一驚,急忙問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會有那麼多人?”
但是,冇有人迴應。
這下子,晉皇石崇年慌了。
內衛呢?
暗衛呢?
怎麼全都冇了?
這時,外麵傳來一聲大喊:“誅殺昏君,匡扶大晉國。”
“誅殺昏君,匡扶大晉國。”
……
晉皇石崇年這下子算是傻眼了,宮變了。
甚至於,寢宮裡的太監和宮女也都冇了影子。
無奈之下,晉皇石崇年隻得自己穿衣,慌張地來到門外。
來到寢宮門口,晉皇石崇年一眼看都了一個老熟人:尚書令嚴邦臣。
而在嚴邦臣的身後,主要的世家門閥的族長都在,全都在。
“你…你要謀反?”晉皇石崇年明白了,事情緣於他要投降蕭逸。
嚴邦臣淡淡一笑:“陛下,你這話不完全對,是你逼著臣等謀反,應該這樣說。”
晉皇石崇年怒道:“朕不是告訴你們了,朕已經派人向燕王求情,請他高抬貴手,放過爾等嗎?”
嚴邦臣嘿嘿一笑:“陛下,你是真心為我們求情,還是假意為我們求情,想必你的心裡最清楚吧。”
“莫要忘記了,皇宮內外,你身邊的人,全都是我們世家門閥的人。”
“我們彼此爭鬥之時,你可以坐享其成,大權在握。”
“但當我們聯手之日,就是你皇權到期之時。”
“陛下,這裡有一杯鴆酒,請陛下飲了之後上路吧。”
說罷,嚴邦臣一擺手,從身後走出來一個太監,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一壺酒和一個酒杯。
這個太監,正是晉皇石崇年的貼身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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