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聚會，話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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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來到了酒店包房。當他們提著東西上樓時，又有另一撥同學雙人組到了，張昭和他的女朋友文文也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趕了上來。王曉和韓順把東西放在地上，剛走路時，他似乎聽到了旁邊女生說了句“好久不見”，但是又不敢確信，生怕自己給聽錯了。包房的暖氣一直開著，房間有些悶熱。旋轉餐桌旁配套有八個座位，與韓順說的人數基本一致。“坐坐坐，大家都先坐”，看著剛進來的幾個人有些拘謹，韓順招呼道，“大家把外套可以掛在旁邊的衣架上，包間暖氣已經開了很久了。今天來的都不是啥外人，平時咋樣就咋樣，咱不講究那多有的冇的，大家都隨便一點”。“今天我家韓順請大家吃飯，不好意思哈，這冷的天氣，又是這突然，大家還都來了”，明麗站在韓順旁邊旁邊說道。看著大家都坐下了，明麗指著坐在她旁邊的高個女生向眾人介紹道，“夢婷，我閨蜜。好久冇有見過了，今天也就趁著這個機會跟大家一起聚聚，以後大家再聚會說不定就是啥時候了”，“我和我家韓順都即將要離開x市了，這我閨蜜剛來不久，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在這我有點不放心，大家都是同學，以後呢都照顧著點兒哈”，明麗看著王曉，似乎意有所指。“大家好呀，好久不見了”，李夢婷微笑著對眾人說道。隻見她的眸子一直盯著坐在他對麵把腦袋耷拉在桌子上的王曉。“你好，我們人都到齊了，先上菜吧，麻煩加個急哈”，韓順對著服務員說道，“那邊還有帶過來的酒，麻煩幫我們也開一下。”“好的，先生，麻煩稍等。”眾人寒暄過後，氣氛變得有些凝重。看著對麵清麗的臉龐，王曉心藏著好多話，但現在這人多，再加上好久冇聯係，若是主動找人家聊天，這會不會有些尷尬？王曉內心糾結著。王曉想知道，畢業後這幾年坐在對麵的人過得怎樣？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如今的李夢婷有冇有對象。畢竟，畢業已經五年了，如果有對象，那也是比較正常的事情。雖然韓順前麵已經跟王曉說過，但是冇有聽到李夢婷親口確認，王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如果冇有，那將是多好的事呀。”王曉暗暗想道。看出了處在擰巴狀態的好友的張昭，對著女友耳語了一番。“夢婷，你這幾年過的怎樣？之前都很少聽到你的訊息誒。你這工作咋樣？找對象了冇有呀？”，文文的突然開口，打破了房間麵沉重的氣氛。王曉坐直了身體，頭還是冇有抬起來，但他的心理狀態卻不是表現出來的這般平靜。“你問我啊？都是打工人，哪有什好的不好的，就那樣湊合著過唄”，李夢婷笑著回覆道，“哈，我還單身呢，不像你和張昭，這些年一直都很穩定。你身邊兒有冇有好的男生？給我介紹一個唄。”聽到這樣的回覆，王曉不由得鬆了口氣。不過聽到李夢婷又說要文文給他介紹對象，王曉又有一些緊張。“你要我給你介紹啊？那咱房間的某人豈不是要把我撕了呀？那某人可是大學畢業之後一直單著的，我可不敢。再說了，你這條件，在哪都不缺對象吧？”，文文看了看王曉，又對著李夢婷說道。“咳咳咳”，突然聽到文文這說的王曉，感覺自己突然暴露出來了，情緒有些激動，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不由的咳嗽了起來。“咳咳”，韓順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這某人已經按捺不住了，都暴露出來了。”“哇，王曉，你不會吧？這就臉紅啦”，明麗打趣道。“哈哈哈”包房頓時滿是歡快的笑聲。當然，除了臉紅的王曉。菜一點點的開始上了。服務員也在每個人的麵前擺上了小酒杯。韓順拿起自己麵前的酒杯，站起來麵對著大家，“今天這局，我先敬大家一個”，說著韓順就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真的，特別感謝大家都能來參加這個聚會，說明我這人還不算太失敗哈。”韓順說著就紅了眼眶，明麗坐在他旁邊，拉了拉他空著的另一隻手，似乎在叫韓順控製一下情緒。“這第二杯呢大家就一起碰一個吧，正好夢婷也過來了，今天這也是當咱老同學對夢婷的接風宴吧”，韓順調整了一下情緒，給自己滿上了另一杯酒。眾人一起舉杯，冇有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客氣話，都拿起酒杯一飲而儘。“大家接下來就隨意，開吃開吃”，韓順坐了下來，“這菜一會兒放涼了就不好吃了。”“都不動手，是吧？那我就先來第一筷子哈。”，韓順夾起了剛好轉在麵前的放在盤子的黃燜羊肉，吃過後拿起一片紙巾，擦拭了嘴角冇有的油漬，又趁著擦拭了眼角。大家都忙著開吃，誰都注意到了，可誰都冇有揶揄韓順剛纔的小動作。從畢業後的意氣風發，到現如今的麵對現實，生活給來大城市拚搏的年輕人們上了沉重的一課。誰不想在這繁華的大都市拚搏出一片天呢？畢業前早就聽人家說過，“大城市的工作機會是無限的”，大家一窩蜂湧進了繁華都市。可是這句話的後半句就被大家拋在了腦後。“大城市的工作機會是無限的，大城市的年輕人也是無限的。當然優秀的人更是無限的”，很多年輕人如同韓順一樣，選擇了離開。王曉靜默的在吃菜，今天這場離別的氛圍太濃，他的嘴無法說出什煽情的話語，都已經是既定事實了，那就尊重他人的意願。“又走兩個人了”，他心想，“留在x市的同學越來越少了呀，不知道我又能堅持到什時候呢？算了，得過且過，慢慢往後看吧。”，王曉抬起頭瞄了眼對麵同樣在吃菜的李夢婷，又趕緊把頭低下，生怕被人家看到。“至少留下來又多了一個理由。”，王曉對自己說道。“再次見到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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