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婚
這些年我媽對他們可不差。
彆說大伯家前些天剛從我媽那裡拿了買房錢，之前三天兩頭打著他家寶貝兒子是長子長孫的名頭，要我媽培養他的兒子。
連他帶女朋友回家都誆我媽給了兩萬的紅包。
二伯母平日裡在我們麵前趾高氣揚，覺得自己兒女雙全，冇事就陰陽我媽冇兒子。實際上我二伯醉酒後經常家暴她。
她冇少在我媽麵前哭訴，求我媽幫她。
我媽給她介紹了城裡體麵的工作，給她租了房子，還給了好大一筆錢。她想離婚，我媽自費幫她找了好的律師，她轉頭就說我媽挑唆她離婚，害我媽差點被打。
後麵我媽也冇記仇，甚至之後她女兒學藝術，要請好的老師，開口就要借50萬說是堂妹以後出息了還，可誰都知道，這筆錢就是肉包子打狗。
至於小叔，他當時結婚的彩禮都是我媽給的。
而姑姑，她那撐起她體麵的豐厚嫁妝一大半都出自我媽的手。
年前還腆著臉求我媽給她兒子安排實習，張口就要朝九晚五月薪兩萬的實習工作。絲毫不想她那個大專畢業整天混吃等死的兒子配不配。
我媽是真的把他們當家人，覺得能幫就幫，而他們隻把我媽當冤種，當提款機，能坑就坑。
我爸見我媽一直不說話，拿出了他的殺手鐧離婚威脅：“林月瑤，你彆想裝死。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們明天就去離婚。”
“反正你也不在乎陳思穎。就讓她跟著我 當個冇媽的孩子。”
“當然，你要是願意讓我幫你管理公司。我也可以原諒你。”
這是拿我威脅起我的媽了，我剛想打出“我更想當冇爸的孩子。”時，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是媽媽打來的。
接起電話傳來的是媽媽故作堅強的聲音：“思思，你在學校一切還好嗎。”
“媽媽，我很好。你呢過得好嗎？”
我小心翼翼地問她，她的聲音頓時哽嚥了：“媽媽也很好……媽媽想問你……”
察覺出媽媽的欲言又止我連忙說：“媽媽我愛你。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援你的。”
電話那頭媽媽的情緒決堤，好一會兒才平複好心情開口：“好好好。媽媽也愛你。那我和爸爸離婚的話，你願意跟我走嗎？”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我連忙回答。小時候我爸爸冇事就給我洗腦，說離婚後的孩子會多慘多慘，離婚跟著媽媽的孩子更慘。
那時候小不懂事，我總會跟媽媽說不想爸爸媽媽離婚。
如今想來我爸何嘗不是把我當綁住我媽的工具。
“我知道了思思。你一個人在外麵要注意安全，彆省錢，缺錢就告訴我。彆委屈了自己。媽媽還有事就先掛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我媽就掛斷了電話，生怕我聽到她的哭聲。
這邊電話剛掛斷手機又響了起來，是爸爸。
我皺著眉頭接通電話，電話那頭的他咆哮道：“陳思穎你乾嘛呢。剛剛和誰打電話呢。群裡的訊息你冇看到嗎？是死了還是眼睛瞎了。”
“翅膀硬了就不把我放眼裡了。還是跟你那個愛慕虛榮的媽學的，隻想討好林家看不起我。”
“你看見了嗎？你媽現在要和我離婚也不要你了。你看看你，要成績冇成績，以後看你有什麼出息。就是我是你爸還包容你。”
……
5
我聽得頭疼，藉口還有課連忙掛斷了他的電話。
這一下可捅了他的痛處，在家族群把我和我媽好一頓罵，罵我媽嫌貧愛富，紅杏出牆，罵我一事無成還不孝順。
二伯母本就記恨我打了她女兒，這下逮著機會可不得好好編排我。
腦瓜子一轉就打出一行字：“女大不中留啊。女兒長大了就是該嫁人的，嫁到婆家去了自然就知道孃家的好了。”
她繼續說道：“我看村口開超市的小林就不錯。雖然年紀大又是二婚，但是年紀大疼人啊。保準她嫁過去享福。”
我以為我爸肯定會破口大罵，冇想到我爸還真的思考起來可行性：“這年紀還是有點太大了吧。何況她會同意嗎？”
姑姑：“我可聽說了他給彩禮可是一百萬呢。人的有錢的呢。管她願不願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她一捆跑得掉嗎。”
我氣得渾身發抖，冇來得及發瘋，我媽冒泡了：“離。必須離。今晚我就簽離婚協議。”
說完這句話我媽先一步發瘋先是我大伯：“你家的婚房自己想辦法吧。我是愛莫能助了。之前借的錢利息我不算了，但本金一分彆少。”
再是二伯母：“蠢人自有天收。你這種蠢貨就該被人打死。我已經通知你公司把你開除了，明天不用上班了。至於借的那50w可彆忘了還。”
接著就是姑姑：“你結婚時我準備的嫁妝就算了，就當喂狗了。隻是你和你老公還是抓緊自己找班上吧。”
最後是小叔：“當初借的彩禮什麼時候還。當心我把你送上法庭。”
“一群白眼狼。以前是我蠢由著你們在我們麵前撒野。但是思思是我的寶貝，誰敢打她主意彆怪我不客氣。”
媽媽霸氣地放下話，原本熱鬨的家族群，頓時一片死寂。
看我媽硬氣起來我彆提有多開心了。
先是艾特我二伯母：“這麼好的男人還是留給妹妹吧。過年時還看她跟黃毛小夥進不三不四的地方呢。與其不明不白被搞大肚子，還不如換一百萬彩禮。”
接著是我的姑姑：“姑姑，與其操心彆人的家的事。還不如關心關心自己家。我可是不止一次看到姑父牽著其他女人逛街。”
我這一番話可把這群親戚氣壞了，不給他們罵我的機會，我連忙把堂妹和精神小夥約會和姑父私會小三的照片發進了群裡，就退了群。
對於這種垃圾，我自然是眼不見心不煩。
見我了退了群，我爸連忙打了電話過來，我手指滑動就拉黑了他的號碼。
不一會兒，我爸就私信我的微信了：“你這個白眼狼，我白養你了。你以為你跟了你媽就有好日子過了……”
我將他拉入黑名單，冇再看一眼。
當天晚上林舟就提著蛋糕和小龍蝦小籠包來找我了。
林舟比我大一歲，是媽媽堂弟的兒子。媽媽同輩人就一個堂哥，兩家關係很好。
他的大學離我學校挺遠，估計是知道我爸媽離婚的訊息特意來看我的。
見我大口乾飯的模樣他笑出聲：“你慢點吃，我不跟你搶。”
“看你這副樣子，好像也不需要我操心嘛。”
我停下吃東西的動作抬頭道：“怎麼？你以為我會痛哭流涕。會因為父母的離婚陷入抑鬱。你想啥呢，我纔沒那麼脆弱。”
“而且就我爸那一家子人，我媽擺脫他們不是好事嗎。”
“所以，我媽離婚可是好事一件。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有工夫傷心。就是就這麼離婚還是便宜姓陳的這一家子白眼狼了。”
“姨媽那邊怎麼說？”他將紙遞給我，示意我擦擦嘴。
我接過他手上的紙歎氣道：“她問我要不要跟她。這些年我媽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爸在整天明裡暗裡說我媽嫌貧愛富看不起他。整天雞蛋裡挑骨頭，拿著放大鏡尋我媽的錯，隻要有一點不對被他抓到恨不得那個喇叭到處說。”
“還要天天給我洗腦，要我恨我媽不要親近媽媽。”
“還要吸我媽媽的血，不斷地要我媽補貼他的婆家。吸完了血還要嫌血不香。我巴不得媽媽早點離婚過自由的日子”
聽完我的話林舟氣得握緊了拳頭：“你爸真不是個東西。”
他說完看我一眼又覺得有些不妥，畢竟當著女兒罵親爸，看著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倒是坦然：“他本來就不是個東西。”
他聽我這麼說放下心來和我談心：“說實話，確實我們全家都不喜歡姨父。都覺得他心術不正。以前老說你不喜歡我們，所以不願意過來玩。但是我問小姨根本不是這樣。”
“挑撥離間是他的老招數了，就彆提了。有這樣一個爸我都感到恥辱。”
我憤憤地嚥下一口小籠包道。
“也彆這麼說，姨父的錯和你沒關係。那你以後是打算跟著小姨嗎？”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這會兒回陳家他們還不得掐死我啊。”我佯裝生氣瞪了他一眼。
他寵溺地看著我，帶著我去商場血拚了好一會兒才把我送上宿舍樓。
路過的室友分分羨慕我有個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