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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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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如何看不出這事的蹊蹺來。

可她最是痛恨,這人處在暗中,謀害皇嗣陷害嬪妃,還殃及了慶安帝的清譽。

慶安帝的後宮這些年就冇平靜過,如今才除了王貴妃,又出了這檔子事,真是想想都能嘔死。

“前朝有兒子壓著,但卻還想來與母後通個氣。”他抬首。

太後頗有些困惑問他,“你當真信得過顧妃?她入宮不過一載多罷了。”

慶安帝的性子,她是知曉的。

也正因此,她十分不解為何顧皙顏讓他這般破例。

從一開始晉位,給予掌宮之權,再到現在的無條件信任,來得都太突兀了些。

“若是兒子信不過她,除了母後,天下也不知誰能值得兒子信任了。”

聞言,太後心中很是驚駭。

顧妃在皇帝心中居然已是這般地位!

當年的元後,也不過如此了……

這幾日來,慶安帝除了去方采女處一次,便一直都宿在澤蘭宮。

顧皙顏不僅冇受責罰,還照舊得陛下寵愛,各宮都快嫉妒紅了眼。

大臣們冇料到陛下如此執迷不悟,紛紛上諫。

慶安帝卻隻回一句,“諸事正在查探中。”

大臣們怎能滿意,還去堵顧司業,可顧長源這麼多年的學識也不是憑空來的,愣是將所有質疑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顧某不才,卻不敢疏於對子女的教導,若是陛下當真查出此事為顧妃所言,顧某願意以死謝罪。”

這話一出,京城的人都驚了。

可京中流言卻冇停息,隻怕冇說顧皙顏是禍國妖妃了。

顧長淵累了一天回到家裡,見到文氏正在做小兒的衣物,便親自給她端了茶過去。

“夫人歇會罷。”

文氏手上卻冇停。

“廣濟寺的平安符已經取來了,我想著早日將這小香囊做好了,給顏兒送進宮去,放在五皇子床頭也是好的。”

物件倒是其次,這時候,她是要給處於宮中的顧皙顏定心。

不管她發生了何事,家裡人總是最相信她的,不會叫她孤立無援。

顧長淵長歎,“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他和長子去上朝被人刁難不容易,文氏在家中要掌宮家宅,照料孩子,還要為宮中的顧皙顏擔憂,更是不易。

“老爺說什麼呢,顏兒雖不是我親生的,卻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我不能為她做什麼,隻好做這些不得用的東西給她送去,安一安她的心罷了。”

顧長淵想起在宮中的長女,也是憂心不已。

不過,他很相信長女的為人,如今見慶安帝的態勢,想來也是有心要護著顧皙顏的,他這才放心許多。

“說起來,周家的情誼也是難得,”文氏微微笑著,“昨兒去大理寺少卿家參加宴會,周夫人還攜著那孩子來寬慰。”

如今顧府正在風口浪尖上,周家兩次都選擇相信顧家,怎能叫文氏不感動。

“等這事一過,便叫文承告假,細細將與周家的婚事籌備起來。”

“好,”文氏捏著手中的繡品溫柔笑著,“文承的婚事,我必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便是為了周家的信任,她也要熱熱鬨鬨地將周家姑娘給娶進來。

顧皙顏的事情漸漸發酵著,直到四皇子出事後的第十五日,事情纔有了轉機。

顧皙顏前腳送走了孫敬,後腳賀婕妤就到了。

“娘娘,那馬的食料是有問題的!”

顧皙顏冇想到賀婕妤來是說這個。

見她呆愣,賀婕妤連忙解釋,“娘娘可以去尋廣集殿的小才子,他這些日子四處搜尋,發現那日的馬食料被人調換了,取而代之的是加了藥物的。那藥物雖不會致死,卻會叫馬兒失去平衡之感,行路顛簸,那日纔將四皇子給跌落了下來!”

顧皙顏看著她,眸光有些複雜。

其實這些日子孫敬斷斷續續已經查了一些東西出來,那些證據,足以還她清白。

隻是事情還未完全查清,顧皙顏這才按下不提。

如今賀婕妤卻在這個當口給她送了一個證據來。

雖然不是最關鍵的一環,卻也很有用處。

賀婕妤來澤蘭宮的第二日,孫敬帶領一眾侍衛直直進了頤和宮。

“昭容娘娘,陛下有旨,請您隨奴婢走一趟。”

許昭容眉頭緊蹙。

“不知是何事?”

孫敬並未答話,隻道:“娘娘與奴婢走就是了。”

說是“請”,卻有許多護衛圍著,許昭容心裡漸漸冇底。

孫敬領著許昭容徑直到了慈安宮。

此時的慈安宮,後宮嬪妃皆在,太後和慶安帝坐在上首。

六尚二十四司主事的人也隨侍在一旁。

“陛下,許昭容到了。”

“召她進來。”慶安帝臉色冷著。

嬪妃們麵麵相覷。

今日一大早,她們就被禦前的人請來了慈安宮。卻至今不知道究竟是為何事。

若說是為了顧皙顏的事,可人家此時好好在次位坐著呢。

上頭宋貴妃和賢妃眉頭蹙著。

許昭容邁步進來。

她已禁足小半年了,許久未見慶安帝和後宮眾人。

“陛下,太後孃娘,萬福。”

她緩緩拜倒下去,卻無一人叫她起身。

她心裡漸沉,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慶安帝冷冷出聲,“許氏,你可知罪!”

眾嬪妃皆驚。

怎麼扯到許昭容頭上去了?要知曉,大公主也是受害人之一呢。

許昭容冇有抬頭,“嬪妾……不知陛下何意。”

慶安帝也不多與她囉嗦,直接叫孫敬將一眾證據呈上來。

先是尚服局的尚服將本來給大公主的預備的各種衣料呈上來,在她後頭有一人被壓了上來,正是麵色慘白的司衣廖清。

“司衣廖清,原是廢妃王氏手下之人,後聽命於許昭容,在大公主的衣料中新增藥物,致使大公主高熱,並嫁禍於尚服女官周迎,栽贓顧妃娘娘。”

眼見著廖清怕死極了的那模樣,想必是什麼都招了。

許昭容心裡冷笑,麵上卻帶了淚,“陛下,大公主是嬪妾的孩子,嬪妾作為母親,怎會去害她。還望陛下明鑒。”

“哼,不見棺材不死心。”

孫敬又領了一人進來。

那人是頤和宮的侍女,還是許昭容貼身侍女之一。

慶安帝要查人,自然不會拘束於尚服局的。

他叫顧皙顏委屈了這麼些日子,可不是什麼都冇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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