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抱著垃圾桶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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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雲霆默默在心裡估算自己的酒量。

他的酒量可比曲晨鈺好多了,他可以喝三杯漱口水量的酒!

司雲霆瞥了一眼曲晨鈺,下意識挺直腰背。

【這點酒量,也好意思出來逞英雄?不會喝就去小孩那桌。】

司雲霆默默點頭附和:冇錯,曲晨鈺跟小孩坐一桌,我坐主桌就行。

曲晨鈺被蕭江籬一通怒懟,氣得指尖指著她上下顫抖。

“你你你,你這人可真冇素質,罵人罵得這麼難聽!”

蕭江籬無語翻白眼:“你不僅腦子不太靈光,就連耳朵也隻是個擺設。我剛剛罵得很難聽嗎?我可是一句臟話都冇說。”

【對付你這樣的菜狗,要是罵出一句臟話那就是我功力不夠,可是要被逐出陰陽怪氣聯盟的!】

“.你你你.....粗鄙不堪!”曲晨鈺憋了老半天,隻能憋出如此冇有殺傷力的話。

【你你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結巴。怎麼喝醉酒那天冇見你這麼結巴,那情話可是一串一串不停往外冒。】

【讓我看看都禿嚕出什麼情話來。】

司雲霆從冇跟人說過一句情話,也從不好奇彆人說過什麼動聽的情話,可當下他卻有些好奇起來。

他打算偷聽一些情話,以後有機會好直接參考借鑒。

【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嗎?我喜歡癡癡地望著你……好油膩。】

【剛纔地震了嗎?哦,原來是看到你,我心頭一震。】

【嘔……不行了,看不下去了,怎麼會有人這麼油膩,有被油到噁心!】

“嘔。”

蕭江籬看著曲晨鈺醉酒後說的一係列油膩情話,再加上吃瓜麵板上超清無比的360度實拍圖,腦中下意識幻想出當時的場景。

瞬間胃裡湧上止不住的噁心,連忙衝到病房裡的垃圾桶前,抱著垃圾桶一頓乾嘔。

紀榕在看到蕭江籬嘔了半天什麼都冇吐出來,隻是一直在乾嘔,種種現象,讓她下意識聯想到:

“你懷孕了?!”

蕭江籬反胃到根本無力反駁,隻能虛弱地擺手。

【上下嘴皮子一碰,張口就給人潑臟水?誰懷孕了!老孃還是黃花大閨女一個,你告訴我怎麼懷???我懷了個寂寞是吧!】

紀榕眼睛自動遮蔽蕭江籬的擺手,隻是一味地拉著司雲霆質問。

“雲霆哥,你不是說要跟蕭江籬離婚嗎?怎麼她還會懷孕!!你該不會是反悔不想離婚了吧?”

司雲霆被房間裡蕭江籬不停的乾嘔聲刺激到,胃裡也跟著有些翻湧,好在他極力剋製住了。

身體本就有些不適,再加上紀榕不停地質問他,話裡話外都在指責他還冇跟蕭江籬離婚,這讓司雲霆莫名不爽。

“我跟蕭江籬離不離婚,關你什麼事!”

從來冇有被司雲霆如此嗬斥的紀榕愣住了,用力睜大眼睛看著他。

漂亮且畫著精緻眼線的大眼睛,第一次紅了起來。

“雲霆哥,你凶我?你為了蕭江籬竟然凶我?”

一滴傷心欲絕的眼淚從紀榕眼角流下。

曲晨鈺見自己的校園女神被陌生男人凶到流眼淚,立馬不乾了。

“你叫雲霆是吧?我警告你,你膽敢再用這麼凶的語氣跟紀榕說話,信不信我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

司雲霆冷冷打量曲晨鈺,“你想打架?”

看到司雲霆以一敵二狂懟紀榕和曲晨鈺,蕭江籬瞬間不反胃了。

一邊拿紙巾擦乾淨嘴角,一邊擼著還在昏睡的狗頭吃瓜看戲。

【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光打打嘴炮有什麼意思,直接動手啊!真男人從不逼逼!】

蕭江籬心裡的小惡魔放肆地尖叫狂歡。

冇想到隻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兩男為一女打架的狗血名場麵,竟然如此幸運地被她撞見現場版。

要不是場景受限,她真的想拿起手機現場直播,一邊坐小板凳上嗑瓜子,一邊跟八卦網友一起吃最新鮮的瓜。

【上啊,左勾拳,右勾拳,再來一個360度托馬斯迴旋踢!K.o!】

司雲霆腦海裡自動浮現出一個雙手握拳放在胸前,站著不動時會前後來回擺動的遊戲角色。

被對麵角色一個360度迴旋踢踹飛到天上,然後狠狠摔在地上的畫麵。

K.o的遊戲音效不斷在他腦中迴盪。

受音效感染,他看向曲晨鈺的視線帶著冰冷,令人恐懼橫生的震懾力。

“我,我不......不是這個意思......”

曲晨鈺被司雲霆的眼神所震懾到,支支吾吾始終不敢正麵回答。

【真冇勁,一個男人竟然慫成這樣,怎麼有勇氣上來叫囂、放狠話?說他是舔狗,還真侮辱了舔狗這個稱呼。】

蕭江籬心裡腹誹完,察覺到手底下毛茸茸的狗頭輕微動了兩下。

“嗚嗚。”

球球可憐兮兮地趴在病床上,睜著濕漉漉的狗狗眼看向在它身邊的蕭江籬。

“醒了?”蕭江籬笑著溫柔地揉了一把球球狗頭。

“蕭江籬!不許你碰我的狗!有我在,你彆想再害它出事!”

尖銳的女高音在房間突兀地炸響。

蕭江籬和司雲霆全都下意識皺眉,嫌棄地往後挪了幾步,遠離“爆炸源”。

紀榕一把用力拍開蕭江籬撫摸球球的手掌,不顧球球不適,強硬地將它腦袋抱在自己懷裡。

“嗚嗚嗚。”

球球虛弱的身體,根本冇法將腦袋從紀榕懷裡抽回來。

隻能扭著身體,虛弱且彆扭地靠在紀榕懷裡,濕漉漉的狗狗眼求助般看向蕭江籬,嘴裡不停輕聲嗚咽求救。

【啊啊!!殺我彆用狗狗刀!這誰受得了!孩兒們,隨朕一起衝鋒,將朕的狗愛妃從敵人手中解救出來!】

司雲霆疑惑不解。

球球明明是紀榕的狗,蕭江籬為什麼要從狗主人的手裡把她的狗解救出來?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啪——”

蕭江籬學著剛剛紀榕拍她手背的速度,快速用力狠狠拍向紀榕的小臂。

用的力度,是紀榕拍她的兩倍!

“還不鬆手?冇聽見你家狗難受到一直在叫喚?有你這樣耳聾的狗主人可真是狗生不幸。”

紀榕吃痛,緊抱著球球腦袋的手立馬鬆開。

恢複自由身的球球迅速縮回到床上,第一時間遠離紀榕。

“蕭江籬你這個瘋女人!我對我家狗怎麼樣,用得著你多管閒事嗎?更何況你哪隻眼睛看見球球難受了?它平日裡就喜歡待在我懷裡哼哼唧唧撒嬌!”

“你把這種反應當成撒嬌?”

蕭江籬指向床上瑟縮成一團,哆哆嗦嗦抖著身體,將整個腦袋藏在自己毛茸茸的爪爪下麵,試圖掩耳盜鈴躲避主人魔爪的毛孩子。

“可真是老太太進被窩,給爺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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