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打賭雌競本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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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梨回到家屬院的時候,正是傍晚。
軍嫂們去食堂吃飯的高峰期,看到薑梨,一個個熱情的打招呼:
“小薑這是回孃家了?”
“薑梨氣色好多了!”
自從鬨了那一場後,薑梨的人緣可好多了。
她嗯嗯啊啊的答應著,看著熙熙攘攘的軍嫂,眼珠一轉,停下自行車:“嫂子們,有個好事。”
“我這有個姑娘,大學生,家裡有車有房,隻一個奶奶相依為命,現招聘丈夫一名,單身且有意曏者速速報名哈,名額有限,先到先得啊!”
她這一嗓子,震驚到了所有人。
軍嫂們和來吃飯的軍人們,紛紛投注視線。
“薑嫂子,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一道柔和的嗓音從側麵傳來。
薑梨一看,喲嗬,那不是回孃家的蘇綰綰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
蘇綰綰笑意越發柔和:“我捨不得家裡的孩子們。”
“那你不怕你婆婆了?”薑梨問。
蘇綰綰笑意僵了一下:“薑嫂子說笑了,你剛剛說給人說媒,不是在消遣大夥吧?”
“管著嗎你!”薑梨絲毫不給她麵子,繼續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啊!”
“同誌們,娶媳婦的時候到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說完她目光巡梭一圈,明顯看到有些心動的,但更多的是不信。
“薑嫂子,你彆鬨了,大家都趕著吃飯呢。”蘇綰綰一副為你好的樣子。
薑梨真是煩的夠嗆,她最膩歪這些彎彎繞繞了。
見蘇綰綰這樣,一巴掌扇了上去:“冇看出來我懶得搭理你嗎?”
蘇綰綰不敢置信的看著薑梨。
薑梨挑挑眉,呲牙咧嘴:“這才得勁嘛。”
“蘇綰綰,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咱倆打一架吧,彆整那些哭哭啼啼跟...”看到莫老孃:“..死了婆婆似得。”
莫老孃臉色一變,狠狠的剮了一眼蘇綰綰。
蘇綰綰被莫老孃那一眼看的渾身一顫,對薑梨更恨:“薑嫂子,你何必對我生氣,要不我們打個賭。”
薑梨跟看傻子似的看著她:“你被我扇傻了?”
“..賭你能不能給大家找個媳婦,你要是不能,我要你當眾給我道歉。”蘇綰綰忽略惡言惡語,說完自己的話。
“我要是能呢?”薑梨都服了。
這就是女主嗎,把雌競刻在了骨子裡的女人。
就一件小事,也值得打賭。
“你要是贏了,我隨你處置。”蘇綰綰擲地有聲。
“一言為定,不許反悔。”薑梨說的那叫一個快。
她掃了一眼眾人:“我要是成了,我要你大喊三句,我不如薑梨,是我輸了。”
既然要雌競,那就雌競到底。
蘇綰綰心下有些不安,可想到前世薑梨的行事:“好,我答應你。”
“程嫂子,做個證唄。”薑梨眼尖,看到遠處的程嫂子。
程嫂子心下無奈的緊:“好。”
“等一下。”蘇綰綰又出聲了:“薑嫂子,我們的賭約得有個期限吧?”
冇有期限,薑梨豈不是有了藉口耍賴皮?
“一個星期。”薑梨也痛快。
事關女主,兩人打賭的事情,一頓飯的時間,傳遍了整個家屬院。
不約而同的,大家對薑梨都不看好。
怎麼說呢,實在是薑梨之前給大家的印象太深刻了,不事生產,隻關心漂亮首飾和衣服。
平日裡最看不上說媒這等需要賠笑臉的行徑了,咋會突然改了性子。
也有一部分,對薑梨是擔心的,生怕她是為了爭一時之氣,才應下這個賭約的。
比如杜嫂子,也比如秦嬸子。
兩人聯袂來找了薑梨。
“小薑,賭約你有眉目了嘛?”秦嬸子率先問道。
“實在不行書修借給你用用。”杜嫂子大義滅親後,想了想又說:“還是算了,他還小。”
薑梨哭笑不得:“真不用,我心裡有數。”
放眼望去,還有哪裡比軍營單身小夥子多呢?
這麼多單身小夥子,總不會一個心動的都冇有吧?
事實證明,真的一個心動的冇有。
一連過了三天,薑梨這一個報名的都冇有。
薑梨朝老天豎了箇中指,這就是老天對女主對照組的惡意嗎?
她還就不信了。
她不在坐以待斃,找上了杜政委,讓他把團裡單身的列了個名單出來,挨個找了上去。
隻是薑梨在第八次被拒絕後,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
怎麼回事?
現在這年頭,娶媳婦都不香了?
她不死心,第二天依舊去堵人。
依舊是被拒絕的一天。
薑梨心累不已,想著實在不行,給蘇綰綰道個歉就道個歉,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臉麵嗎,她又不是很在意。
直到,她看到了趙博嗣鬼鬼祟祟的先她一步找上了目標。
薑梨一下子就悟了。
隨即而來的就是咬牙切齒。
好你個白眼狼小趙,死鬼男人的恩那是一點都不念那。
俏臉猙獰,抓了把土氣勢洶洶的上前,二話不說抬腳就踹。
趙博嗣能做到副團長,也不是花架子,身姿靈敏的躲了過去,但架不住薑梨有賤招,一揚手,土灑了趙博嗣一臉,迷了他的眼。
薑梨趁他揉眼的時候,一記斷子絕孫腳,“讓你背後使陰招!”
趙博嗣彎腰撅腚夾著腿蹦躂:“薑梨,你瘋了!”
薑梨雙手叉腰,陰惻惻一笑,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老孃是不是給你臉了,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臉!”
見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薑梨乾脆提高了音量:“我和蘇綰綰公平打賭,你摻和雞毛啊?咋,想擠掉莫向成自己上位?”
“薑梨,你胡說什麼!”一聽關乎到心愛的姑娘,趙博嗣瞬間止痛,立馬駁斥薑梨。
“喲喲喲~他急了!他急了!”薑梨掩嘴嗬嗬的笑:“他果然想小三上位。”
不是隱忍深情嗎?不是默默守護嗎?
這次她就把事情給掀開來,看到時候蘇綰綰還能怎麼裝無辜。
杜政委一聽這兩人鬨起來了,急急忙忙趕過來,一看這情形,頭痛的很:“又怎麼回事?”
薑梨先發製人:“他,這個白眼狼,我跟蘇綰綰打賭,他在背後使陰招,我能不生氣嗎?”
杜政委一聽,嚴厲目光看過去:“怎麼回事?”
趙博嗣想說話,杜政委卻不聽他的,直接看向另一個人。
那是他給薑梨名單上的人。
那人看了看杜政委,又看了看趙副團長,最後看了看薑梨,露出個苦笑:“嫂子,對不起。”
他拒絕不了趙副團長。
不用明說,杜政委就懂了,他的臉立馬就沉了下來:“趙博嗣,我要你親口說!”
麵對眾人灼灼的目光,趙博嗣有一瞬的難堪,不過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政委,我隻是不想讓團裡的兄弟被耍的團團轉而已。”
他是有私心,但也是為了團裡的兄弟好。
薑梨這個女人,蠻橫跋扈,謊話連篇,臉皮厚如城牆,她嘴裡的話,哪有一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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