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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沐言 作品

第五十六章 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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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月眼中怒氣盛出,手掌一側一轉,掌勢突變,引得夏刈又是一個驚退。

夏刈避開掌風的同時,手往腰間摸了一把,腰間的玉配不見了。

秦三月抬起手來,攤開的手掌心裡赫然躺著一塊玉配:“夏大人,給!”

論功夫,秦三月自然不是夏刈的對手,可若隔空取物,秦三月手到擒來。

夏刈一愣,收起笑容道:“本大人相信你們。此地不宜久留,請迅速離開。”

夏刈將腰間的玉配重新掛好,此時,趁著兩人打鬥的功夫,安陵容已悄然回到馬車上。

秦三月朝著馬車往回走,夏刈叫住了她:“你叫什麼名字?”

秦三月回頭,怔怔然道:“回夏大人,奴婢叫三月!”

夏刈冷冷道:“很好,下次彆再讓本大人遇見你,下次見你,必不會手下留情。”

一名黑衣人道:“為何不殺了她?”

夏刈哼聲道:“不能殺,是端妃娘孃的人!”

江誠、江慎兩名太醫在後宮消失了。

華妃在翊坤宮大發雷霆,而茯苓也被叫去翊坤宮。

據茯苓說道。

華妃當時正在氣頭上,摔碎了皇上賞賜的一套名貴的用餐碗具。

碎了的碗,一片片濺在茯苓的腳邊,她跪著,將碎碗片拾起來。

此時的她,有了安陵容的撐腰,不再懼怕。

她也知道皇上收到訊息,責罰了華妃,華妃現在是敢怒不敢言。

茯苓俯首輕聲道:“華妃娘娘,奴婢從未欺騙過娘娘,惠貴人懷孕是真的。”

華妃怒道:“本宮冇有責怪你無能,本宮是氣江誠、江慎這兩個奸滑之臣,同本宮信誓旦旦說惠貴人冇有懷孕,冇有懷孕,你來報給本宮時說惠貴人有了身孕,本宮還持著懷疑的態度。冇有料到這兩個奸賊子逃得這般快。”

華妃問道:“那墜胎藥呢?還在麼?”

茯苓迴應道:“娘娘,墜胎藥已用掉了,加在了滋補的湯裡,奴婢去了太後宮幾次,都被竹息姑姑攔住了,奴婢不得已,隻得拿回鹹福宮,幾次都找不著機會,湯都不能喝了,就倒掉了。”

華妃緊皺著眉頭道:“墜胎藥先不用了,這事皇上隱約知情了,暫且擱置,先看看她生下來的是男是女?若是個男的,以後還是有機會的,若是個女的,這湯藥也就不必了。”

安陵容細細地塗抹著指甲油,時不時對鏡照妝。

原來,江誠、江慎雖平時是迫於華妃所壓,可是在關鍵時候,並冇有陷害惠貴人。

江誠和江慎並冇有將惠貴人懷孕的真相告訴華妃,醫者仁心。

這大約也是皇上默允他倆出城的原因吧!

而伏苓,此次若是敗露,必被華妃處死無疑。

華妃留著茯苓,不過是想著惠貴人以後總要出太後的壽康宮的,隻要有機會,華妃定會再次唆使茯苓暗中加害。

安陵容從製香的盒子裡取了一個用黑芝麻磨成粉,沾了麪粉做的“解藥”給了伏苓,伏苓這才心滿意足離去。

而太醫院江誠、江慎的離開,給溫實初提供了晉升的機會。

經太醫院決定,報皇上批準,溫實初即日起榮任太醫院首領太醫。

溫實初將自己的學生外加徒弟衛臨一步一步培養成為了太醫院的一名太醫。

衛臨的到來,填補了江誠、江慎的空缺。

衛臨個子不高,外表也並不出眾,可是開藥問診,一套流程下來,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從不出丁點的差錯,莞常在剛入宮時,在碎玉軒裝病避寵,溫實初無暇顧及莞常在的日子,便是衛臨出麵,替代溫實初用藥物幫助莞常在成功避寵。

在上世,她還在莞常在需要的時候,幫她把身體調理到最佳的備孕狀態。

最後,也為了保護莞常在擺脫皇上的疑心,而自宮,傷了自己的身體。

鞠躬儘瘁,就差死而後已了。

有了溫實初的照應,安陵容去太醫院領用常用的藥材,就寬鬆了許多。

她也不用叫著翠和殿裡的一幫奴才、婢女上山挖草藥了。

而端妃自從上次幫著處理惠貴人這一件事情之後,又躲了起來。

她說寧願自己不見陽光雨露,不開宮門,這宮外的傳來的訊息,壞訊息總比好訊息要多。

如果冇有特彆重大、急切的事情,就不能去打擾她的清靜。

就好比,有的人,你攻擊她,她未必氣憤到極點,可是你若在她睡著的時候叫醒她,她很可能會撥刀殺人。

端妃說,如有急事,就在外頭宮門拉響吊環,拉七下。

安陵容遵守了這個約定,可她每次走過端妃的宮門前,都會怔怔地看著那吊環幾眼,她其實也不想有事發生。

惠貴人依舊去了太後宮中手抄經書,在太後的照顧下養著胎,安陵容已經許久冇有見過她了。

聽延禧宮的夏常在說,欣常在這幾日受了傷,說自己是摔傷的,嘴角貼著膏藥,脖子上,手臂上也貼著膏藥。

好端端的,怎麼會摔傷?夏常在很是不解,前腳有惠貴人失足摔傷,後腳又有欣常在摔傷。

安陵容冇有告訴夏如春的是:

將惠貴人從禦花園假山上推倒至地的,正是欣常在,惠貴人說自己在禦花園見到了黃規全,她看著黃規全前腳剛離開,回頭就被人推倒了。

她倒在地上的時候,仰起頭隻看到假山後的一對玉鞋,而據她所描述的鞋子的模樣,同安陵容上次在禦花園見到與黃規全偷情的欣常在,那天穿的鞋子一模一樣。

而打傷欣常在的是秦三月和碎玉軒的浣碧、流朱。

秦三月摸透了欣常在和黃規全私會的地點,提前在途中截到欣常在,便是黑袋套住臉,將她推至假山上,用同樣的方式,以牙還牙。

總算替惠貴人出了這口惡氣!

而欣常在的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是摔傷,可是她也不敢鬨騰,畢竟她自己心裡還藏著掖著隻鬼。

接下來,欣常在這幾日收斂不少,連續幾天跟蹤,秦三月都冇有跟到欣常在出宮的行蹤。

日子似乎平靜下來了,外頭的太陽又暖暖和和的。

安陵容坐在院子裡刺繡,這冬天的日子快過完了,冬天一遠,春天也就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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