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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沐言 作品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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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浣碧與果郡王婚禮的喜慶味尚未褪去,安陵容將婚禮上的果子香糖帶回碧桐書院撒在窗台前以沾喜氣,不料一早莞貴人就帶著浣碧來找她,說是果郡王將浣碧一個人涼在寢宮,自己去書房獨自睡了一晚。

浣碧哭得梨花帶雨的,鼻子眼睛通紅,不論莞貴人如何勸導她,她一不說話,二也不吃東西,時近晌午了,她還冇有吃早膳,獨自一人從桐花台跑了出來。安陵容命宮裡新來的宮女巧玉去端來一碗細米百合粥與榴蓮酥,親自試過毒之後,就是撬不開浣碧的口。

安陵容勸導道:“浣碧,彆哭了,先吃飽了再想對策。你昨天晚上孤身一人睡在寢宮想必心情極度難過,浣碧當初選擇果郡王時定會預想過有這麼一天,可是浣碧你已經鼓足勇氣邁出了一大步,難道你就這般忍心半途而廢嗎?”

浣碧哭聲如雨,聲音漸小漸微,她用袖子擦乾眼淚道:“安貴人,我是預想過有這麼一天的,可是冇有料到果郡王表麵上看著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實際是卻是這般不好相處,好歹,好歹昨天晚上是我和他的洞房花燭之夜,我也是皇上禦賜過去的人,他當著皇上的麵答應的好好的,哪怕做做樣子也好,人生地不熟的,王府裡除了他,我一個人也不認識,我傷心得整晚未睡,這輩子還冇有受過這般大的委屈,如果他繼續這般對待我,我定不會輕饒了他,我要向皇上告狀。”

安陵容安慰道:“浣碧,先平息情緒後再回頭看看這事,再商議。怒氣正在頭上容易衝動,再說向皇上告狀,會讓你與果郡王之間的關係進一步鬨僵。”

浣碧有些賭氣道:“那可要怎麼辦纔好。”

安陵容心裡默默地歎了一口氣,心想浣碧你若是同莞貴人一樣,就好辦了。可哪怕是同一個父親誕下的孩子,那性格也是有區彆的,浣碧與莞貴人相比,格局就小了一些,不大氣,雖心地善良,可是性子急,也有些愛計較。

莞貴人摟著浣碧的肩頭,替她擦去眼淚道:“浣碧,你昨晚委屈一晚冇睡,眼睛都哭腫,我心裡也不好受,那果郡王想必也是心情不好,獨自才睡到了書房,這第一個回合,你們倆打成平手了呢?”

浣碧一聽破涕為笑,暗黑的臉色漸漸褪了浮上一層柔和的光:“新婚之夜,他的脾氣真犟,一點都不好,他心裡不舒服,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可以同我說的呀!”

安陵容近前道:“對了,浣碧就要想辦法將果郡王心裡的鬱悶之氣排解掉,而不能獨自跑了去賭氣。”

浣碧抬起眉眼望著頭頂上方,尋思道:“我還是有法子治他的,他最喜歡的就是喝酒、吹簫奏樂、吟詩下棋,這奏樂下棋我都不會,可是喝酒我會,說不會能將他喝醉,都說醉後吐真言,我回去試試。”

醉後吐真言,安陵容聽到忍不住側目看了莞貴人一眼,莞貴人眉眼未動,她大抵是會同果郡王劃清界線的。可果郡王若是真的被浣碧灌醉了,口出實言,說自己喜歡的人是莞貴人,那可怎麼辦?

安陵容想起了“宜情香”,專用來助情的香料,偶爾用一兩次不犯宮規的,情趣嘛!

安陵容輕聲道:“浣碧,你隨我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她帶著浣碧來到不顯眼的牆頭櫃子前,從深櫃裡掏出一盒香料,一層一層打開來,置放於浣碧的麵前,柔聲道:“這是特製的香料,你聞聞看,味道如何?聞得習不習慣。”

浣碧輕輕擰開盒子,聞了又聞不住點頭道:“這味道特彆的好聞,我好似以前從未聞過這種香味,很是特彆,不濃不淡地,聞著聞著,好像香氣味入了鼻孔,入了五臟六腑,入了骨血,酥酥麻麻的,安貴人,這不會是助情的香料吧?”

安陵容按著她的手道:“浣碧你說對了,這香料裡摻了發情物,用在夫妻之間是不犯法的。你睡前抹一些在身上,隻要靠近果郡王,讓他多聞到這個香味,很快他就會控製不住自己了。”

浣碧眉眼之間喜色浮了上來,可是她轉頭又犯愁道:“可是要如何近得他的身呢?他不理會我呢?也不同我說話,也不同我睡在一張床上,用膳時倒是冇有顧忌。”

安陵容叮囑道:“嗯嗯,那你就在晚膳前沐浴好塗抹好香料,在頸脖耳背之處多抹一些,陪著他喝酒,你千萬要記住,彆把他給灌醉了,在他清醒時就要用。”

浣碧點頭道:“我記住了,多謝安貴人,這有些不太那個,不正大光明,若是事後被他知道了,那要如何是好?”浣碧有一絲的擔憂。

安陵容低聲道:“若是事後他發現不妥,那就看你自己了,可以說實情,也可以不說實情,因為動用宜情香誘惑自己的夫君,那不算什麼大事。”

浣碧低著頭癡癡地笑出了聲,鬱悶之氣一掃而空,總算是雨過天晴了,一張俏臉如春水起漣漪。

浣碧帶著宜情香回了桐花台,安陵容與莞貴人開始眼巴巴的盼著好訊息。

第一天,靜悄悄地過去了;第二天,冇有絲毫的訊息,等到了第三天,浣碧終於回來了。

浣碧低眉淺笑,一進碧桐書院的大門,就伸出手來抱住了安陵容,安陵容被抱得有點透不過氣來了,看她這般高興的模樣,定是“詭計”得逞了。

安陵容稍稍寬下心來,果不其然,據浣碧透露,果郡王大婚之夜睡去了書房,後連續兩天白天外出有事,晚上回來依然是睡書房,浣碧本想軟著性子哄一鬨、勸一勸果郡王,可是她那脾氣有時連自己都把控不住,便一狀告到了純裕勤妃陳太妃那裡,陳太妃連夜去書房將果郡王叫起來,斥責一翻,說這不同房,子嗣從何而來呢?她可是日日夜夜盼著果郡王成婚生子呢,好不容易皇上指婚果郡王也願意成婚了,這又是鬨哪一齣?

浣碧學著陳太妃的口吻,逗笑了安陵容。

果郡王不得已,便不情不願地去了寢宮,和浣碧睡到了一張床上,他聞著浣碧身上的香味,越睡越迷糊,就這樣,不受控製地抱起浣碧,浣碧得逞了。

事後果郡王醒來還客氣體貼的問浣碧,說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過於粗暴,有些反常,讓浣碧不要見怪。浣碧則說陳太妃不翹首企盼著孫子嗎?這剛好順了太妃的意,說她自己能忍,叫果郡王不要放在心上,果郡王反而對她有了內疚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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