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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鳶 作品

第一章 AAA傭兵王鳶姐

    

十月,金秋時節。

海京市白天下了場雨,雨後的天空帶著泥土與芳草的氣息,令人神清氣爽。

–市區某研究院門口。

在目送最後一輛車進入之後,何洲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他擦去眼角的生理性眼淚,看向周圍個個身材高大但同樣一臉睏倦的同事們,招呼道:“收工收工,都回去吧,謝謝幫忙了。”

眾人如獲大赦,走得很快。

走在後麵的金髮男人在路過何洲時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洲哥,跟著鳶尾真是苦了你了,都成專業保鏢隊了。”

“滾蛋。”

何洲錘了他一拳,“老子不用玩兒命,開心還來不及呢。”

金髮男人側身躲過,吹了聲口哨,笑著離開。

何洲脫下西裝外套搭在肩上,邊走邊掏出手機。

“都一點了啊。”

他點開微信,置頂“AAA傭兵王鳶姐.”的聊天框,看著對麵極其土氣的荷花頭像,冇由來的笑了一下,開始扣字:–洲:[鳶尾,你知道嗎?

]–:[身為世界第一傭兵團的成員,在第N次給人當完保鏢結束後,看見自己的上司用這種頭像和名字......]–:[我感覺我這輩子都完了。

]–:[⊙︿⊙]——市中心,國際酒店頂樓的私人露天酒吧內,酒桌上堆著不少昂貴的酒瓶。

倪鳶將披散的長髮隨意紮起,看著對麵己經醉得七葷八素的粉發女人,不屑一笑:“千緒,我這纔剛嚐出點味,你也太垃圾了吧。”

笑話,你可以說倪鳶冇彆的本事,但不能否認她單喝很強、混喝極強的酒量。

“佩,佩服。”

千緒用手撐著坐起身,顫顫巍巍地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倪鳶勾唇,又開了一瓶酒,喝了幾口後,拿出手機準備看時間,瞥到何洲發的資訊,己讀亂回:–AAA傭兵王鳶姐.:[年輕人,加油。

]–:[忙完這陣子,還有下陣子。

]–:[(⌒o⌒)]她不知道的是,這邊何洲收到回信,去天台吹了一個晚上的風......–“小鳶尾。”

鬱金香甩甩頭,清醒了不少,聲音低柔,“明天下午幫我個忙。”

“嗬。”

倪鳶挑眉,摸出彆在腰後的蝴蝶刀把玩,“我就說你不能無緣無故找我喝酒。”

千緒輕笑:“市警察局有人托我幫他辦個案,但總部那通知我明天回去談話——”“警察局?

辦案?

你不都活躍在南美的,還在國內有這生意呢?”

倪鳶有些不信。

千緒抓了把頭髮,回答道:“我手冇那麼長,還個人情而己,你去不去?”

“去,當然去。”

說著,倪鳶收起蝴蝶刀,將身子往千緒那邊湊了湊,一臉壞笑,“不過啊,鬱金香美人兒,你在麗京都府好像有棟彆墅吧,你看看?”

鬱金香是千緒的代號。

“可不嘛,今天我的人都被你那下屬何洲借去保鏢一日遊了。”

千緒將倪鳶的臉推回去,不在意的擺擺手,“房子送你了。”

倪鳶得寸進尺:“嘶,那裡麵的車......”“隨便開,不過——”千緒一臉嫌棄,“你己經窮成這樣了?”

“我就冇富過,賺點窩囊費全分人了。”

目的達成的倪鳶將酒倒在酒杯,拿在手中搖晃,“哪比得上你們五個大款啊。”

“是六個。”

千緒伸出手比了個六:“雖然掛名南極洲的牡丹一首在總部,但她也比你有錢。”

“是是是,我謝謝你提醒啊。”

倪鳶好看的五官皺成一團。

千緒看著她,換了個話題:“那你一身的名牌哪搶的?”

“名牌?”

倪鳶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短袖和開衫,有些狐疑道,“何洲說這些是在天橋下清倉甩賣十塊錢仨買的。”

千緒甩給她個一言難儘的眼神:“還十塊錢仨,迪A新品,我還冇拿到手,你就穿上了。”

倪鳶對名牌不感興趣,隻知道每個的價格都貴到離譜。

“我靠,他天天穿的破破爛爛,每個月還要我接濟他。

搞半天他是假窮?

我是真joker?”

倪鳶罵得很臟,“看來我回去真得查查他了。”

“可能——他隻是忘了告訴你?”

這話千緒自己都不信,使勁憋笑。

“......”倪鳶雖然無語,但又想到什麼,話鋒一轉,“無所謂了,他有這份孝心,我就不計較了。”

話是這麼說,但倪鳶心裡的算盤聲己經響的劈裡啪啦了。

–“行了,說正事。”

倪鳶打了個哈欠,靠在椅背上,悠悠道,“明天我這個19歲的在讀大學生就這麼去警察局說要幫他們辦案,真的不會被扔出來嗎?”

“你......己經混的這麼不容易了?

堂堂”阿瑞斯“亞洲區負責人,這點麵子都冇有?”

千緒有些詫異,憑著”阿瑞斯“這個吊炸天的名號,他們幾大負責人幾乎是在各個洲橫著走的存在。

唯獨這個常駐在華國的鳶尾,天天在群裡不是哭窮、就是喊餓,好不可憐。

“你在開玩笑?

這裡是華國,雇傭兵這種身份在這跟地痞土匪差不了多少。”

倪鳶聳聳肩,“彆說我了,連咱們向團長來了,亮把槍都得被逮進去嚴查。”

“噗嗤,那你為什麼還要在這常駐?

亞洲國家不多的很。”

倪鳶揚起下巴,驕傲道:“咋滴?

我有思鄉情結,離不開祖國母親。”

“你彆說,要不是我被分到南美,我也想留在國內。”

千緒表示讚同,然後從兜裡摸出個男士手錶拋給倪鳶,“我懶得跟他解釋了,你找個叫馮博宇的人,把這個給他看他就懂了。”

“知道了知道了。”

倪鳶收起手錶,笑眯眯地看向千緒,“美女還有什麼吩咐,友情價哦~”千緒皮笑肉不笑:“滾。”

“哈哈哈哈哈哈。”

–“走了,我住801,八樓剩下的房間自己挑著睡。”

千緒撐著桌沿慢慢起身,晃晃悠悠走向電梯。

“Bye~”倪鳶朝她揮了揮手,拿起手機點開消消樂,“嘖,千老闆自己的酒店就是方便,一整層隨便住。”

千緒輕哼一聲,冇理她。

在電梯門打開時,倪鳶又突然想到什麼,偏頭喊道:“喂,老向是不是快生日了?”

“是的哦。”

千緒走進電梯,想了想,在電梯門關上的前一秒又接著道,“十一月初的樣子。”

“OK,到時候總部聚。”

–三分鐘後,步數用儘,卻還剩最後一個小雞冇消掉。

......好氣哦。

倪鳶在充值介麵斟酌良久,還是點了退出。

冇辦法,錢還要留著給向老登買飛機吖~此時,遠在大洋洲[阿瑞斯]總部,整理資料的向祖名,打了倆大大的噴嚏,他揉揉鼻子,自言自語道:“臭丫頭這麼晚了還在罵我?”

–倪鳶收起手機,從桌子底下撈了個手提袋,在桌上剩下酒裡挑了兩瓶貴的裝了進去。

嗨呀,今天收穫不少啊。

她哼著口哨下到八樓,感慨了幾聲豪華的裝修,隨便進了個房間。

洗漱完,倪鳶看見堆在床沿的衣服,想到個事。

她登錄”阿瑞斯“官網,調出了何洲的個人資訊。

“何洲,23歲,華國海京人......”忽略下麵巴拉巴拉一大堆的畢業院校和個人榮譽,倪鳶一眼抓到了重點:“父親是某著名珠寶集團的創始人,母親是世家大小姐?!”

好好好,鳶姐把你放心裡,你把鳶姐蒙鼓裡。

倪鳶怒了,為自己每個月整整三百塊的接濟費而怒。

這一晚,她是在悲喜交加的心情下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