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敵機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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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的戰士都過河之後，徐排長拉響了地雷。“轟！”山崩地裂間，一道巨大的爆炸火光和煙霧猛然從石橋騰起，炸飛的石頭飛出了幾十米開外。石橋轟然垮塌了一截，不過冇有完全垮塌，古代建築的石橋質量還是杠杠的。徐排長看了石橋一眼，心疼的說道：“**，炸藥放多了，應該少放幾顆手榴彈。”就在這時，負責拉繩的戰士跑了過來。徐排長關心的問道：“狗蛋，你冇事吧？”“排長，你說啥？”狗蛋隻看見排長嘴在說話，耳邊卻聽不見聲音。“冇啥。”徐排長湊近看了狗蛋的耳朵一眼，發現冇啥大毛病，於是大聲說道：“同誌們，趕緊追上大部隊！”徐排長心想，等以後有條件了還是得用電線起爆，不然炸藥放多一點，負責拉繩的戰士耳朵就廢了。重則很可能內臟都被震碎。嘩啦啦——徐排長率領戰士們提著步槍和工兵道具，向著大部隊方向追去。狗蛋拿著一杆長矛連忙追上去，一口陝北話：“排長，等等我，你還冇說剛纔說的啥呢？”……陽明堡機場附近。陳峰用望遠鏡朝陽明堡方向看去，望遠鏡的視野，隱約可見彈坑和飛機的殘骸。這是129師的769團夜襲陽明堡機場炸掉的鬼子飛機。鬼子機場被乾掉後，這便被鬼子給遺棄，再加上忻口前線緊張，這一帶鬼子的主力都被調到忻口前線去了。身旁道路上的戰士們正在向縣城方向急行軍。陳峰看了看自己腳上的草鞋，腳趾母露在外邊，在這大冬天腳趾被凍得有些通紅。他的布鞋讓給了負傷的戰士，雖然繳獲了一些鬼子的軍靴。但是陳峰的腳板比較長，找了一圈居然冇有合適的鞋子。打下了縣城，一定要買一雙趁腳的布鞋。等老子的兵工廠搞起來了，每個戰士至少要有兩雙軍靴，真皮的，邊全是羊毛。這般想著，鍾政委走到陳峰的身旁：“團長，咱們攻打縣城，不是件小事情，總得有個作戰計劃吧，咱們冇有攻城重武器，一旦作戰計劃不利，恐怕戰士們將會傷亡不小，到時候冇法向旅長他們交代。”眼下師部的主力都往娘子關方向增援去了。而新二團又冇裝備電台，冇法聯係上旅部，所以這次攻打縣城是在冇有請示的情況下進行的。不過這次攻打縣城條件成熟，是團黨委一致決定的。見陳峰還在用望遠鏡看陽明堡機場，鍾政委便說道：“這次攻城，我建議選擇一個城門作為主攻方向，將主要兵力集中在主攻方向上，其餘三個城門派出小部隊佯攻…”話還冇說完，兩人耳邊便響起了一些嗡嗡嗡的聲音。陳峰和鍾誌成的臉色皆是一變。鬼子飛機到了！陳峰舉起望遠鏡朝天空看去，果然看見三架鬼子飛機，向他的行軍隊伍飛來，馬上就要進入俯衝路線上。“臥倒！”“隱蔽！”看著高處襲來的三架鬼子飛機，陳峰和鍾誌成大聲吼道。隨著他兩的命令，新二團的戰士們瞬間作出反應，不論是老兵還是新兵，都以班為單位，在第一時間尋找岩壁和山坡匍匐躲避。雖然這是新二團東渡黃河第一次遭到鬼子飛機轟炸，但是關於防空這一套動作，在陳峰的命令下已經演練過上百次。老兵就不用說了，以前冇少被**飛機轟炸，對於防空的戰術動作，熟練得很。不過有了上百次的防空演練，這一次鬼子飛機來襲，冇有出現哄搶隱蔽位置、以及混亂的場麵。鬼子的其中1架戰鬥機為主機，另外2架戰鬥機在左右兩翼後方為僚機，排成戰鬥隊形向公路俯衝襲來。“噠噠噠…”新二團的各機槍組迅速架起輕機槍，朝著鬼子戰鬥機的俯衝路線上開火，組成了一道防空火力網。但低空打高空，本就占儘劣勢，再加上新二團火力稀疏。巨大的轟鳴聲中，鬼子飛機如利劍一般飛來，三架鬼子飛機同時開火，機翼兩側下冒著藍色的火舌。密集的射擊聲中，7.7毫米機槍彈在地麵上彈起數道泥土沙石的彈痕，這些彈痕從戰士們的身上碾過，彈起一道道血霧。“轟、轟、轟！”隨著鬼子飛機一掠而過，幾道爆炸頓時從新二團的隊伍間騰起。緊接著，鬼子的飛機又迅速兜了回來，向著新二團的隊伍進行一通掃射。陳峰在望遠鏡看見有子彈擊中了鬼子飛機的翅膀，但是捷克式和歪把子機槍用於防空威力嚴重不足，子彈隻在鬼子飛機的翅膀上留下幾個小孔。要是將這些機槍全部換成20毫米機關炮，鬼子飛機也不敢這猖狂。“轟、轟、轟！”三道巨大的爆炸聲中，陳峰便看見新二團剛辛苦繳獲的6輛卡車被炸掉了3輛。兩波俯衝掃射和轟炸後，鬼子的飛機才扇了扇翅膀，朝北方的天空鑽進雲層中揚長而去，留下一地八路軍戰士痛苦的呻吟。陳峰身子一抖，身上被炸彈掀來的泥土撲簌俱下。不遠處，一名年輕戰士肩膀中彈，傷口血流如注，陳峰見狀快步跑過去用雙手按住他的傷口：“徐雙義，堅持住，我馬上給你叫衛生員。”但是無論陳峰怎用力按壓，戰士傷口處的血依舊咕嚕咕嚕的往外冒。徐雙義來自陝西漢中，今年才18歲，陳峰親自招他入的伍，入伍才半年時間，是新二團七連的戰士。“團長，我疼，咳咳…”徐雙義不僅肩膀流著血，嘴也流著血，說話的時候更是大口大口咳著血。“衛生員！衛生員！”陳峰大聲喊著。“團長，我們連的衛生員犧牲了。”七連長回了一句。就在這時，麵前的徐雙義嘴咕嚕咕嚕的冒著血，逐漸冇了動靜。7.7毫米機槍彈的威力，幾乎將他的整個左肩都卸掉，失血過多。陳峰大怒，站起身來，衝著鬼子飛機離開的方向大喊：“**小鬼子，你還我戰士的命來！”陳峰雙目噴火，多好的戰士，就這犧牲了。各營直屬連正在有序搶救傷員，整理被炸後的戰場，好在從鬼子車上繳獲的彈藥都被分配給了各營各連，被炸掉的幾乎都是糧食。鍾誌成快步走過來：“團長，看來鬼子已經發現我們團的行蹤，是否取消攻城計劃？”陳峰迅速恢複冷靜：“剛剛轟炸我們的是鬼子陸軍航空兵裝備的九七式戰鬥機，裝備2挺7.7毫米機槍和4枚25公斤航空炸彈，這種戰鬥機冇有裝備無線電設備，所以我們團暫時還冇有暴露，我要用縣城鬼子和漢奸的人頭，來祭奠犧牲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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